攻克虎头记略
2016-03-13 14:25:18  来源：东北网   点击：  复制链接

　　1945年8月8日，苏联对日本宣战。翌日凌晨，苏联远东军150万人从5000公里的战线上，向盘踞在我国东北14年之久的日本关东军发动了全面进攻。是日，当地时间1时零5分，部署在虎头对岸伊曼、费多罗夫卡一线的苏联远东军第一方面军三十五集团军，由步兵六十六师、二六四师、三六三师和一O九筑垒守备队以及一二五、二O九坦克旅、九十三装甲车营等部队混合编队。以二六四师、一O九筑垒守备队为主攻，在司令员扎赫瓦耶夫中将的指挥下，突然对日军的虎头阵地进行了猛烈地炮击。龟缩在虎头地下工事中的第十五国境守备队1400余名日军，预感到末日来临，但仍依恃有利地形和军事设施，负隅顽抗，进行垂死的挣扎。英勇的苏联红军以大无畏的国际主义精神与日军展开了殊死搏斗。战斗从8月9日持续到8月26日，历时18天，终于摧毁了日军的“地下要塞”，全歼了日军第十五国境守备队，攻克虎头，获得了全胜。

　　虎头，位于虎林县城东65公里的乌苏里江边，隔江与苏联的伊曼相望。日军侵略前，它是虎林县县城所在地。1938年县城迁至黑嘴子(今虎林镇)，虎头即成为日军企图进攻苏联的军事要冲和特别国境。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山岭起伏连绵，沿江滨由北向西伸延的有虎头山、虎东山、虎北山、杜平山、虎西山、虎啸山。还有猛虎山，以位置划分为东猛虎山、中猛虎山、西猛虎山、猛虎原。江边自然形成的制高点有虎头台、临江台、小临江台。站在虎头山巅向彼岸眺望，伊曼城与波罗翁卡山尽收眼底。西伯利亚铁路行驶的列车和伊曼河上的铁桥清晰可辨。城里的厂房、楼区历历在目。虎头被日军侵占后，即按日军对苏联作战计划，修筑军事工事，挖洞筑垒，以作为从江上进攻苏联的桥头堡。企图由此掩护一个军出击，以支援由绥芬河和东宁正面的日军主力向苏联海参崴地区进攻；阻止从伯力南下增援的苏军；切断对面苏军的铁路、公路运输。

　　于是从1934年6月起到1939年12月止的5年时间里，日本关东军工兵部队，每年都用从中国东北和关内招骗、抓来的2000多人，在距虎头镇北约两公里的虎头山、猛虎山等山脚下，挖掘深30—40米的若干竖井，然后挖出由猛虎山向四面八方伸延的地下隧道。隧道宽、高各约3—4米，正面全长8公里。所有覆被，用3米厚钢筋水泥浇筑，工事上自然植被茂密，不见一点人工的迹象。整个筑垒地域，从主阵地的猛虎山开始向虎北、虎东、虎西、虎啸诸山地下扩展。工事中有指挥室、战士休息室、伙房、浴池、粮米库、弹药库、发电所、扬水站等设施。还将竖井筑成由地下垂直到山顶的观察所和各种通风口、排烟孔。在地上利用山地、丘陵及其死角，筑成环形的，便于出入、观察和便于平面、立体发射火力的阵地。包括出入口、观测所、射击孔、炮阵地、弹药所及通讯设施等。工程外围筑有野战工事和飞机场等。到工事修筑的后期，为了在作战时轰炸对岸苏联的西伯利亚铁路桥，于1941年特从日本东京湾要塞运来了大坂工厂制造、射程20公里，日本陆军唯一重型武器、40时口径(101.6厘米)的榴弹大炮一尊，每发炮弹重1吨。在各阵地内还装备了各种远射程炮。

　　虎头筑垒地域，是日军在东北海拉尔、绥芬河、东宁、爱辉等地修筑的永久性工事之一，日军把它夸耀为：“东方的马其诺防线”、“可坚持6个月不怕围困的坚固大要塞”。工事建成后，日军在这里部署了大量的兵力。1938年3月1日，下令编成的第四国境守备队，是一个旅的编制，号称满洲三十一部队，又称满洲九四八部队，司令官是少将仓茂周藏，以后续任的有早浏四郎、仓林公任、秋草俊，均为少将。1939年又从日本四国、长野、关东、广岛召来一部分兵员，组成了一支旅团编制的大部队。

　　1940年2月，该守备队扩大到四个联队、一个大队。到1945年3月缩编，第四守备队主力转移到一二二师团，只留第四守备队不到一个联队的兵力。从攻势转为守势，兵员大减。1945年7月，根据日军的总动员令，又编入800名士兵，将虎头第四守备队改编为第十五国境守备队，队长是原第三地区队长西胁武大佐，下设6个步兵中队(其中一中队配备10时榴弹炮、30时榴弹炮各一门和24时榴弹炮2门，二中队配备15时加农炮7门)，一个工兵中队，一所陆军医院，总兵力约1400人。虎头驻军除日军外，还有一部分伪江上军，驻守在艇队船坞左侧的二层楼内，称办事所。主要任务是为江上过往炮艇供应军需物资。

　　1945年8月9日凌晨，乌苏里江一带正下着倾盆大雨，1时5分，集结于伊曼附近的苏军炮兵的16门20时的重型榴弹炮，突然向日军阵地发起进攻。同时，苏五十七边防总队的边防军，乘坐汽艇和小船，渡过乌苏里江和松阿察河，对日军的哨所进行袭击，经过一个小时的激战，占领了日军的江边哨所。接着二六四师和一O九筑垒守备队经15分钟的火力攻击，从伊曼、上尼柯里斯阔耶、克尼亚热夫斯阔耶等三个方面强渡乌苏里江；一路在虎林东南面60公里的倒木沟、东林子一带横渡松阿察河；另一路在北面约30公里的小木河、阿布沁河口一带横渡乌苏里江；一路前出虎头西南的黄泥河、月牙一带，切断了虎头通往虎林的交通线。南北两路相互形成了对虎头地域两翼策应的阵势。这次炮击，由于事先做了准确的测量，使日军在虎头筑垒地域的道路、地面工事、通讯设施、铁路和车站，均遭到严重的破坏。炮击后；使日军的警戒部队和司令部联系断绝。这时，未遭炮火杀伤的日军从梦中惊醒，利用炮击间隙，进行应急部署，各 自匆忙进入预定的阵地和地下工事。因守备队队长西胁武大佐去掖河(今宁安)日本第五军部开会未归，守备队由该守备队的炮兵队长大木正大尉代为指挥。

　　拂晓时分，苏军炮兵停止射击，虎头镇的2000多居民借机扶老携幼顺镇西公路奔飞机场等荒郊野外避难。日本居民也纷纷逃至日军工事中。猛虎山工事中收容了近300名；虎啸山工事中收容近100名。伪江上军抵抗不长时间，即打死日本连长，脱掉军装，穿着衬衣随居民向西溃退。6时30分，苏炮兵阵地再次开炮，同时利用部署在乌苏里江彼岸的小口径炮，对准日军江岸附近的，军事目标进行摧毁性的炮击，给部队渡江扫清了障碍。日军阵地的许多设施、道路在炮击中多次被破坏，九O野战炮一门也在阵地转移中被炮弹击中。7时左右，苏军在火力掩护下乘铁舟于日军前哨阵地强行登陆。日军发现后，集中各处火力阻击，但由于苏军的炮火掩护力很强，先头部队登陆成功。

　　苏军三十五集团军一O八五团开始向南迂回，在虎头镇南郊战斗，同时一O五六团夺取东江边码头的战斗也打响了。11时左右，从月牙、黄泥河方面袭来的苏军也进入日军虎啸山阵地前沿的飞机场附近，并很快攻入虎啸山麓。与此同时，一部分苏军正向石切山和小临江台进攻。这时，苏炮兵20时、30时榴弹炮从萨里斯基、伊曼、哥老夫斯基汇合波罗翁卡山的野炮以及江彼岸的各种小口径炮一齐向虎头山、猛虎山射击。日军炮兵在荒乱中仓促应战，并利用炮击空隙将剩余的弹药和武器、被服、粮米等抢入阵地工事内。13时，日军榴弹炮对准苏方伊曼铁路桥，加农炮对准苏军炮阵地，各种火器对着苏军集结地开始还击。双方战炮齐鸣，炮声不绝于耳，虎头镇浓烟滚滚，避在荒郊的虎头居民，远远望见虎头火光冲天，几幢两层楼房接连被摧毁。苏军哥老夫斯基和三栋房附近的炮兵阵地，在遭到日军袭击后，虽一时稍有沉默，但伊曼铁路仍然安然无恙。进攻的苏军登岸后迅速增援突击部队，已经推进的四门野炮也从石切山打响……入夜，苏军攻打虎头的战斗继续在各处展开。虎头一片火海。

　　日军官宿舍八五一兵营也在冲天的火光中烧毁。穷凶极恶的日军趁苏军立足未稳、地形不熟、工事简单和战斗疲劳的空子，组织约两个中队的兵力冲击工事，袭击宿营在边北、莺谷、砂利取山附近的苏军，给苏军造成了一定的损失。日军趁夜袭又将地面的大批粮食、弹药和兵器匆匆搬入地下。

　　8月10日11时，苏军针对日军的疯狂气焰，利用空中优势给日军以更加严厉的打击。伊曼机场上编队以待的49架轰炸机和50架歼击机，突然腾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五成群，对日军虎头筑垒地域实施了约两个小时的轮番轰炸和低空扫射。日军阵地上山崩地裂，尸体横飞，有些地上工事瞬间被毁，火器和兵员也遭到很大破坏和杀伤。当即炸毁15时加农炮一门、大口径榴弹炮一门、观测所2个。17时30分，苏军对岸的重炮对日军阵地实施了全面的炮击。同时，苏军以逼近的15时榴弹炮向’虎头台南侧以及虎北方向的石切山、砂利取山进行近距离准确的射击。18时，苏军在强大的火力控制下，以坦克开路，指挥陆军从三方面发起第一次总攻，但苏军没有料到龟缩在工事中的日军虽被打得昏头转向，工事前后弹坑遍布、障碍重重，但仍保持一定的抵抗力，他们冲出工事后与苏军短兵相接，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苏军与日军混杀在一起，由于日军出其不备，攻上来的苏军又较为分散，一时陷入混乱，因而退下阵来，日军乘隙四面追击，使苏军的第一次总攻失利。但在这次总攻中苏军的另一支部队占领了虎头镇。二六四师领导决定，除留一O五六、一O八五两个团与一O九筑垒守备队继续联合歼敌外，本师的主力即向虎林进军。

　　8月11日晨，苏军仍以重炮压住日军阵地，准备第二次总攻。日军也以大口径榴弹炮对准苏拉坐水塔射击，但因距离太远未达目的。这时，苏军采取穿插分割、逐步压缩和各个击破的战术，开始了一系列的攻击。6时左右，苏军陆军乘11台载重汽车由月牙开往飞机场、偏脸子一带集中。另有一批装甲车和汽车也从虎头北面向莺谷方向驶去。9时至11时，苏军的二个边队包围了日军偏脸子炮兵阵地，占领了靠虎头镇主阵地的一座小山。虎东山的日军和从小临江方面攻来的苏军也展开了炮战。15时，偏脸子山和虎西山巅先后插上了苏军红旗，虎西山立刻成了苏军的观测所。虎头台附近的苏军约一营的兵力，也很快占领了日军司令部并同时向三九五兵营进攻。诚心谷的日军与苏军三个连队激战后；因炮被击毁，而仓皇退却。虎山阵地因受苏军一连人包围也摇摇欲坠。此时的日军已被压缩到主阵地中猛虎山的制高点附近。

　　8月12日上午，过江登陆的苏军炮兵，使用日军偏脸子和虎西山的两个观测所，更加准确地炮击日军阵地。炮击后，苏军两个连队约400人和7门野炮又从虎头台攻入了日军八五一兵营，莺谷附近出动的苏军也攻入了日军的五O六兵营。天黑时，苏军又有2个连队包围了日军的临江台，守卫的日军不得不弃阵而逃，钻进虎东山工事中。

　　8月13日清晨，攻入八五一兵营的苏军又从莺谷方面调来。8门野炮开始向猛虎山以及见北台轰击。苏陆军也开始向西猛虎山阵地迫近。双方展开丁一场手榴弹战。8时左右，苏军的一个连攻克西猛虎山，红军战士立即在山顶插上红旗，架上机枪，并就势扩大战果向猛虎山进军。日军工兵排出洞迎战，因寡不敌众，将阵地丢失。这时，苏军发挥火力优势一举占领了猛虎山一带的大部日军阵地。苏军战士当即利用通风口、烟道、垂直升降井等向地下工事浇灌汽油、毒气和投放炸药。地下的日军为了避免中毒，立即出洞挣扎反击。9时许，守卫虎北山的日军眼见面临灭顶之灾，组织敢死队赶来与苏军的两个连队在山顶上激战，又夺回了西猛虎山周围的苏军占领地。苏军在强大火力掩护下再一次冲杀上去，双方形成了反复拉锯。这时，驻守在猛虎山、虎北山下的日军倾巢出动，又从苏军手中夺回了阵地。

　　8月14日清晨，日军又以一个连的兵力在野炮的掩护下，快速冲向西猛虎山顶，拔掉了苏军的红旗，夺得了两挺机枪，收回了西猛虎山阵地。7时左右，苏军集中了两个连的兵力又一次赶走了西猛虎山顶的日军，重新夺回西猛虎山阵地。上午10时，100余名苏军包围了虎北山分哨所，一场手榴弹战后，日军弃阵地而逃。下午，虎东山的105名日军，又被苏军一个营包围，日军组成若干突击队于深夜突围撤出虎东的阵地。

　　8月15日、16日，苏军与日军争夺猛虎山阵地的战斗愈加激烈。进驻虎头街北的苏军，部署了10时榴弹炮4门、20时榴弹炮2门、野战炮4门，在上午6时一齐打响，炮弹呼啸着飞向日军的猛虎山阵地。设置在苏境内的重炮炮弹又隔江向日军阵地上倾泻。日军由于14日遭到严重损失，有的中队已死伤过半，避居工事中的日本居民死伤惨重。因此，日军只能勉强应战。进攻的苏军愈战愈勇，又有两个连的兵力径直向日军重炮阵地猛虎原冲去。苏军独立炮兵九十七营的一个炮兵连，在菲利莫诺夫上尉指挥下摧毁了日军的这个永备火力点。可是，就在这时，有一门炮在进入发射阵地时，牵引车驾驶员不幸中弹身亡，火炮倒拖着失去控制的牵引车滑向日军堑壕，停在胸墙附近。日军开始向炮车掷手榴弹和炸药包，企图将炮炸毁，连长菲利莫诺夫上尉率领部分战士在炮火掩护下，向敌人冲过去，双方展开了白刃战，苏军杀死了300多名日军，终于占领了堑壕，把炮拖回到发射阵地。在这场战斗中，菲利莫诺夫上尉受了伤，上等兵共青团员萨马林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了他的连长。炮兵连战士柳比莫夫看到日军正从火力点用机枪向炮兵连侧翼射击，他奋不顾身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射击孔，壮烈牺牲。这时，恰好苏军又一连人突然闪现在日军背后，日军腹背受敌拖枪钻进洞中。日军的猛虎山炮兵阵地虽已被摧毁，但制高点仍被日军控制。苏军的汽车、装甲车很快从江边运来大量的毒气筒和大型鼓风机，从地下工事的换气孔、烟囱等处向洞中鼓吹毒气，大型风机 的嗡嗡产震憾着整个猛虎山，恰似无数只猛虎在一起吼叫。龟缩在洞中的日军，不少人窒息而死，少部分头戴防毒面具苟残喘的死守在洞口。

　　这一天，日军守备队、步兵队、炮兵队本部、第一中队、工兵队、陆军医院的兵力大部分被歼灭，大木正大尉也死在乱军之中。开战前，被日军暄耀一时、能摧毁整个伊曼城的庞然大物——40时东京湾的电动要塞炮在开战初期即被苏军特工人员将电源切断，发射出的三枚重一吨的炮弹，不是打过了头，就是游离了目标，或达不到射程，200余发炮弹也都变成一堆废铁。150余名日本炮兵，也同那个庞然大物一起葬身在猛虎原工事中。其它工事内的日军听到日本天皇裕仁广播的《停战诏书》后，否认是真的，继续进行顽抗，频频组织敢死队进行反攻。苏军用飞机向阵地内撒传单，印发日本天皇的投降书，但日军残敌置之不理，认为这是苏军在欺骗。

　　8月17日、18日，苏军继续出动多辆中型战车、自动火炮、火箭炮和装备优良的部队继续扫荡日军，冲洞口直接用火炮轰击困守在地下工事伺机待出的残敌，此时日军蜷缩在洞中又冷又饥，各种火炮不是被击毁，发生故障，就是没有炮弹，几乎全部瘫痪。18日苏军对虎头筑垒地域的日军下达了最后通牒，敦促日军投降。同时组织被俘的虎头港务局长日本人森与二，带领三名日本人、一名朝鲜人和虎头关帝庙一姓朱的道士，拿着苏军写的通牒去距虎头杜平山约0.5公里的日军猛虎山主阵地劝降。劝降队以苏军军官为正使，打着日本旗和白旗乘苏军载重汽车来到炮兵队军营前，眉军守备队副官中野利一急忙从洞中跑了出来，将为首的日本人森与一招进去，其余人均在外边等候。森与一是虎头港务局的局长(海军转业的)、日军在乡军人会分会长，他穿着一身协和服，毕恭毕敬地向副官说明来意。他说：“8月15日日本天皇陛下已经下诏，宣布无条件投降，昨天(8月17日)全满洲的日军也已经宣布停火，苏军派我们来劝你们投降……中野利一大声喊道：“大日本帝国是神国，决不投降!”森与一接着说：“如拒绝投降，苏军就要发动总攻击，现在整个满洲都停战了，你们这样做……”这时工事里围拢来的日军大小头目齐声吼叫起来：“杀了他！”“卖国奴!”森与一说：“你们这是偏见，要很好考虑。”这时，中野利一咬牙切齿地抽出战刀将森与一劈死。其余的劝降者听森与一的惨叫声，只得退下山来。

　　19日，苏军见日军至死不投降，继续给顽抗的日军以更严厉的惩罚。其主攻目标仍然是日军的地下阵地。此时的日军地下阵地工事的各出入口、逆袭口已全部被毁。有些洞内日军已用炸药、废炮弹以及雷管等布下了雷区，以防苏军攻入。苏军的包围圈逐渐缩小，日军各工事、阵地普遍陷入孤立，走头无路的日军相继把弹药引爆自杀。号称坚固的地下工事已把侵略者自己埋葬其中。20日拂晓，苏军已攻上猛虎山主阵地，红军战士掘开地下工事入口，有的直接攻入地下阵地。；有的从打开的的洞口处，直接向洞内注毒气。这时，洞内的生存者已寥寥无几。

　　26日，日军最后以步兵二中队的抵抗失败彻底灭亡。在这场战斗中，日军除53人被苏军俘获后遣返回国外，其余1300余人全部被歼灭。开战初期钻进日军工事中的日本居民，除有10余人逃出工事被俘生还外，有200余人死在工事中。有150余人虽在战乱中逃出工事一时免于战死，但到清和附近又遭到战火袭击，大部分被打死。

　　敌人被全部肃清后，苏军在虎头镇成立了苏军司令部，由苏军少尉拉什克毛依任司令官。成立虎头地方治安维持会，由中华民国时期曾任商会长的张涤尘为会长，维持地方治安。虎头镇里开战初期逃到荒郊避难的中国居民，先后返回虎头，被苏军收容在虎头江边的两栋楼房及一栋平房中。男的住江沿，女的住北部伪满烟管所楼房。日军被歼后，由于虎头街深受战争创伤，房屋绝大部分被焚烧，居民大部分无家可归，只得在战后的废墟上重建家园。

　　为了纪念在攻克虎头战斗中英勇牺牲的苏军官兵，1945年10月，苏联红军司令部与虎头镇人民在距虎头镇2公里的小北山上建起了一座高7米的“烈士纪念碑”。银白色的塔尖上缀有镰月、斧头相辉映的红五星，碑上镌刻着用俄文书写的：“光荣属于苏维埃大元帅斯大林!纪念远东第一方面军粉碎坚固的军事设施和把虎头城从日本侵略者占领下解放出来！1945年8月。”

　　(作者：王吉厚 刘翰章　工作单位：虎林县政协 虎林县档案馆)

责任编辑：黄秀云 最后更新：2016-03-13 14:2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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