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一天　鬼子才弄清只有5个八路
2015-12-15 14:13:16  来源：  点击：  复制链接

　　请 战

　　七连战士伤亡非常惨重，六班班长马宝玉挺身而出向指导员蔡展鹏请战，要求留下来担任掩护任务。

　　抉 择

　　为了引开敌人，他们选择了主动暴露，选择了牺牲。五人不断向山下敌人开火，吸引敌军注意，边打边往山上退。

　　跳 崖

　　果断把最后一颗手榴弹扔向了敌群，把枪支摔坏丢进深谷，宁可跳崖也绝不投降。班长马宝玉来到山崖前，高喊口号后，第一个纵身跳下。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河北易县山川起伏、层峦叠嶂，2000多年前，燕国太子丹曾在这里送别刺秦的荆轲。

　　2000多年后，五位八路军战士在这里浴血奋战，为掩护大部队转移，他们毅然把敌人引上绝路，弹尽粮绝后英勇跳下悬崖峭壁。

　　1958年，史文炽拍摄了同名电影，李长华、高保成等演员塑造的五壮士形象深入人心。在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记者来到狼牙山，重走英雄之路，重温那场惊心动魄的战役。

　　重走英雄之路

　　狼牙山地势险要，主峰海拔1105米，步行上山需要近三个小时。五勇士跳崖之处小莲花峰因山路险峻没有对外开放，只能登上大莲花峰远眺。记者重走了这一段英雄路，在崇山峻岭中追寻当年的印记。

　　班长马宝玉挺身而出主动请战

　　1941年9月24日，3500多名日伪军从四面八方包围了狼牙山，当时被困在山上的游击队、党政机关和附近的老百姓共计两万多人，但是实际能够作战的只有200人。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杨成武司令员采取了“围魏救赵”的作战方案，他命令部队在南北一带向敌人猛烈开火，造成我军要突围的假象。鬼子中计，从沙岭一带调兵支援，从而使沙岭一带空出一个大缺口。我军主力部队趁着月色向着缺口方向撤出狼牙山，当时留下七连担任掩护任务。

　　25日凌晨，500多名日伪军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由日军指挥官高见和汉奸赵玉昆带领，对狼牙山发起了正面进攻。七连战士伤亡非常惨重，六班班长马宝玉挺身而出向指导员蔡展鹏请战，要求留下来担任掩护任务。当时六班除了伤员之外，就只剩下五位战士了，指导员给他们补充了一些枪支弹药并交代他们边打边撤，于是七连就在五位战士的掩护下沿着棋盘陀撤出了狼牙山，全力追赶大部队。

　　其实五勇士还有生存的希望

　　棋盘陀距离主峰大约还有20分钟路程，这里地势平坦，有几条路可以通向不同方向。站在棋盘陀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就是五勇士作出生死抉择的地方！“那条路是通往山下，当时大部队就是走的那边。而这条路是往山上走，上面是悬崖绝壁，无路可退，五位勇士走的这条路。”讲解员思静告诉记者。

　　其实在当时，五勇士完全有生存的希望，第一，他们可以尾随大部队撤到山下，但这样可能会暴露主力部队的行踪。第二，狼牙山地势险要植被茂盛，可以轻松找到藏身之地，但是为了引开敌人，他们选择了主动暴露，选择了牺牲。五人不断向山下敌人开火，吸引敌军注意，边打边往山上退，走向了三面绝壁的小莲花峰。

　　小莲花峰峰顶面积很小

　　狼牙山上终年云雾缭绕，只有天气特别晴朗时才能从大莲花峰上远眺小莲花峰。思静告诉记者，很多人想上小莲花峰看看英雄跳崖处，此前景区也曾考虑过修路，但因为地形太过陡峭，考虑到安全问题只好放弃，最终工人在小莲花峰上修建了一座小塔，以此纪念。记者上山时恰好碰上一场暴雨，冒雨登上大莲花峰后，雨又突然停了。雨后雾气全部散开，天气晴朗，小莲花峰清晰可见。记者注意到，小莲花峰峰顶面积很小，上到这里再无隐蔽之处，被围攻后再也没有脱身可能。

　　当天下午三四点钟，五勇士到达小莲花峰，此时子弹已经用光了，他们搬来山上的石头，向敌人砸下去。到黄昏时，石头也用光了，只有马宝玉手中还有一颗手榴弹。大家都明白，这颗手榴弹是留给自己的，他们纷纷向班长靠近。然而看着疯狂进攻的敌人，班长果断把最后一颗手榴弹也扔向了敌群。他们把枪支摔坏丢进深谷，宁可跳崖也绝不投降。班长马宝玉来到山崖前，高喊口号后，第一个纵身跳下。副班长葛振林，战士胡德林、胡福才、宋学义也紧随其后，跳下山谷。气壮山河的口号久久回荡在群山峡谷间……日军冲上山顶才发现，与其500之众激战一天的八路军，仅仅只有5人！

　　故事代代相传

　　狼牙山五勇士纪念塔剪彩那天

　　葛振林和魏巍抱头痛哭

　　狼牙山陈列馆馆长李芳是本地人，爷爷曾是狼牙山镇东西水村村长，当年和八路军关系非常密切。李芳是听着八路军的故事长大的，爷爷奶奶总教育她：现在的幸福生活是八路军用生命换来的，要珍惜。

　　曾与葛振林见面 记忆非常深刻

　　1986年，狼牙山五勇士纪念塔重建完成，剪彩那天，白发苍苍的葛振林来到东西水村，那时，李芳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但说起与葛爷爷的那次见面，她记忆非常深刻，就如同在说昨天的事情。

　　那天李芳和平时一样在家里玩，突然发现家里的大人都不见了。她出门找爷爷，一位邻居家的老人告诉她爷爷在广场，并把她带到了广场上。“我感觉全村所有人都来了，广场上摆着桌子凳子，前面挂着标语。当时还没有横幅，大家就用红纸剪成菱形，在上面写字，一个个挂起来。我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虽然很瘦，但是精神矍铄，那就是葛爷爷。他正在和另一位老人抱头痛哭，如同几十年没见的亲人。后来我才知道，另外一位老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作家魏巍，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们。”李芳说那天来了好多人，爷爷告诉她那些都是抗战期间立了大功的英雄。很多年过去了，李芳仍然能清晰记起当天热闹的场景以及葛振林的相貌。

　　多次接待烈属 无数次跟着落泪

　　2013年8月，葛振林的夫人以及大儿子、二儿媳回老家曲阳办事，途中又专程来到陈列馆，李芳接待了他们。看到葛振林和宋学义的那张老照片，老太太潸然泪下，她站在照片旁边，请李芳帮她和照片里的葛振林拍张“合影”。站在风华正茂的葛振林旁边，老太太全身都在颤抖，拍照的李芳也情不自禁，跟着落泪。

　　老太太讲起了很多旧事，生活中的葛振林是个朴实节俭的人。虽然家庭条件逐渐好了，但葛振林节约了一辈子，有时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正是因为经历了那段艰苦的岁月，老人才特别珍惜安稳的生活。葛老在世时曾多次受邀到各地演讲，演讲结束后一般对方都会准备饭菜，他一直会强调不能铺张浪费，最好别准备，即使准备他也只吃一个馍馍就够了。有一次，对方摆了一桌子好菜款待葛老，他当时就发火了，坚决不吃，还呵斥“你们要是再这样，我以后就不来了！”

　　李芳家和不少抗日名将、烈士家里都有来往，到陈列馆工作后，李芳自己也接待了不少相关人士，她总是跟着参观的人一起落泪。“葛老的后人、宋学义的夫人来过，就是我们本地人也常来，狼牙山的故事我听了很多次也讲过很多次，但总是情不自禁跟着哭起来。”李芳告诉记者。

　　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勇士精神代代相传

　　出生、成长在狼牙山，先烈的故事李芳从小就耳濡目染。爷爷是一个特别严厉的人，脾气也很火爆，小时候吃饭，如果喝粥没有把碗舔干净，或者吃饭掉饭粒，爷爷的巴掌就上来了。“你知不知道，在战争年代，这些米可以救一个人！你现在的好生活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你浪费是对他们的不敬！”爷爷总把这些话挂在嘴边。

　　如今生活宽裕了，衣服不用打补丁了，喝粥不用舔碗了，但爷爷的教诲始终刻在李芳脑子里，勤俭节约的传统没有忘记，五勇士的精神没有忘记。现在李芳已经是狼牙山陈列馆的馆长，每年9月25日，她都会组织陈列馆工作人员搞一个简单的纪念仪式，到烈士陵园扫墓，向着小莲花峰默哀，以这种方式缅怀先烈。这一天，狼牙山景区也会向公众免费开放，欢迎社会各界前来参加纪念活动，铭记历史。

　　重现那段历史

　　壮士一跃 长歌永存

　　河北易县西南部45公里处，一座山峰拔地而起，状似狼牙，当地人形象地称之为狼牙山，主峰海拔1105米，属太行山脉。抗日战争时期，狼牙山抗日根据地是晋察冀边区的北大门，罗元发、杨成武等老一辈革命家曾长期战斗生活在这里。1941年9月25日，五勇士抗击日寇英勇跳崖的故事就发生在此。

　　2002年9月25日，狼牙山山脚下，五勇士陈列馆正式开放，陈列馆里保存着珍贵的老照片以及相关文物，向大家真实重现了那段历史。

　　在陈列馆最显眼的位置，马宝玉、葛振林、胡福才、胡德林、宋学义五位英雄的雕塑熠熠生辉，这五个人的姿势大家都非常熟悉，不管是电影里还是课本插图上都看到过。然而这只是靠幸存者的回忆而还原的站位，五人跳崖那一刻并没有人可以记录。记者注意到，陈列馆里马宝玉、胡福才、胡德林三位烈士都是用画像展示，没有照片。“三位战士牺牲的时候都很年轻，没有留下一张照片，画像是根据战友的回忆画的。”讲解员告诉记者。

　　葛振林和宋学义伤好之后归队，有人为他们拍了一张合影，这张照片非常珍贵。照片里，葛振林扛着枪，眼神坚毅，宋学义紧随其后，两人穿着军装，形象高大威武。逛完后记者发现，陈列馆里葛振林的照片不少，但多为老年时参加活动的场景，年轻时的照片只有这一张。

　　史料

　　狼牙山五壮士

　　1941年9月24日清晨，3500多名日伪军突然从四面八方对晋察冀军区第一军分区所在地——狼牙山进行包抄。分区司令员杨成武决定把主力调到外线打击敌人，以解狼牙山之围，由某部七连奉命掩护党政机关、部队和群众转移。

　　七连完成任务撤离时，留下六班马宝玉等5名战士担负后卫阻击，掩护全连转移。500多名日伪军扑向六班的阵地。5位勇士打退日伪军多次进攻，毙伤敌90余人。25日，为了不让日伪军发现连队转移方向，他们边打边撤，将日伪军引向狼牙山棋盘陀峰顶绝路。日伪军误认咬住了八路军主力，遂发起猛攻。5位战士的子弹打光了，手榴弹用光了，最后，身旁的石头也用完了，一直坚持战斗到日落。此时，他们已身在狼牙山的顶峰——棋盘陀上，前面是敌人，三面是悬崖。“班长伸手抓住我的肩膀说：‘老葛，我们消灭了这么多敌人，完成了任务，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当俘虏！’”葛振林生前回忆道。面对步步逼近的日伪军，他们宁死不屈，毁掉枪支，义无反顾，从棋盘陀峰顶跳下。马宝玉、胡德林、胡福才壮烈殉国；葛振林、宋学义被山腰树枝挂住，幸免于难。日军冲上山顶才发现，与其500之众激战一天的八路军，仅仅只有5人！

责任编辑：黄秀云 最后更新：2015-12-15 14: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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