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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军校一期马励武
2018-04-29 14:36:58  来源:抗日战争纪念网  点击:  复制链接

  马励武,字支强,陕西华县庙前村(在今瓜坡镇),生于1904年。世代务农,家境贫寒。早年毕业于城关西国民小学、县立中学,肄业于北京入中国大学。

  人物生平

  1919年至1923年为咸林中学第一学级学生

  早年参战经历

  1923年,与王汝任等人创办报纸《明天》、《鸣籁》等刊物,宣传国民革命思想。1924年初,由于右任(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兼上海大学校长)保荐,与王汝任一起考入黄埔军校一期,分在第2队,所填家庭通讯处为“华县西关至兴魁号转”。11月30日毕业,分至军校教导第1团(团长何应钦)见习。此后,参加两次东征、北伐,历任排长、连长、营长。1928年6月,全国基本统一。7月25日,第1集团军(总司令蒋介石)开始缩编,调任海陆空军总司令部(总司令蒋介石)中校侍从副官。1929年3月,参加蒋桂战争。10月,参加蒋冯战争。1930年5月,参加中原大战。12月,调任由教导第2师(师长张治中)改编的第4师(师长徐庭瑶)第11旅(旅长关麟征、黄埔一期)中校团附。1931年7月,参加对山东巨匪刘桂堂的围歼,在河北大名将其主力歼灭。据12月20日出版的第2卷第3期《黄埔月刊》“本校要闻日志”一文所记,11月20日,“本校毕业学生马励武等105名,前因特殊情形未领毕业文凭,呈请补发。奉校部批回,除罗盛元(黄埔二期)一名准补发毕业文凭外,余准结业证书。”1932年夏,调任第18军(军长陈诚)第11师(师长罗卓英)第31旅(旅长肖乾、黄埔一期)参谋主任。此时,第11师副师长为陈时骥,参谋长为叶佩高,第32旅旅长为黄维(黄埔一期);第31旅所辖第61、62、63团团长为胡启儒(黄埔二期)、方靖(潮州军分校二期)、宋瑞珂(黄埔三期),第32旅所辖第64、65、66团团长为孙嘉傅(黄埔三期)、莫与硕(黄埔二期)、李宴芳(黄埔三期)。10月,陈明骥调升第59师师长,所遗第11师副师长由肖乾接任,肖乾所遗第31旅旅长由莫与硕接任,莫与硕所遗第65团团长由陈希平(黄埔三期)接任;方靖调升第59师(师长陈时骥)第177旅旅长,所遗第62团团长由曾孝纯(黄埔三期)接任;胡启儒升任第31旅副旅长,所遗第61团团长由王严(黄埔三期)接任。1933年1月,参加对中央苏区的第四次“围剿”。2月12日,罗卓英调升第5军军长,所遗第11师师长由肖乾接任,肖乾所遗第11师副师长由马师恭(黄埔一期)接任。3月21日,第11师与红1军团(总指挥林彪、黄埔四期)大战于江西省宜黄县东陂镇黄柏岭草苔岗,损失惨重:肖乾、黄维、莫与硕均负伤,第62团团长曾孝纯、第64团团长孙嘉傅阵亡,第66团团长李宴芳负伤后畏罪潜逃。第11师此战失利,并导致第四次“围剿”以失败而告终。4月,肖乾赴后方养伤,所遗第11师师长由罗卓英兼代;黄维调任第21师(师长梁立柱)政训处处长,所遗第32旅旅长由杜从戎(黄埔一期)接任;马励武任第62团团长。5月1日,第11师隶属于赣粤闽湘鄂“剿匪”北路军(总司令顾祝同)第3路军(总指挥陈诚)第5纵队(指挥官罗卓英)。据宋瑞珂在《陈诚及其军事集团的兴起和没落》一文中说,“当时谣传何应钦、熊式辉想趁此失败机会,撤销18军几个师的番号,以削弱陈诚的军事实力。陈诚为表示11师尚有战斗力,使何、熊无隙可乘,所以他准肖乾赴后方养伤,而派罗卓英(第5军军长)兼代11师师长;用马励武为62团团长,升杨组征(黄埔三期)为64团团长;把66团残部编成一个营,拨归65团建制;把被俘放回来的士兵编成特务团,后改为66团,胡琏(黄埔四期)任团长。”7月,奉派入军事委员会庐山军官团受训。据宋瑞珂在《第五次围攻中国民党北路军的活动》一文中说,“庐山军官训练团辖三个营。第一期第1营营长是原90师副师长陈志馨,第2营营长是原14师旅长李树森(黄埔一期),第3营营长是原98师副师长傅仲芳。我参加第一期调训,任2营6连连长。第二期担任营长的有原11师旅长黄维,原43师旅长孔令恂,连长有原11师团长马励武、杨组征等人。第三期情况不详。训练团共办了三期,每期两周,9月间结束。”8月,为了便于山地作战,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南昌行营(委员长蒋介石兼)将部分驻赣部队编制加以调整,原来的一个师分为两个师,各辖三个团,废除旅一级。第11师扩编为第11、67师,分别由肖乾、傅仲芳任师长:第11师下辖三个团,分别由王严、马励武、胡琏任第61、62、63团团长;第67师下辖三个团,分别由杨组征、陈希平(黄埔三期)、宋瑞珂任第400、401、402团团长。此后,又参加对中央苏区的第五次“围剿”。11月22日,“福建事变”发生,随部入闽讨伐。1934年1月,调任赣粤闽鄂“剿匪”北路军(总司令顾祝同)第3路军(总指挥陈诚)第10纵队(指挥官汤恩伯)第4师(代师长冷欣、黄埔一期)第10旅(旅长王万龄、黄埔一期)副旅长,所遗第62团团长由靳力三(黄埔四期)接任。据宋瑞珂说,“1934年1月,陈诚传蒋介石命令,98师(师长夏楚中、黄埔一期)旅长彭善(黄埔一期)升副师长,遗缺由吴继光(黄埔二期)继任;11师团长马励武调回第4师,遗缺由靳力三升充;67师402团团长宋瑞珂调总部特务团少将团长,遗缺由朱鼎卿继任;94师(师长李树森)团长李精一(黄埔二期)调99师(师长郭思演)副旅长。”此时,第4师副师长为冷欣,参谋长为万建藩,所辖第12旅旅长为刘进(黄埔一期);第10旅所辖第19、20团团长为倪祖耀(黄埔三期)、张本禹(黄埔三期),第12旅所辖第23、24团团长为石觉(黄埔二期)、王廷柱(黄埔一期)。4月,冷欣调任赣粤闽湘鄂“剿匪”北路军第3路军第10纵队参谋长,所遗第4师师长由汤恩伯兼任,所遗第4师副师长由王万龄兼任。此后,继续参加对中央苏区的第五次“围剿”。7月,王万龄不再兼任第10旅旅长,遗缺由马励武接任;9月8日,刘进调升第89师(师长王仲廉、黄埔一期)副师长,所遗第12旅旅长由刘佳炎(黄埔一期)接任;王廷柱入中央军校高教班第三期(主任徐权)学习,所遗第24团团长由蒋肇周(黄埔三期)接任;石觉升任第12旅副旅长,所遗第23团团长由万宅仁(黄埔六期)接任。10月,中央红军开始长征。11月27日,赣粤闽湘鄂“剿匪”五路军均予撤销,第4师隶属第13军(军长钱大钧)。此时,附留第12旅在江西“清剿”红军余部外,第4师师直单位及第10旅在红军之后尾追。1935年初,第4师追至湘南。5月2日,晋任陆军步兵上校。9月30日,钱大钧不再兼任第13军军长,遗缺由汤恩伯兼任;万建藩调任第13军参谋处处长,所遗第4师参谋长由徐之佳接任。1936年4月21日,汤恩伯不再兼任第4师师长,遗缺由王万龄接任,王万龄所遗第4师副师长由陈大庆(黄埔一期)接任;刘佳炎调任湖南省(主席何键)保安第1师师长,所遗第12旅旅长由石觉接任;张本禹升任第12旅副旅长,所遗第20团团长由刘汉兴(黄埔四期)接任。此时,陕北红军东渡入晋,汤恩伯奉命增援。10月中旬,又进驻绥东,打击伪军李守信部。12月12日,“西安事变”发生。14日,绥远前线将领以汤恩伯领衔,声讨张杨:“值兹外交紧张,伪匪犯绥,我国人民正当精诚团结共赴国难之际,西安张学良,竟敢劫持主帅,暴弥祸国,不惜扩大内乱,抑且动摇国本。我绥远前敌将士,愿为前驱,先靖内乱,再御外侮,并竭诚一致拥戴何部长,统一指挥,灭此国贼,以固国基,异族奉安,汤恩伯、门炳岳、王仲廉、王万龄、李铣(黄埔一期)、赖汝雄(黄埔二期)、马励武、石觉同叩。”不久,又随部出兵讨伐张杨。

  入庐山军官训练团学习

  1937年7月1日,参加庐山军官训练团第一期学习,并任第2学员总队(总队长黄旭初)第1大队(大队长徐庭瑶)第3中队(中队长刘戡、黄埔一期)第1分队长。7日,全面抗战爆发。8月4日,南口会战发生,第13军奉命参战,第4师担负左翼防守任务,马励武回到部队。据文强(时任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上海办事处处长、黄埔四期)在《文强回忆录》一书中说,“当时汤部的13军归傅作义指挥,在南口的东西大岭一带布防。日寇约有两个军(内有酒井旅团较为精锐),从北京西山向我进攻。战斗开始时,马励武率领的第10旅第20团之杨起风(黄埔四期)营在东大岭山峪里尚未展开,即遭到日寇机枪火力的封锁,以致伤亡殆尽。”据朱亚伯(时任第13军第89师少校参谋、黄埔六期)在《我在芦沟桥抗战中回忆片断》一文所说,“7月22日,第13军奉命到达南口一线,部署阵地......24日拂晓,敌人在其炮兵飞机掩护下,展开全面攻击。天亮后,进入我布雷区时,地雷齐发,我轻重火力猛烈射击,顿时阵前一片火海,我炮兵同时发挥威力,超越射击,阻击续攻之敌。反攻号令响,守阵官兵奋勇出击,猛捕敌阵。敌炮兵、飞机分不清敌我,只得狂炸。我全线杀起,预备队万团早已进入阵地,阻射续攻之敌,兼之第4师马旅出击神速,敌混合联队不支,溃败逃下山去。倪团机动灵活,侧射攻南口之敌;蒋团以火力追击逃敌,攻击南口来敌,全都被歼灭,全军全线获胜。”又据吴绍周(时任第13军参谋长)在《第13军南口抗日纪实》一文中说,交战之初,由于南口、居庸关两处中国守军打得不错,“陈大庆、马励武等狂热地提出‘夺取昌平,打到北平去’的口号,而希望把南口左翼的任务转移给增援部队,且认为只要向昌平实施奇袭,使敌人腹背受敌,比把兵力搁在南口左翼要灵活得多,左翼只留些警戒部队,就可凭险侥幸取胜。”但形势与其想象不一样,日军在先攻右翼后,又调援兵集中攻击左翼,终使第4师防守阵地失守,全师溃退,而南口会战也以失败而告终。8月下旬,张本禹遭敌炮火阵亡。10月16日,汤恩伯升任第20军团军团长兼第13军军长。11月6日,第20军团在晋南将第4师、第89师(师长王仲廉)合编为第85军,由王仲廉任军长,张公达任参谋长。12月10日,王万龄升任第13军副军长,所遗第4师师长由陈大庆接任;马励武升任第4师副师长,所遗第10旅旅长由倪祖耀接任,倪祖耀所遗第19团团长由傅镜芳(黄埔五期)接任。此后,第4师参加平汉路沿线作战。

  调升师长

  1938年2月12日,马励武调升第91军(军长郜子举)第166师师长,所遗第4师副师长由石觉接任,石觉所遗第12旅旅长由赵琳(黄埔三期)接任。此时,第91军参谋长为侯镜如(黄埔一期);第166师前身为军事委员会委员长驻豫皖绥靖公署(主任刘峙)“剿匪”军第2纵队(纵队长郜子举),副师长为申茂生(黄埔一期),参谋长为黄淑(黄埔三期),所辖第496、498旅旅长为刘希程(黄埔一期)、陈衡(黄埔二期);第91军还辖第45师(师长刘进)。据李文定(时任第166师第496旅第991团团附、黄埔六期)在《豫北敌后抗战记》一文中说,1938年“2月上旬,国民政府行政院军政部部长何应钦下令:陆军第166师和第45师合编为第91军,军部用乙种军部编制,驻洛阳;原第166师师长郜子举升任军长,遗缺由汤恩伯部第4师副师长马励武升充。第166师辖刘希程第496旅和陈衡第498旅,及一个补充团。”据宋湘涛(原任第166师副师长,时任第31集团军副参谋长)在《我所知道的汤恩伯》一文中说,郜子举升任军长后,第166师师长曾由其代理。该师“原归刘峙指挥,刘因保定之败撤去一切职务,从开封回汉口,路过许昌时,曾面恳汤恩伯保我实任师长(此时我师新拨汤节制指挥)。但汤心存鲸吞,于刘峙去后的第二天,即率马励武来洛阳警备司令部(祝绍周任司令),接替我的师长职务,而要我到他的兵团司令部去任职。”又据吴绍周(时任第31集团军第110师师长)在《汤恩伯述略》一文中说,“汤恩伯对于非黄埔系统人员的歧视和打击的事实,多得不可胜数。他的参谋长宋湘涛,保定军校八期毕业,原是166师副师长。自该师拨归汤指挥,汤便将宋的师长职位调换给黄埔一期的马励武。宋离开后,又让宋回去当军参谋长,旋升为集团军总部参谋长。汤明知宋能够带兵,又是带着兵来的,但一直任为参谋长多年,到汤升为第1战区副长官时,宋只调为副长官部的总参议。”4月1日,第166师北渡黄河,午后攻占济源、博爱、孟县等城。6月23日,马励武被免去第166师师长,遗缺由刘希程接任,刘希程所遗第496旅旅长由王之宇(黄埔一期)接任。据朱治兴(时任第166师第496旅992团机枪连连长)在《我在豫北晋南参加的抗日战争》一文中说,“1938年春,我军北渡黄河不久,我师995团在沁阳十八里铺与日军主力遭遇,战况激烈,双方伤亡惨重。我995团团长阎普润(黄埔四期)英勇殉国,师长马励武为此受撤职处分。”据李文定说,“6月下旬,刘进第45师奉命脱离第91军,归属胡宗南(黄埔一期)第17军团;第166师师长马励武被免职,由刘希程升任师长,王之宇任第496旅旅长。”据朱治兴、赵西林在《我所了解的郜子片断》一文中说,“166师是郜的基本部队,在(济源)攻坚战中,因师长马励武指挥失误,损伤惨重。全师阵亡800余人(内有鲁山籍士兵712人),负伤700余人,主要军官为阎普润团长、邹福龙营长、王兆祥营长、王炎太营长等,都曾随郜多年,英勇善战,一向被郜依为左右臂,如今一个个血染沙场,加上700多桑梓弟兄的死亡,使郜十分心痛。他气愤已极,将马撤职。马是卫立煌和汤恩伯的心腹,受处分后,心怀不满,反诬告郜子举抗战不力。1939年郜被免去军长职务,因此他感到悲愤、伤心,悄然回归故里,在家乡大石垛西侧,盖了6间瓦房,以备隐居。”又据金城、余桂敏在《黄埔教官郜子举》一文中说,“豫北抗战不久,马励武状告郜子举在豫西私卖军火,郜因此被撤去军长职务......由于他带领的士兵素质较好,敢于同日军进行恶战,所以当郜子举与马励武发生矛盾,郜被告以在豫西私卖军火时,蒋介石虽然对他失去信任。还佩服他治军的方法,让他担任中央指导督练部队第1补训总处处长,继续发挥军事教官的作用。”12月,原属川军的第98军(军长张刚)被撤销番号,所辖第193师改隶第31集团军(总司令汤恩伯)第13军(军长汤恩伯兼);原第193师师长李宗鉴升任第13军副军长,遗缺由马励武接任。据葛天(时任第31集团军副官处处长、黄埔六期)在《我所知道的汤恩伯》一文中说,“凡是归汤恩伯指挥的杂牌部队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害怕被他吃掉。如1939年原为川军的第193师归汤恩伯指挥,没过多久,汤就把该师师长李宗鉴调任第21补训处处长,该师师长缺派黄埔军校第一期学生马励武接充。这个师经过一个很短时期就变为汤恩伯的嫡系部队。记得1940年该师驻河南方城时,有一个姓杨的团长不满汤恩伯的这种做法,曾率领一个团经老河口企图逃回四川,后被发觉,该团长被汤恩伯在河南镇平枪决了。”1939年5月,日军分两路进攻湖北枣阳、随县,两地一度失守。中国军队组织兵力,在第5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的统一指挥下,进行反攻,收回失地,并予敌以重创;马励武部参加此战,在桐柏山区阻击日军。7月29日,升任第31集团军(总司令汤恩伯)第13军(军长汤恩伯兼)副军长兼南(阳)舞(钢)师管区司令,所遗第193师师长由赖汝雄接任。此时,第13军另一副军长为张雪中(黄埔一期),参谋长为吕公良(黄埔六期),下辖第89师(师长张雪中兼)、第110师(师长吴绍周)。8月7日,汤恩伯不再兼任第13军军长,遗缺由张雪中接任,张雪中所遗第89师师长由舒荣(黄埔三期)接任。年底,第31集团军总部移驻豫皖边界。

  任副主任

  1940年初,第31集团军开办游击干部训练班,由汤恩伯兼任主任,马励武任副主任,负实际责任。据吴绍周在《关于汤恩伯》一文中说,“汤恩伯对干部的训练,一贯是同扩充实力结合得很紧的。他自当师长、军长到集团军总司令,除分批保送各军事专门学校的外,自己举办的各种训练组织从未间断。在河南三年中......军事训练,计在镇平菩提寺办有干部训练班,由马励武、廖运周(黄埔五期)等负责。”4月30日,有豫南“土皇帝”之称的鄂豫陕边区游击总司令别廷芳病逝。据庞盛文(时任第31集团军情报参谋)在《记汤恩伯在5战区二、三事》一文中说,“当时,豫西有个十三县民团总指挥(总指挥为鄂豫陕边区游击总司令)别廷芳,在所属的13个县,每县有一个自卫团的武装,是豫西的土皇帝。别廷芳有个口号,叫做‘人不离土,枪不离手’。他懂得土霸王离开了本乡本土就会被别人吃掉。他总害怕被蒋介石吞并,虽然不敢公开反蒋,也常与反蒋势力联络,借以自保。1938年,台儿庄会战前,李宗仁曾派5路军参谋长张任民、参议刘汉川专程从徐州到别的驻地,代表李宗仁拜访别廷芳。别也派有代表驻在李宗仁处。5战区长官部迁驻鄂北襄樊、老河口以后,李、别关系更加密切。这一情况早已引起蒋介石的注意,蒋害怕李宗仁和地方势力勾结在一起,妨碍自己的利益,就密电汤恩伯除掉别廷芳。而汤恩伯也因自己的军纪太坏,军队不时与别的民团发生冲突,汤早欲除掉别。蒋介石的密电正中汤的下怀,汤就秘密布置毒死别的计划。当时,汤恩伯在镇平县菩提寺办了个31集团军干训班,参加训练的都是汤军的骨干。汤邀请别到菩提寺参观干训班。别麻痹大意,认为干训班没有足够兵力,不会加害于已,就如约而去。别廷芳参观干训班后,汤恩伯设宴招待,参加宴会的还有南阳专员、镇平县长、汤恩伯副参谋长万金华、汤的副官罗金山(罗曾任汤的副官、交际处主任,现住湖北省五监狱的襄阳汽车修配厂。汤毒死别一事为罗所提供),担负毒死别廷芳的任务由干训班主任马励武执行。别中毒后,当时只觉得头晕,回去后才死,事后只说别是脑溢血而死。马励武向汤恩伯报告别的死讯时,汤恩伯短时间地笑笑说:‘派个高参去吊唁。’别廷芳死后,汤恩伯就将别的民团改编为新编27师,由别的儿子别五典充任师长,限令别五典率部到中牟县驻扎。这样,别廷芳‘人不离土’的原则就落空了。紧接着,汤恩伯对豫西十三县进行分化瓦解,使十三县完全听命于蒋介石,汤也因此立了一功。”1942年3月28日,吴绍周升任第13军副军长,所遗第110师师长由廖运周接任。7月30日,张雪中调升第31集团军副总司令,所遗第13军军长由石觉接任。据文强(时任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室第1战区调查室主任)说,“汤(恩伯)后来发展到拥有五个集团军的统驭大权,却并不忘13军这个一步登天的起点。所以他自己高升了,仍是要将13军掌握在自己手里。13军军长一职,论年资、‘功绩’和各种条件,都应由马励武继任,然而他感到给马励武不如给石觉更为可靠(石觉是汤的干儿子,在汤的左右及家属中说得起话)。”10月9日,吴绍周调任第85军(军长李楚瀛、黄埔一期)副军长,所遗第13军副军长由王毓文接任;吕公良调任新编第29师师长,所遗第13军参谋长由张纯玺接任。1943年2月18日,调升第3集团军(总司令孙桐萱)第29军军长。此时,第3集团军副总司令为曹福林、张雪中,参谋长为唐邦植,还辖第12军(军长贺粹之);第29军副军长为欧阳棻、李强(黄埔一期),参谋长为李佑武;下辖第91师(师长全瑛、黄埔四期)、第193师(师长赖汝雄)、暂编第16师(师长吴求剑、黄埔三期)。3月14日,第3集团军予以撤销,第12军改隶第31集团军,第29军改为第1战区直辖部队;暂编第16师改隶第39集团军(总司令高树勋)新编第8军(军长高树勋兼),第29军增辖新编第6师(师长马润昌)。6月13日,李强调升暂编第15军(军长刘昌义)副军长;赖汝雄升任第29军副军长,所遗第193师师长由郭文灿(黄埔五期)接任;吴求剑任第29军副军长。12月14日,新编第6师仍隶新编第8军,马润昌升任副军长兼师长。

  参加豫中会战

  1944年4月,参加豫中会战。据文强说,此战“汤恩伯和蒋鼎文共拥有50万之众,不战而北,溃不成军......第一,在大敌当前,蒋鼎文与汤恩伯之间在争夺指挥权。1944年,日寇为了打通北平到南洋的大陆动脉线,发动了豫、湘、桂大战,企图以中国大陆作垂死挣扎的根据地,中原战役便是这一大战中的第一阶段。当时日寇盘踞洛阳、郑州以北及黄汛区以东地区,与国军隔岸对峙。日寇发动进攻,自然首先选择郑州、洛阳为其攻击的两个重点。汤恩伯早将重兵布置在以叶县为中心的半圆形周围,置洛阳以北(东起灵宝西止洛阳)的正面阵地于不顾。这就引起了蒋鼎文的日夜不安,因而向蒋介石请准,抽调汤恩伯驻防禹州附近的29军马励武所部开灵宝一带防守,监视对岸茅津渡在敌军,而策应洛阳的安全。不料当马励武部开赴灵宝防守之后,汤恩伯疑心蒋鼎文会吞吃掉他的这一部队,千方百计向蒋介石要求调回。加上由于蒋鼎文是马励武在黄埔第一期时的区队长,有师生关系;又因马励武未能取得13军军长的衣钵,早已不满意汤恩伯,因之使蒋汤之间的争斗更形错综复杂。汤恩伯为了这事,赴重庆向蒋介石申诉。他借口防线太长,兵力不敷分配,而蒋鼎文拥有五个集团军的兵力(即刘茂恩、李家钰、孙桐萱、高树勋等杂牌部队),又有胡宗南在关中的支援(事实上蒋、胡之间早闹不和,潼关以内的部队胡已拒绝东调),硬将马励武要了回去,开到南阳附近。”又据孙浩(时任暂编第15军新编第29师参谋)、李树森(时任新编第29师第85团第2营营长、黄埔五期)、张访朋(时任新编第29师第85团第1营第1连连长、黄埔十六期)在《浴血许昌城》一文中说,“4月24日,日军先后攻占了长葛和尚桥村和县城,暂编第15军军长刘昌义率领军部特务连、暂编第27师(师长肖劲、黄埔六期)刘耀军团和新编第29师(师长吕公良、黄埔六期)第86团胡光耀营撤退至许昌城......29日,第28集团军总司令部转奉汤恩伯电令:命刘昌义军长指挥赵桂森(黄埔六期)第20师和彭赉良(黄埔六期)新编第42师,第29军军长马励武指挥全瑛第91师和郭文灿第193师,分别于30日黄昏前展开于襄城化行、颍桥至禹县(今河南禹州)前陈和禹县谭陈、褚河、大油刘之线,向禹县马沟、许昌蓴在店和许昌河街、长葛和尚桥之线攻击前进;泛东挺进军陈又新部以主力攻击许昌半截河、丈地街之线;各部协力夹击许昌外围的日军。”30日晨,日军倾全力进攻许昌,吕公良率部拼死抵御。激战至晚,西门、南门相继失陷,新编第29师损失惨重。“当天吕公良师长曾急电汤恩伯,请求火速派兵增援。但汤恩伯非但未派来一兵一卒,反而命令刘昌义、马励武及陈又新等部停止夹击许昌外围之敌的行动。”5月1日晨,吕公良率残部分东西两路突围,但遭敌重兵堵截,团长杨尚武、李培芹阵亡,副师长黄永淮(黄埔五期)被俘后夺枪而被打死,吕公良身负重伤而死。7月6日,蒋鼎文被免去第1战区司令长官,遗缺由陈诚接任;汤恩伯被免去第1战区副司令长官,遗缺由胡宗南接任。10日,第29军改为军事委员会直辖部队,马励武被免职,所遗第29军军长由第28集团军(总司令李仙洲、黄埔一期)副总司令孙元良(黄埔一期)兼任。

  入陆军大学学习

  1945年4月至6月,马励武入陆军大学甲级将官班第二期学习。同月,第9军(军长陈金城、黄埔二期)、第57军(军长刘安祺、黄埔三期)均予裁撤。5月,孙元良不再兼任第29军军长,遗缺由陈金城接任。6月,第29军也予裁撤。据宋瑞珂(时任第66军军长)在《忆陈辞修先生》一文中说,此时,“我军因交通的困难,配备的不足,及部队缺员不能及时补充,节节败退。兵役行政上的弊端,如不改进,我军作战的能力就难以发挥。(1944年)11月(20日),陈诚奉命担任军政部部长,负责整饬军政......整饬军政是要充实军队担负反攻任务的能力,以及普遍改善官兵的生活,裁并机构、淘汰冗员是整理计划中的两大项目。陈诚计划的第一步,做到配合国家预算的程度,就地裁去120万兵员。他决心先从自己所在的1、6两战区着手,1战区裁去陈金城、刘安祺、马励武等几个军,6战区裁去朱鼎卿、罗广文、刘尚志等几个军。刘、马、朱、罗诸人都曾在18军任过职,是他的老部下,陈、刘两人也曾在战区归他指挥过多年,他是下了决心的。至6战区裁去的师有预4师、暂1师、暂6师、暂32师、暂34师、暂51师和61师(部队拨补30军,仅留番号)。这些师长如王中柱(黄埔三期)、靳力三、留光天(黄埔六期)、阮齐(黄埔二期)、吴啸亚(黄埔四期)、李才桂(黄埔三期)等,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这种不徇私情的风度,取得了整编计划的顺利进展。”8月15日,抗战胜利。10月8日,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成立,隶属于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东北行营(主任熊式辉),由关麟征任司令长官。26日,昆明防守司令部(司令杜聿明、黄埔一期)改为云南警备总司令部;关麟征调任云南警备总司令,所遗东北保安司令长官由杜聿明接任。不久,马励武调任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所辖忠义救国军司令,负责收容日军占领期间的伪满军。此时,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副司令长官为梁华盛(黄埔一期),参谋长为赵家骧。据张干樵、冯石如、黄铁民在《收编东北地区伪军概况》一文中说,“日寇投降后,东北地区留下了大量的伪军及地方武装,杜聿明于1045年10月就任东北九省保安司令长官后,为了扩充实力,收编伪军及地方武装,既可令其守备后方次要地点,以加强第一线的机动作战能力,同时也防止了这些武装力量投向东北民主联军(司令员林彪),被共产党利用。”

  接任军长

  1946年2月中旬,杜聿明因病住院治疗。3月16日,郑洞国任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副司令长官、代司令长官。6月26日,全面内战爆发。28日,第26军军长丁治磐调任徐州绥靖公署(主任薛岳)第2绥靖区(司令官王耀武、黄埔三期)副司令官,遗缺由马励武接任,马励武所遗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忠义救国军司令由王化棠接任。据张干樵、冯石如、黄铁民说,“秘密地下军,由伪军流氓特务编成,不在战斗序列之内。其首脑为中将总司令王化棠,这支部队分散在北宁路、中长路沿线,接近解放区边沿,专对解放区进行破坏捣乱活动,兵力约8个团1万1多人。这批匪徒既穿军装又穿便衣,长官部只对它发半饷,余由自筹。”此时,第26军驻湖南长沙、岳阳一带,副军长为焦其凤,参谋长为刘伯耕,下辖第41师(师长董继陶)、第44师(师长蒋志仁、黄埔四期)、第196师(师长曹玉珩、黄埔四期)。7月,第26军改为整编第26师,隶属于国民政府主席武汉行营(主任程潜)第7绥靖区(司令官王陵基)。据马励武在《“国军精锐”覆灭始末》一文中说,“1946年7月前,我所指挥的26军三个师原驻在湖南省长沙市和岳阳县等地整训,归27集团军总司令李玉堂(黄埔一期)指挥。7月奉命整编后,改为整编第26师,我任师长。原三个师共九个团,缩编为三个旅六个团(即整编44旅、41旅、196旅)。”此时,第7绥靖区副司令官为廖震、肖之楚,参谋长为李传禧。“改编完毕后,7月底奉命北上,到武昌集中待运......在那里集训一周后,部队乘车到达浦镇,不久即奉命接替第5军邱清泉(黄埔二期)部的防务。整编26师,在8月初接替第5军邱清泉部,担任六合、盱眙、天长、来安四个县区的防务。这个区域内原为人民解放军控制的,但没有主力部队,只有地方武装,因而在此时期的任务只是‘清剿’......这个任务从8月初到9月中一个多月的时期内,对留置在这个区域内的地方武装力量以及各级民主政权,给了很大破坏......9月末,我奉命把六合一带‘清剿’任务交给友军(番号忘记)接替,并把集训队造具名册一并移交。我们的部队就于10月初运到徐州北的韩庄集中待命,我参加的鲁南地区峄枣战役就此开始了。”10月上旬,马励武率整编第26师和国防部(部长白崇禧)第1快速纵队(司令蒋纬国)战车营,自山东韩庄向峄县以西的中共部队发起攻击,并占领枣庄;与此同时,徐州绥靖公署第7绥靖区(司令官冯治安)整编第77师(师长何基沣)占领峄县。上述攻势,被当时的报纸称为“鲁南大捷”。11月初,马励武命令国防部第1快速纵队战车营侧击山东野战军(司令员陈毅)第1纵队(司令员叶飞),以援助被围困的整编第77师,使叶飞部损失严重,整编第26师也乘胜进逼临沂。同月,何基沣升任第7绥靖区副司令官,所遗整编第77师师长由王长海接任。12月下旬,马励武发现山东野战军主力正向临沂一带集结,急电请求后撤,但未获批准。

  作为战犯被俘

  1947年1月2日,山东野战军集中优势兵力,向固守峄县的整编第26师发动进攻,马励武率部顽强抵抗。但一连三天大雨,飞机无法空中支援,国防部第1快速纵队战车营的坦克也失去作用,该师损失一大半。5日,马励武再次请求突围,但又未获准,只得与徐州绥靖公署直辖整编51师(师长周毓英)、整编第52师(师长蒋当翊、黄埔三期)分别固守峄县、枣庄、临沂三座孤城。据沈醉(时任国防部保密局总务处处长)在《战犯改造所见闻》一文中说,“1947年1月间,他(马励武)统率的整编第26师和第1快速纵队,都是装备最优良的全部机械化部队。他与新四军在峄县作战时,自峙有最新装备,根本不把只有老式步枪的对手放在眼里,结果吃了不少亏。后来,他把坦克车开到峄县城墙上去,等到要反攻时,坦克开不下来,最后一败涂地。”又据《马励武致友人信》一文中说,“本师除41旅外,于12月13日奉命由峄县向东推进,扫荡外围奸匪,连续攻克向城、卞庄等要点。惟以前进位置过于突出,兵力极感薄弱,形势极为孤立。本(元)月2日,奸匪挟号称10万之兵力,以压倒优势将我重重包围,各小据点亦均各个围困,遭受猛烈袭击,交通、通讯均被切断。经两昼夜血战,因众寡悬殊,我官兵伤亡殆尽。旅长蒋志仁、(整编第169旅旅长)谢清华(黄埔三期)等2员、团长4员迄今无一生还;已证实阵亡者,有旅长2员、团长2员,其余团长2员,复以弹粮俱绝,孤立无援,可能为阵亡或被俘。4日拂晓奉命突围,又值天降大雨,我空军无法出动作战,战车及炮车亦均深陷泥泞,无力自拔,惨苦之情,难以言状。官兵在饥寒交迫中奋力苦战,遂得冲出一部。此役殉国官兵之众之惨,赞成空前壮烈,打破抗敌任何战役之纪录,可谓惨矣!武器及各种器材,损失殆尽,现仍在峄县编队整理,继续作战,固守待援。”10日,华东野战军攻克峄县,马励武混入俘虏中企图待机而逃,后被认出当了俘虏。据马励武在《“国军精锐”复灭纪实》一文中说,10日拂晓,他仍“无法脱逃,即随新4军某部押运俘虏大队(约5、6百人),一块往峄县东北约10余里新4军某部驻地。此时已有我的部属很多,他们看到了我不免有所表示,新4军干部侦知我确系26师师长马励武后,把我和我的副参谋长牛犇(黄埔十期)提出去,问明身价,随即把我们押往新4军前方某地的政治部去了......后来,我还和新4军军长陈毅将军见了面,他款待了我,安慰了我,私心铭感,我就暂时安心呆下去作俘虏了。以后不久,约在1月20日前后,我与守枣庄的整51师师长周毓英在新4军前方某地见了面,才知道他在1月20日也被新4军解放了。”据宋瑞珂(时任整编第66师师长)在《陈诚及其军事集团军的兴起和没落》一文中说,“1947年1月,鲁南战役,整编26师、51师和第1快速纵队被歼,马励武和周毓英两个师长被俘。”此后,马励武一直被作为战犯关押。开始时,马励武对于被打败根本不服气,并对改造心怀不满。

  逝世于狱中

  据沈醉说,到50年代中期,“马励武有态度也慢慢有些转变。我从重庆到北京战犯管理所过第一个春节时,他还高高兴兴地在晚会上唱了秦腔《柜中缘》和《火焰驹》等家乡戏。60年代初,马励武获释,后定居山东枣庄。1963年逝世于狱中。

责任编辑:钟思宇 最后更新:2018-04-29 14:4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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