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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四院 抗战中的温柔摇篮
2017-08-15 10:42:37  来源:成都日报多媒体报刊 作者:周明生  点击:  复制链接

  距成都33公里的新津县,是一座山水生态田园城市,城西有一座闻名于世的古今第一忠孝儒林纯阳观。抗日战争时期,新津纯阳观曾经建立过特殊的功勋,开办过一所学校。学校全称“中国妇女慰劳抗战将士总会战时儿童保育会成都分会第四保育院”,简称蓉四院。从1939年5月初开始筹建,当年9月1日正式挂牌宣告成立,一直办到抗战胜利后的1946年6月,才结束使命。七年间,有600多名来自沦陷区的难童和本地的抗日军人子弟,先后在这里生活、学习、成长,在国难当头的危急年代,这里为中华民族培育了一批栋梁之材。堪称抗日战争时期一项功德无量的“希望工程”。

  战时儿童保育会

  安营扎寨在新津

  1937年“七七事变” 之后,日本侵略军发动了对中国的全面进攻,国土沦丧,山河破碎,无数家庭和学校毁于敌人的炮火。在战乱中幸存的无数儿童,啼饥号寒,孤苦无依,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同时,日军还在沦陷区大肆掳掠我国儿童,有的被强制抽取鲜血供应敌人的伤兵而至死;有的被送往敌人后方施以奴化教育,以充作日后的炮灰。

  为抢救民族后代,使无家可归的战区难童健康成长为抗日建国的力量,在中国共产党长江局的推动下,联合各党派与各界知名人士发起,于1938年3月10日在武汉成立了中国战时儿童保育会。这是第二次“国共合作”时期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救亡工作实体。保育会的领导执行机构是理事会。理事会有56名理事,她们都是中国妇女界的精英。推选宋美龄、李德全为正副理事长。邓颖超、史良、郭秀仪、曹孟君、沈兹九、安娥、刘清扬等22人为常务理事。为争取国内外人士的广泛支持和赞助,还聘请了包括蒋介石、毛泽东等国共两党领导人,社会各界知名人士,海外侨胞和国际友人在内的286名名誉理事。战时儿童保育会成立后,迅即在国统区和陕甘宁边区,以及南洋群岛等地成立了24个分会,创建了61所战时儿童保育院,收容保育了3万多名难童。

  保育总会成立两个月后,成都分会相继成立,由华西神学院院长吴贻芳女士任成都分会会长。分会下设乐山、郫县、简阳、新津四个保育院。但乐山、郫县、简阳保育院存在的时间不长,于1942年后,都先后合并到了新津。新津保育院的全称是“中国妇女慰劳抗战将士总会战时儿童保育会成都分会第四保育院”,简称蓉四院。它从1939年5月初开始筹建,当年9月1日正式挂牌宣告成立,一直办到1946年6月才结束使命。

  蓉四院得以在新津纯阳观安营扎寨,有一位女士功不可没,她就是新津太平乡人氏范寓梅女士。范寓梅时任四川省临时参议会参议员,也是保育会成都分会常务理事兼组织委员会主任。她熟悉故乡纯阳观的情况,认为占地120亩的纯阳观殿宇巍峨、园林秀美,观内还有一条穿插环绕的水渠,很适合办学。通过她的多次努力,她的愿望得以实现,官方同意把纯阳观的大忠亭及其40间围房,以及3座殿宇、一栋楼房和一通作坊划拨给蓉四院,作为校舍使用。蓉四院因此才在新津落地诞生。

  首任院长

  中共党员钟昭华

  蓉四院的首任院长是中共党员钟昭华女士。1939年5月,钟昭华走马上任,从成都带领72名难童到达蓉四院的落脚之地——新津纯阳观。钟昭华不仅干练、责任感强,而且待人和蔼,善于跟人打交道。她深知,光靠保育总会下拨的那点钱,要想办好保育院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取得当地的大力支持。到任不久,她就尽快摸清了新津政界、教育界、商界、妇女界的那些知名人士的相关情况。然后,她就一一登门拜访,主动与对方沟通,逐渐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她明白,要想办好保育院,关键是要形成一种良性的机制,得专门建立一个董事会才行。于是,她多方奔走,终于在当年8月初成立了蓉四院董事会。董事会由50名当地知名人士组成,钟昭华为常务理事,由县长赵宗炜兼任董事长,并制定了董事会《暂行规程》。《暂行规程》开宗明义,“为筹备新津保育院经费及推进院务起见,特设立董事会”。 钟昭华这一堪称睿智的举措,为蓉四院以后顺利办学奠定了社会基础。

  钟昭华意识到,新津纯阳观本是一座儒教庙宇,要将它作为蓉四院的院址,还须将部分殿宇进行改造培修,但她的手里并没有这笔经费。1939年下半年,钟昭华通过蓉四院董事会,筹集到千余元的建设资金。蓉四院最缺的就是教室。她首先看中了占地800多平方米、高达31米的大忠亭。此亭有12道大门,亭内高大的神龛里面还供着24尊历代忠臣的塑像。这里显然比较适合分隔成教室,但又不能损坏神龛。于是决定先把所有神龛遮蔽起来,再把雄伟轩敞的大忠亭分隔成多间教室。她又作出规定,以大忠亭的东西通道为界限,通道以南的围房作男生宿舍,另一边作女生宿舍。围房总共有44间 ,每间围房中间竖立着神龛,原先都塑有两尊神像。为避免孩子们心生恐惧,将神像全部用晒簟进行了遮蔽,在其四周安放双层木床,供孩子们就寝。

  纯阳观里有一条奔流的水渠,它从大忠亭围房的背后绕过,渠边种着垂柳,一年四季清水长流。水渠宽近2米,用条石砌成十分工整的石壁。钟院长考虑到孩子们的个儿有高有矮,就在水渠的渠壁上每隔一段专门安装两排错落的木板,这样一来就方便了不同年龄段的孩子用水,显得非常人性化。有了这两排错落的木板,难童们洗脸、洗衣就非常方便了。一到夏天,天气炎热,流水潺潺的这条水渠对孩子们充满诱惑,他们往往趁老师熄灯睡觉以后,偷偷爬起来,溜到渠中游泳。却往往被钟校长逮个正着。钟校长也不骂他们,等他们在水渠里退了凉,再把他们叫起来批评几句了事。

  抗日军人子弟

  家境清贫也可入学

  1939年5月初,蓉四院还处于草创时期,就吸收了重庆保育总会从战乱中抢救出来的72名儿童,这些来自江苏、浙江、湖北、安徽、河南等沦陷区的难童,在保育总会妈妈们的呵护下,乘船溯长江而上,一路上躲避敌机的轰炸,历尽艰险,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大后方的新津,过上了和平安宁的生活。6月,保育总会又从成都皇城临时保育院转来80名难童。蓉四院组织这些已具备高小文化的152名学生,在纯阳观参加了严格的升学考试。考试之后,按照成绩录取了140多名学生,于7月被送到成都光华大学附属中学就读。

  蓉四院在筹建过程中,一方面接收保育总会分批转来的难童,一方面还在新津、成都等地招收了一批家境清贫的抗日军人子弟入学。

  曾经担任新津县政协副主席、县委统战部部长的吴德永老先生,当年也是蓉四院的保育生。他是抗日出征军人家属的子弟,1939年9月1日进入蓉四院学习。当时规定,进保育院的儿童不能超过12岁,他进院时11岁,在蓉四院读了3年小学,于1942年小学毕业后,考入保育会在荣昌县专门办的中学继续深造。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年一进入蓉四院,就给每人发了一个碗、 一个竹制漱口盅、 一把牙刷、一包牙粉、 一张毛巾,还有一个黑漆木脸盆。席子、蚊帐、被盖等床上用品也是发的。他对采访他的记者说,保育院留给他记忆最深的有两件事情:

  第一个感受就是吃不饱。抗战时期, 保育会的经费主要来自国内外的华侨募捐和国民政府的补助。当时经济很困难,我们要自己搬柴、搬菜和米。平常我们就吃大麦稀饭和糙米,米里面有时还有沙子。也会经常把蚕豆加到米里煮, 吃了都会打摆子。现在想想,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战时粮食奇缺,物价暴涨,蓉四院能维持这种生活水平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第二个感受就是日军的轰炸和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痛恨。 我们一进保育院, 每天都要唱保育院的院歌, 我现在都还记得: 我们离开了妈妈,我们失去了老家。我们失去了土地, 我们的敌人就是日本帝国主义和他的军阀。 我们要打倒它! 打倒它, 才可以回到老家。 打倒它, 才可以见到爸爸妈妈。 打倒它, 才可以建立新中华!

  那个时候我们每天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因为纯阳观的两个亭子很高大,因此目标最大,所以飞机经常来轰炸,老师就带着我们躲警报。有天中午, 我亲眼看到日军的飞机, 在天上排成队形, 按照现在的高度,大概两三百米吧。我都能看到飞机上的驾驶员, 拿着机关枪扫射, 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来轰炸新津机场的。

  蓉四院保育生

  长于战乱却童心烂漫

  1939年9月1日,蓉四院正式挂牌,宣告成立。根据1940年2月18日的统计,当时的蓉四院有保育生250名,其中有女生52名,幼儿28名。有教职工17名,分总务、教导、保育三股。总务股下面设会计、文书、庶务、保管。教导股设有指导5人,课任教员4人。保育股有生活管理和护士各一名。保育生在校人数最多的时候,是在蓉一、蓉二、蓉三院相继并入蓉四院以后,达到了423名。

  蓉四院的教养和教学,依据的是保育总会制定的难童教养实施方案,按照完全小学使用的课本教学,实施保教合一。这里突出的是爱国主义教育,国语课的启蒙篇便是“火!火!火!日本鬼子放的火!血!血!血!中国人民流的血!”这里教唱的是抗日歌曲,演的是抗日戏剧,这里也和其他保育院一样,没有寒暑假,实行一年三个学期的教学制度。

  在正式行课前,蓉四院对孩子们进行了一次摸底测验,按考试成绩被编入不同的团。小学一年级叫建国团,二年级叫和平团,三年级叫信义团,四年级叫仁爱团,五年级叫忠孝团,学龄前幼儿叫胜利团。这里实行升留级制度,成绩优异者还可越级跳班。在这里读完小学以后,通过考试,还可升入国立6中、国立15中及16中,继续接受由保育总会提供的免费教育。

  蓉四院重视培养学生热爱劳动、艰苦奋斗、友爱互助的品质,在生活中,还专门设置了劳作课。每天下午的第三四节课,是劳作课的时间,同学们有的喂猪、种菜、放羊;有的缝纫、纺织、打草鞋、编书包。在同学们打草鞋的地方,墙壁上还专门写着“劳工神圣” 4个大字,以此激励同学们的劳动热情。伙食团所用的煤炭、木柴和大米,都是发动同学们自己搬运的。蓉四院所需的这些生活资料,往往都是用木船运到距离学校一里多地的黄鹤楼下面的小河边。在老师的带领下,大一点的同学排着队,兴高采烈地去把这些东西运回学校。

  同学们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男生理发剃头都是互相帮助的。学校有位姓张的胖胖的女老师,来自沦陷区,孩子们都爱戴她,人称张师母。有的男生贪玩,头发老长了都不愿意理。张师母就专门在食堂前设剃头摊子,凡是头发长又想吃饭的孩子,来者不误,非得剃了头才能过关。

  男生们穿的衣服,都是大一点的女生为他们缝的。当时,同学们的衣衫单薄,在寒风呼呼的冬天冻得打战。刚好学校分到了一批从驼峰航线运来的“罗斯福布”, 学校就发动女同学自己动手缝棉大衣,在老师的指导下,女生们不仅缝自己穿的棉大衣,还纷纷为男生们缝纫。

  在老师的指导下,孩子们学会了战胜困难、生活自理。没有钢笔,孩子们就动手自制竹子水笔。有个叫王兴汉的同学技艺超群,做的自来水笔不仅精美实用,而且还颇具艺术收藏价值。

  蓉四院的经费是按照人头每月每人8元的标准,由保育总会按期下拨的。其中,伙食费6元,文具和杂支2元,每月每人可购下拨的平价大米32市斤。蓉四院只有一个食堂,没有大小灶之分,全院的人都在这同一个食堂就餐,老师和同学虽不同桌,但饭菜都是一样的,每星期要打一次牙祭。

  蓉四院曾经遭遇过饥饿的袭击,时间是1941年的秋天。这年9月,四川粮食储运局扣拨了供应蓉四院的平价粮,借口是将院址新津误为了新都,因时间已过,无补购之必要。遭此劫难,蓉四院一日三餐的蔬菜稀饭都难以为继了。

  眼见数百儿童嗷嗷待哺、束腹待毙。院领导多次呈文、奔波,终于打动了新津县长赵宗炜,他做出了一个令师生们感动的决定,把70石军粮垫拨给了蓉四院,解了燃眉之急。

  在国难当头的年代,蓉四院的孩子们能在大后方的新津有吃、有穿、有书读,心里的那份满足可想而知。这些孩子虽长于战乱,却不失其天真烂漫的本性,除了上课和劳作,课余时间也玩得很尽兴,唱歌、跳绳、踢毽、游泳、弹弹子、打乒乓、打篮球,哪样好玩儿玩哪样。

  穿观而过的水渠,是小同学夏天游泳的好地方。他们还自己动手制作各种小玩具,如竹片瓦片做的棋子、碎布缝的毽子、竹麻搓的跳绳、石头磨的弹子等。弹弹子在男生中风靡一时。为了提高弹子的命中率,男生们以砖块磨制的弹丸取代了菩提果。后来,有感于砖弹丸的不耐碰撞,又改以石头来磨制。一个个不同石质的石头弹子,五颜六色,被打磨得浑圆光滑。

  一个孩子尝试成功,于是群起效仿,你也磨,他也磨,一逮着机会就拼命磨,红砂石砌的石壁因此被磨得伤痕累累,惨不忍睹。哗哗打磨石头弹丸儿的声音惊动了观主,一怒之下对校方发出严重警告。院方不敢怠慢,不得已下达了不准再磨弹子的禁令。

  保育妈妈

  母爱呵护烽火摇篮

  每一所战时儿童保育院,都是保育妈妈们用母爱呵护的“烽火摇篮”。在蓉四院从事保教工作的,大多是来自沦陷区的爱国人士和热血青年,以及成都和新津的社会贤达人士,为了这些孩子的健康成长,他们呕心沥血,作出了无私的奉献。对保育生来说,蓉四院就是他们的家,在这个大家庭中,老师如同家长,同学如同手足,孩子们称院长为妈妈,对年龄大的女老师称师母。蓉四院先后有两位院长。第一任院长钟昭华,任职虽仅有七个月,却给蓉四院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她向以宽仁慈祥著称,和孩子们结下了深厚的母子般的情谊。钟院长被调走时,全院同学依依不舍,一送再送,泣不成声。

  第二任院长是毕业于金陵女子大学的陈肖松,一直当到蓉四院撤销为止。她责任感强,办事认真,对学生要求很严。1945年10月10日,正值毛泽东主席赴重庆谈判之际,国民政府给陈肖松颁发了一枚抗日战争胜利勋章。她是授勋的全国12位保育院院长之一。

  两位院长尽管任职时间有长短,教育方法或慈或严,她俩受到同学们的衷心爱戴却是一致的。

  有位安徽籍的张淑娴老师,50多岁,头发花白,戴副黑框眼镜,是全院公认的长者,同学们都尊称她张师母。除担任保育股的领导职务外,她还亲自负责20多个幼儿的生活管理和学习事务。她的寝室就在幼儿班旁边,早晨为他们穿衣穿裤,晚上为他们盖被施尿,日夜操劳。

  有几件事情,让蓉四院的同学们至今记忆犹新。1941年,时任保育总会副理事长、后任新中国第一任卫生部部长的李德全到蓉四院视察,点验学生,赠给全院学生“自强不息” 四个字。

  1943年12月,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爱国将领冯玉祥将军来新津募集抗日经费,专程去看望蓉四院的师生。有个来自沦陷区、名字叫韩运祥的保育生,最近写文章回忆冯将军当年到蓉四院看望他们的情景:

  他身穿灰布大衣,而他的司机却穿的是黄呢子军衣,要不是因他年龄大个子高,我们真会把他当成司机呢!他讲话的大体内容是,要我们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做好国家的小主人。 最后他送给我们 “忠于国家, 孝于民族” 八个大字。 还叮嘱说: “把我的话装进你们的小兜兜里。” 听了他的讲话之后我们都纷纷议论,他那样大的人物, 还来看我们。 他的语言是那样的亲切,穿着是那样的朴素,给我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还有一件事值得蓉四院的师生们自豪,那就是邱大祥同学当年被空军幼年学校录取,成为最早飞上蓝天的一名保育生。消息传来,全院师生欣喜若狂,奔走相告。邱大祥老先生现定居台湾,前两年专门飞回大陆,回纯阳观寻梦。他在纯阳观里徘徊,在他童年曾经学习和生活过的地方寻觅踪迹,保育妈妈们当年的深情厚谊一幕幕地浮上脑海,让他感叹唏嘘。

  “保育生情结”

  永远挥之不去

  斗转星移,岁月悠悠。从蓉四院建院至今,76年的光阴悄然逝去,当年含辛茹苦、默默奉献的保育妈妈们,也几乎一一仙逝了!即便当年天真烂漫的保育生们,如今也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了。一个人上了年纪就难免怀旧。每每忆及当年那段特殊的岁月,保育生们无不感慨万端、热泪盈眶。

  中国妇女精英书写的战时儿童保育史曾经随着抗日硝烟的消散而尘封过。可喜的是,在沉寂40多年后的1988年,那段艰苦卓绝的历史重新获得肯定,全国妇联在人民大会堂召开了战时儿童保育会成立50周年的纪念大会。倍感欣慰的保育师生受到鼓舞,在心灵深处埋藏已久的那颗“保育生情结”,一触即发。

  从血与火的八年全面抗战中走过来的保育生,对当年的那段历史刻骨铭心,对献身战时儿童保育事业的妈妈们,怀着深深的敬仰和缅怀。在蓉四院这个烽火中的摇篮里,长期的共同生活、学习和劳动,让保育生结成了难以割舍的手足之情。今天,在每个人经历过人生的酸甜苦辣之后,回首往事,怀念之情愈加深切。

  一些热心的同学,感到自己年事已高,来日无多,就抓紧有生之年的宝贵时光,查文献,搜资料,编书刊,撰院史,钩沉拾遗,抢救史料,一本本具有史料价值的书刊被源源不断地编写出来。从1988年起,同学们一年年地聚会庆祝,一遍遍地缅怀保育妈妈们的丰功伟绩,倾诉老同学之间的手足情谊。

  2001年3月,由部分保育生捐款修建的蓉四院旧址纪念碑落成,12日,举行了隆重的纪念碑落成典礼和交接仪式,“保育生情结”终于外化为一座雄峙的丰碑。碑的正面,镌刻着“战时儿童保育会成都分会新津第四保育院旧址”的文字,这是当年的战时保育会常务理事,时任农工民主党中央名誉副主席的郭秀仪妈妈题写的。2009年9月18日,蓉四院旧址正式挂牌,纯阳观这一四川省文物保护单位从此增添了新的内涵。

  当年全国有61所保育院,只有蓉四院的旧址保存得最为完好。如今,这里已成为成都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战时儿童保育事业的丰功伟绩必将永垂不朽,长留天地。

  在蓉四院保育生的心目中,新津是他们的第二故乡,新津人民当年坚持抗战,对全体保育生有着养育之恩;抗战期间川粮紧缺,蓉四院的用粮却是按军粮拨给的。保育生们留恋童年,怀念新津这一方热土。这份浓得化不开的“保育生情结”,将永远挥之不去。

责任编辑:杨晴 最后更新:2017-08-15 10:4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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