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妇：这一页屈辱黑暗的历史
2016-03-08 15:36:41  来源：《档案天地》  点击：  复制链接

　　“慰安妇”这一充满屈辱和痛苦的代名词,是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和第二次大战期间日军对被掠为日军性奴隶的受害妇女的专用称呼。有证据表明,日本二战期间在中国和东南亚地区曾驱使数以十万计的受害妇女作为他们的慰安妇,为其军队提供集体性服务。据初步估计,中国妇女先后约有20 万沦为日军的慰安妇。特别是处在日军占领区腹地的华北等地,不仅被迫沦为日军慰安妇的人员数量巨大,由于地处战争前沿地带,受害妇女所受伤害更远烈于其它地区。近年来随着一批有关慰安妇问题的档案相继被披露,日军在这一地区强制推行慰安妇制度的罪行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现在,就让我们忍受着内心战栗的苦痛合着含血的眼泪去掀开日军制造的黑暗一幕吧。

　　一、冈村宁次授意大量设置慰安所

　　在人类历史上,为其军队提供集体的性服务,并正式成为一项制度,可算是日本政府的“独创”了。最早的日军慰安所出现在1932 年“一二八”事变后的上海。为解决日军的性问题,驻沪日军开始建立了由军方操纵的妓院。军队管理者为士兵嫖妓提供专门处所和组织有卫生保障的娼源,这成为日后日军在全面侵华战争中大规模推广慰安妇制度的一个开端。

　　在慰安妇制度的确立过程中,有两个人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这就是被定为甲级战犯的冈村宁次和松井石根。他们是有据可查的慰安妇政策的始作俑者之一。

　　1932 年“一二八”事变爆发后,鉴于以往经验,为了避免因大量发生强奸行为激起民众的强烈反抗,可能对战事推进带来不利的影响,时任上海派遣军副参谋长的冈村宁次下令迅速征召妓女,组织“慰安妇从河南日军手中收缴的慰安妇照片团”,到上海日军占领区建立慰安所。战后冈村宁次在返回日本的轮船上接受记者采访时公开承认说:“我是无耻至极的慰安妇制度缺席的始作俑者。”当时他仿效海军征召妓女慰军的做法,首次征召了来华

　　进行性服务的慰安妇团。

　　七七事变日军很快占领华北后,开始在妓女之外大量“征用”占领区妇女充当从军慰安妇,并在军队内有计划、按比例地配备慰安妇。1938 年3 月日本陆军省颁布了《关于军队慰安所从业妇募集等的通牒》。同年6 月,日本华北方面军参谋长冈部直三郎向所属的几十万部队发出了设置慰安所的指示,随即在华北各地开设了大量的慰安所,甚至深入到广大农村的穷乡僻壤。在日军公开有组织地“征用”慰安妇政策之下,华北沦陷区的大量妇女被掠为日军的性奴隶。到1938 年底,华北的各个兵团,几乎都有慰安妇团随行, “似乎成为兵站的一个分队。”从此,在华北,从日军控制的大中城市、建立的据点,到偏僻的农村,凡有日军驻扎的地方,就有慰安所的设置,就可以看到慰安妇的身影。

　　日军在华北的慰安所有多种名称,如:“娱乐所”、“慰安队”、“俱乐部”、“花乃家”等。在北平,七七事变后不久,日军在绒线胡同西侧的宣内大街上,建立了“皇军俱乐部”,每天有大量日军出入这个慰安所。晚上,经常有喝的醉熏熏的日军士兵到周围的中国居民家前打门。朱未央在《铁蹄下故都妇女的哀啼》中讲述了北平慰安妇的生活情况:“宣武门内六部口人民俱乐部……那里有我们几百个姊妹‘快乐’的生活着,只有她们的皇军可以自由出入,去一次两角钱,但平均每人每天可以赚到十数元!”也就是说,每个中国妇女在这种“俱乐部”内每天要遭受数十个日军的蹂躏。

　　日军在天津设立的第一个慰安所也是用“俱乐部”作名号,叫作“军人俱乐部”,设在槐阴里1 号。最初征集的是妓女,后来主要以掳掠中国良家妇女充当,内中也有少数朝鲜和日本妇女。在河北省府所在地保定,日军第110 师团控制区也设有各种慰安所,慰安妇按国籍分开。朝鲜人的慰安所通常有20 至30人,大多是很年轻的女孩子,还配备了翻译。这些慰安所由野战医院进行管理。张家口于1938 年被日军占领后即开始设置了慰安所。唐山的日本驻军航空兵第17327 部队拥有不少慰安所,其中有一个被称作“稗子院慰安所”就建在中国人的民居里,进去要支付储备券或军票,但是如果没有钱,2 支香烟也可以。石家庄的慰安所,通常都有士兵站岗,以严防慰安妇逃亡。在邯郸驻扎的日军士兵们,最向往的事情就是去慰安所,一有空闲,他们就会互相发问:“怎么样? 去P 屋吧?”其他如河北的普通城镇甚至农村也都有慰安所的设置存在。热河省府所在地承德,驻军第16 师团的大野部队也设有慰安所。

　　日军占领山东后,在全省各地都设立了慰安所。省府济南的慰安所不下几十所,纬六路在整个抗日战争时期成为有名的“花街”。抗争在《群魔乱舞的济南》一文中描述了当时日军慰安所的情况:“群魔乱舞的济南,有几条广阔的大街,昼夜一样喧嚣,那里有咖啡馆、妓女馆,这区域是不让中国人到的,每个门前拥坐十数个花枝招展的神女,专供寇兵兽欲的发泄,这种神女听说比从前增加了三、四倍。”青岛市在日军占领后也设立了许多慰安所,仅在日军第16 师团一部驻地附近就有3 个慰安所,慰安妇有60 人,其中朝鲜妇女40 人,中国人和日本人各10 人。每天慰安所前排着长队,以致每个士兵的“慰安”时间限定为5 分钟。其它如曲阜、淄州、高密、德州,以及蒙阴、博山等凡是有日军驻扎的地方,都有慰安所的设置。驻山东日军第59 师团第111 大队,每个小队都配有一名兼做饭、洗衣等杂活的慰安妇随军行动,在战场上也不例外。

　　在河南、山西、内蒙等省区,日军也都设立了大量的慰安所。在驻扎河南的主力部队第3 师团第5 独立旅团,其部队的尾部都有一支慰安妇的队伍。如果缺少慰安妇,日军便纠集当地的汉奸,掳掠中国女子。在山西,日军山下兵团1938 年初进入太原后,首先做的事情之一就是设立了慰安所。士兵们把慰安妇称作“女招待”。参加过当年侵华战争的福田博承后来回忆说:“令人吃惊的是进城的两天之后,很快‘女招待’就来了,好像汗流浃背地跟在作战部队之后追上来的。”在山西的偏僻农村,也到处都有日军的“慰安窑”、“慰安房”等设施,每个日军据点几乎都能听到慰安妇痛苦呻吟的声音。她们都是日军征讨过程中从当地征集来的普通妇女。仅在盂县一地,原被充当慰安妇、至今尚在人世的老人就有20 多人。其他未经调查统计的受害妇女究竟有多少尚不得而知。地处偏远地区的内蒙古,也有慰安所的设置。从1940 年起,日军在沿铁路沿线地区设立了若干个慰安所。在慰安所里为日军“服务”的基本都是掳掠来的中国妇女。尽管慰安所条件十分简陋,但“生意”依然十分兴隆,慰安所多是利用中国人的房屋临时改建的,士兵们经常是脱了裤子在外边排队等着。就是这样条件简陋的慰安所也是不敷使用。当时日本的大部队都带着慰安妇一起行动,“慰安妇”们的粮食也是由部队供给的。

　　据日本华北警务部1939 年7月1 日调查,华北地区仅日本的艺妓、娼妓、酌妇等就有8931 人。被日军强掳的中国妇女充当慰安妇的数字可想而知了,这还仅是1939 年7 月以前的数字。而此后,日军为巩固后方,集中大量兵力,重点对华北八路军进行“扫荡”作战。华北日军在各县城的慰安所大多是此后建立的,数量之多可想而知。

　　二、名目繁多的日军慰安所

　　日军在华北沦陷区的慰安所,大部分是由日军部队直接设立和管理的。这类慰安所一般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日本军方自上而下有计划设立的,以日本和朝鲜慰安妇为主,她们都在相对集中和固定的慰安所内供日军使用,主要集中在城镇。在这里,有确定的所名,严格的身体检查以及管理制度,且“明码标价”; 另一类是日军前线部队设置的,以中国慰安妇为主。除一部分在较为固定的、正式的慰安所供日军使用外,另有许多被日军以掳掠、抓捕的方式带到其驻扎地、据点、炮楼内为日军充当性工具的受害妇女,这种妇女较为普遍,人数也较多。她们被征用的目的与前述妇女一样,而所受的迫害与虐待更远甚于那些在城里供日军使用的慰安妇。另外还有日侨和日本商人经营的慰安所和日军征用的供其使用的妓院。

　　(1) 济南日军“星俱乐部”

　　日军占领济南后即在市内设立了慰安所不下十数所,“星俱乐部”是其中较有名的一所。这是一个主要供下士官、士兵使用的慰安所。“星俱乐部”是由日军强占的一所洋楼,经过内部装修改造而成。穿过“星俱乐部”的入口,是一个圆形的厅堂,以厅堂为中心,呈放射状排列着三张铺席大小的房间,楼上也是这样。房间入口没有门,只有屏风挡着。据说“星俱乐部”的厅堂总是聚集很多人,各房间门口经常可以看到皇军排队等待入内的情景。兵士们要找自己熟悉的女人,只象征性地给四五角钱,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这在当时只不过相当于一碗葱油豆腐的钱。

　　慰安所的粮食、烟酒、日用品都是由日军供应的,医疗也是由日军的医院负责的。这里的中国慰安妇有30 多人,都是17 岁到20 岁的年轻妇女,被迫成为日本侵略军的泄欲工具。每名慰安妇一天要接客20 至30 人,无论心灵还是身体都遭到严重的摧残,有的由于疾病缠身而悲惨地死去。除了日常“接待”,这些慰安妇还要随时准备应付到日军前线“慰安”的任务。1944 年6 月接到河南作战的第12 军司令部命令派出30 名朝鲜慰安妇到河南郑州附近的前线,这些妇女在前线“服务”了大约3 个月。

　　(2) 山西省阳曲县南温川慰安所

　　这是一所典型的位于农村地区的慰安所。据原任侵华日军陆军独立步兵第14 旅团第244 大队中尉大队长住冈义一供认:他在任阳曲县南温川分遣队长时,于1941 年12月至1943 年3 月间,先后命令部下在阳曲县北温川、石糟村、岔口村等地擒掳妇女刘××等10 人,在南温川分遣队前面的民房内(四所) 设置了慰安所,供士兵强奸。该慰安所的管理由军曹森五郎负责。1943年3 月下旬,分遣队长换班时,交接后任的分队长行见军曹,被害妇女大部是20 岁至30 岁。与济南市的日军“星俱乐部”不同的是,这里的慰安所不但卫生条件较差,且受尽折磨的妇女纯粹只是供日军发泄兽欲的工具。

　　类似阳曲南温川日军慰安所形式的农村慰安所在当时是很普遍的,这些慰安所多是驻扎前线据点的日军为满足性欲需要通过强抓据点附近农村妇女建立起来。据统计,仅在1942 年初,日军在河北省南部即修筑了1100 个碉堡,通常每14 个村庄即有一个碉堡,每个碉堡驻有日军25 名的一个分遣队,那里有大量中国妇女作为日军的性奴隶,甚至被杀戮。

　　三、“征集”慰安妇的真实内幕

　　日本方面一直对强制征集慰安妇的事实进行狡辩,称从军慰安妇均是由自愿妇女募集而来,事实果真如此吗? 透过档案大量充斥的却是军队大肆劫掠和抓捕妇女强迫其沦为慰安妇的事实,而且肆意抓捕、监禁妇女的性暴力事件自始至终贯穿于整个战争期间。档案文献有许多这样的记载:

　　强行抓捕和“征集”。1937 年10 月,日军第一混成旅团一部侵入山西宁武县城,掳掠大批中国妇女,把她们关押起来圈成临时慰安所,每日奸淫虐待,当日军撤退时,便将这些妇女全部杀死。1938 年冬,日军侵占河南信阳后,每到一处,对未及逃走的妇女,除先行强奸外,还将青年女子带到县城内,开设了近10个慰安所、“花乃家”以供日军发泄兽欲。不仅县城设有慰安所、“花乃家”,连日军占领的集镇上也设有“营妓”。1940 年4 月13 日,日军第35 师团突袭新乡地区,抓走妇女82人,有28 名被日军凌辱致死外,其余54 名妇女被押送到山西大同,关入“慰安营”供日军发泄兽欲。1945年4 月,日军占领河南邓县县城后在东河街设立一个军妓院,外面挂一块牌子,美其名曰为“慰问团”,里边都是抓来的中国妇女。就这样日军还任意在街上奸污妇女,仅4 个月,日军就在该县城关奸污妇女达500 多人。一次日军在安阳街头当众劫走两汽车妇女,以充当慰安妇。

　　1938 年初,日军侵入晋察冀边区,日军近卫师团的联队长向平汉线以西保定西北某村村长发去公函,恬不知耻地索要“花姑娘”。信中宣称,“大日本皇军来到尔支那国,替尔们剿匪,使尔等过太平日子,尔等理应前来慰劳,今在城内设立‘花市’,以供皇军娱乐! 尔村应出花姑娘15 个,限三日内交到,倘有年老丑陋,村长处死! 并须即时填就花名册,交来人带回。又今晚有彬山小队长带领全队共12 个到尔村住宿,应即先派12 个花姑娘妥为招待。”这里所谓“慰劳”、“招待”、“娱乐”是同一个意思,就是让极度性扭曲的日军官兵在中国妇女身上发泄兽欲。这样公开索要中国妇女的例子在日本占领华北期间十分普遍。

　　百团大战以后,日军在华北除固守已占领的点线外,加紧对抗日根据地的扫荡,其势力逐渐向广大农村渗透。日军需要的慰安妇的数量也不断增长,强征战地中国妇女的行为更为普遍,特别在前线偏远的山区和农村,日军为了满足自己的性需要,就公开掳掠当地中国妇女作为性奴隶。而这种兽行无疑得到了上级军官的默许。据原驻山西盂县的日军第14 大队士兵证实,在14 大队的占领地,日军强抓、监禁、轮奸中国妇女已经日常化,长官也习以为常,从未加以制止。驻扎在山西省方山县据点的日军经常到各村抢夺民女,1942 年,峪口村一个17 岁的女孩正准备第二天出嫁,日军闻讯后将其抢入碉堡,从此这个可怜的女孩未做新娘却做了慰安妇。

　　以俘虏充当慰安妇。在中国战场,日军很少设立女战俘收容所,对于中国女战俘,往往遭受到比男战俘更加野蛮的和非人的迫害,除了虐待和酷刑之外,还要忍受日军的性暴力蹂躏,处于生不如死的境地。日军为了泄愤和保守战场机密,除将少部分在审讯后当场杀死外,其余的在经过侮辱玩弄后全部送往偏远地区或前线,在严密的监视下让她们充当慰安妇,因而中国女战俘也成为慰安妇的来源之一。当这些女战俘不能充当性工具时,往往被日军新兵作为练习胆量的活靶子使用。据曾在日军第14 师团当兵的田口新吉回忆,在中国北方,大量抗日部队的女战俘被强迫充当慰安妇,直到死亡。他说:“我这里所要说的是另外一种情况,一种残酷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情况。这就是那些日军扫荡作战中,被以间谍名义逮捕的中国妇女,以及那些八路军游击队和八路军正规军女兵们的遭遇。当时,日本军队中从来就没有建立过女俘虏收容所,那么这些女人被弄到哪里去了呢? 我听到的一种说法是把她们弄去当慰安妇了。……都送到华北华中一带最前线地区的两三千个分遣队据点去了。那都是些日本或朝鲜慰安妇无法到达的情况恶劣的地区。这些据点四周都建有围墙,盖有炮楼,每个炮楼由一个小队左右的士兵进行守备。那些被俘虏来的妇女就是被送到这些据点里去了。”

　　欺诈与诱骗。日军及日侨等经常在占领一地之初,以招工、做饭、洗衣等名义诱骗中国妇女充当慰安妇。

　　依靠汉奸组织,强迫良家妇女或强征妓女充当慰安妇。在日军征集慰安妇的过程中,汉奸流氓组织充当日军的帮凶,干下了丧尽天良的勾当。由汉奸组织设立的慰安所,基本上都是强征的中国妇女,建立所谓“皇军慰安所”。天津是日军在华北的重要基地,除了建立慰安所满足驻天津的日军的性欲需求,还承担着往华北前线地区输送慰安妇的任务。根据天津日军防卫司令部的要求,伪天津市政府和市警察局多次向天津乐户联会下达妓女供给令,要求各妓院摊派选送他们认为身体合格的妓女到前线给日军充当慰安妇,而没有选上的妓女要承担被选人员的生活费用。汉奸组织还经常抢劫绑架年轻妇女充当慰安妇。1944 年7 月3 日伪天津市警察局特务科核发的情报记载:驻天津日军防卫司令部慰安所, “还来办理征集妓女献纳于盟邦驻津军队,每批二三十名,以三星期为期。于征集之际,流弊百出。”“近更变本加厉,在南市一带有良家妇女被迫征发情事。致社会舆论哗然,一般良民忐忑不安。”

　　日军占领山东曲阜后,命令汉奸维持会每日必须提供100 名妇女充当慰安妇,而且还要逐日轮换。在日军指使下,伪山西省文水县公署曾颁令公开为日军征集慰安妇,该通令称:由于城内贺家巷妓院“不敷应付”, “顷奉皇军谕令,三日内务必增加人数。”“兹规定除由城关选送外,凡三百户以上村庄,每村选送妓女一名,以年在二十岁左右确无病症、颇有姿色者为标准,务于短期内送县,以凭验收。”将汉奸傀儡之丑恶公然于天下。1940 年,日军在山西方山县扫荡后建立大量据点,他们命令伪政权为其征召“花姑娘”,伪政权将征召数量摊到各村,交不出姑娘的交大洋,然后由汉奸去雇娼妓,送到日军碉堡里任其蹂躏。

　　四、慰安所里的地狱生活

　　慰安所是日军寻欢作乐的安乐窝,同时又是被侮辱被损害者的阴森恐怖的地狱。日军官兵不把慰安妇当人看待,恣意践踏,百般摧残,除了让慰安妇充当性奴隶外,日军官兵还经常殴打和侮辱她们。很多慰安妇曾被日军刀枪刺伤、扭伤或骨折等。对于广大士兵来说,前往慰安所是他们能够得到单独行动的“自由”时间,而平时所遭受的种种不快及对战争的恐惧与厌恶都可毫无顾忌地发泄在慰安妇身上,因此,他们对于慰安妇极尽性摧残、性虐待之能事。

　　1943 年,山西妇女万爱花被日军抓进据点充当慰安妇,曾三次设法逃跑,结果都被抓回。日军不仅残暴地蹂躏她,而且不断地毒打她,其胯骨和肋骨骨折,颈部陷入胸腔,一米六的个子缩成了一米五。当她逐步恢复以后,除体形改变外,一只胳膊失去了功能,一只耳朵剩下了一半。

　　日军在慰安所和妓女院并不是正常的性行为,而是把受害妇女作为“泄欲器”、“公共厕所”,随意强暴奸淫,蹂躏杀戮。与万爱花有着同样经历的山西盂县的李秀梅, 在1940 年农历7 月14 日被日军抓入炮楼充当慰安妇,当时她还只是一个15 岁的花季女孩,经过日军5 个月的摧残,右腕残疾,右眼瞎了,下身经年流血,若不是其父兄花巨款将其赎出,早被日军折磨致死了。

　　日军的性暴行带给她们的是肉体和心灵的极大摧残,除了那些被日军摧残致死的广大妇女,即使能够侥幸存活下来,也使她们丧失了人生最起码的尊严和一生的幸福。对于这些受害者特别是被掠为“慰安妇”的中国妇女来说,那段经历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黑暗岁月。

　　来自山西省盂县的侯冬娥,年轻时人长得漂亮,人称“盖山西”,本来过着正常的家庭生活,丈夫参加了抗日的国民党军队。日军进驻山西后,在一次日军突袭村庄时被日军抓走,当时她的女儿才4 个月,没有多久,没奶吃的婴儿便饿死了。侯冬娥被抓进炮楼的当天,就被外号“毛驴”的日军队长强奸了。开始的十几天,侯冬娥是“毛驴”队长的专用慰安妇,后来成为日军官兵的公用品,直到她被摧残的不成人样,失去了使用价值后,日军才允许她的公婆把她赎回去。后来,侯冬娥两次改嫁,但再也无法生育,忍辱负重的生活了后半辈子,直到1994 年7 月死去。

　　同样来自盂县的侯巧良被日军抓走时只有14 岁,被抓的第一天晚上就遭到日军的轮奸毒打,和她一起关在据点的还有其他四五个女人,其中一个正在怀孕的妇女被日军折磨的流了产。由于每天要不停地遭受日军的蹂躏,很快她就被折磨的胯不能动,下身全烂了,后家里人变卖了房屋、粮食和羊,用500 大洋将她赎回,开始回到家她不能翻身,后来一直躺了好几年。因过度的刺激,侯巧良患上了精神病,一犯病就喊着“日本鬼子来了,快逃”,说完就往山下跑。记忆再也无法躲开那段痛苦的日子。

　　一个慰安妇的遭遇就是一笔血泪的控诉,大量慰安妇的悲惨命运就是一部血泪史。而事实上,大部分慰安妇不是遭到日军的虐杀,就是死于疾病和贫困,还有的则是无法忍受长期的折磨而自杀以求解脱。到日军战败投降时止,能够幸存下来的“慰安妇”已为数不多,因长期遭受残酷的摧残,绝大多数人丧失了生育的能力,丧失了女人的本能,虽然苟以活命,却丧失了人生应有的幸福,许多人晚年过着凄凉孤独的生活,精神上她们则承受着世俗的偏见,忍受着传统伦理道德的煎熬,这是她们永远的心灵之痛,而却又是羞于启齿的心灵伤疤。

　　日军在华北的性暴行,使日本军国主义的野蛮和邪恶本质暴露无疑。当时的德国记者将侵华日军称为“兽类集团”,德国驻华使馆称为“一架正在开动的野兽机器”。然而,就是这样犯下滔天大罪的野蛮军队在战后的审判中,根本没有触及这一问题,日军性暴行和慰安妇问题成为战后遗留问题之一。

　　由于日军对妇女性暴行犯罪的被遮掩,致使成千上万遭到迫害和蹂躏的受害妇女和被掠为性奴隶的慰安妇没有得到任何物质上的赔偿和精神上的慰藉,无数屈死女性的血债无以偿还,而幸存者则在战后还要承受社会不公正的待遇和歧视,造成她们永远无法泯灭的心灵伤痛。包括中国华北地区在内的大量受害妇女,至今仍没有为自己讨回应有的尊严和公道。为此她们为了讨回自己尊严和历史公道的道路依然漫长。但历史不容抹杀,日本军国主义在广大受害妇女身上犯下的罪恶更不能抹杀,历史最终会给予她们正当的回答,这也是包括华北地区受害妇女在内的众多曾遭受日军残酷蹂躏的受害妇女所期待的。

责任编辑：吴步璇 最后更新：2016-03-08 15:3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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