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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文艺:战地黄花分外香
2018-03-14 11:11:19  来源: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河北日报》 记者:崔立秋  点击:  复制链接

1942年,儿童团在演唱歌曲《歌唱二小放牛郎》。

群众剧社去阜平演出途中留影

群众在观看冀中火线剧社演出的《兄妹开荒》。

  ■阅读提示

  每当到了抗战胜利纪念的时间节点,经常会听到身边的朋友们谈起河北的抗战文学,大家都津津乐道于孙犁的《荷花淀》、徐光耀的《小兵张嘎》、冯志的《敌后武工队》、刘流的《烈火金刚》、李英儒的《野火春风斗古城》等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红色经典小说,以及田间、邵子南等广为吟诵的抗战诗歌。同样,诞生在燕赵大地的抗战戏剧和歌曲,当年不管是在陕北延安,还是在晋察冀边区,都是打击敌人的匕首投枪,是鼓舞兵民的战鼓号角。

  ■引子

  8月22日上午,华北平原天高云淡,我和大学同学孔祥虎相约到白洋淀边的千里堤骑行,沿着蜿蜒的堤岸,我们从雄县县城一路骑到任丘西大坞。白洋淀的荷花开得正艳,千里堤岸边的码头上停泊着一排排的游艇,芦苇荡里的游人络绎不绝。

  我们在岸边的柳树荫里坐了下来,眺望着茫茫苍苍的白洋淀,想起了71年前那个秋天的西大坞。

  1944年深秋,白洋淀里的大雁已经开始成群地往南飞。这天,千里堤畔的西大坞出乎寻常地热闹起来,下淀割苇的小伙子们停下了手里的镰刀,在院里织席的姑娘们放下了正编织的席花,大家呼朋引伴纷纷来到庙前的土台,火线剧社和前哨剧社联合赶排的新编河北梆子《血泪仇》正在上演。

  曾经采访报道“雁翎队”英雄事迹的《前哨报》记者宫洁民,记载了当时的盛况:“第一次演出那天,千里堤上三乡五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赶庙会似地早早吃过晚饭,提上小板凳,有的步行,有的坐船,纷纷奔向西大坞。西大坞庙前土台周围,房上房下,人山人海。演出过程中,老百姓们群情激愤,战士们气愤地连呼口号‘为王仁厚一家报仇’!有些战士忘记了是在看戏,按捺不住地连连拉动手中的枪栓,还有的在拧手榴弹盖。”

  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我们的文艺工作者就是轻骑兵,就像播种机,他们走到哪里,就把战斗的歌声和文化的种子带到哪里。

  抗战剧社

  舞台就是战场

  2014年4月12日上午,我回蠡县老家参加了梁斌黄胄纪念馆的揭牌仪式,纪念馆内的展览让我对作家梁斌有了全新的认识。从前只知道梁斌写过《红旗谱》《播火记》《烽烟图》这三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的红色经典小说,竟不知道他还是一位科班出身的京剧“铜锤花脸行”的戏剧表演艺术家,而且还是一位集编、导、演于一身的文艺全才。

  梁斌自幼爱听戏,无论京剧、昆曲,还是河北梆子、丝弦、哈哈腔,他都喜欢。1934年,他考入了山东省立剧院,主修花脸行。抗日烽烟燃起之后,梁斌回到老家蠡县,担任了新世纪剧社社长。他上任之后,很快便写了《爸爸做错了》和《血洒卢沟桥》两个剧本,并亲自担任导演,颇受好评。后来,他又创作了三幕话剧《抗日人家》、五幕话剧《五谷丰登》等剧本。话剧《五谷丰登》表现地主冯老锡家的长工与冯家姑娘相爱,并相继出走参加革命的故事,这个故事后来被梁斌写进了长篇小说《红旗谱》。在梁斌倡导下,新世纪剧社还创办了《歌与剧》《诗与画》两个文艺刊物,面向农村,登载适合村剧团排演的剧本、歌曲和通俗易懂的街头诗与抗战漫画,很受群众欢迎。

  1944年夏天,正值而立之年的梁斌到晋察冀中央局党校所在地阜平县史家寨参加整风,期间和战友们编演了一个以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为题材的京剧,定名《李自成》。梁斌在剧中饰演牛金星,《烈火金刚》的作者刘流饰演李自成,路一饰宋县令,丁一岚饰红娘子……演出阵容,可谓奢华。《李自成》剧本后被梁斌收入《笔耕余录》一书。

  当年,与梁斌的冀中新世纪剧社齐名的是以王血波为社长的冀西群众剧社。它成立于1938年春天,前身是铁血剧社,其成员主要来自农村,有小学教员、县区干部、村剧团演员,也有民间艺人。王血波是平山县人,在演出之余,他会带领社员到各村去做参军动员、征收公粮、减租减息、土地改革等农村工作。乡亲们说:“咱们群众剧社的同志们,上了台是演员,下了台就是干部。”平山的老乡们亲切地称呼群众剧社是“咱们老百姓的剧团”。

  晋察冀边区正式成立的第一个剧社,既不是新世纪剧社,也不是群众剧社,而是1937年12月11日成立的抗敌剧社。该社创作了第一个反映边区人民斗争生活的话剧《到山那边去》,讲述了我们的子弟兵到冀中平原去开辟根据地,过平汉铁路时得到人民群众的掩护,军民齐心协力共同抗日的故事。随后,抗敌剧社又创作了《我们的乡村》《两年间》《丰收》等多幕话剧。著名演员田华就是看了《我们的乡村》之后才走上了表演道路。

  1940年初夏,抗敌剧社前往唐县固城村演出。年仅12岁的田华当时还是一位小姑娘,她与儿童团的小伙伴一起步行了四五公里路前去观看演出,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话剧,就是《我们的乡村》。受到鼓舞的田华毅然参军加入抗敌剧社,一边跟着剧社南征北战,一边学习表演。后来,她演过京剧中诸葛亮的琴童,还曾演过秧歌剧《兄妹开荒》《问路》和河北梆子《血泪仇》等等。

  “艺术是我们的枪,舞台是我们的战场。”这是抗敌剧社社歌中的一句歌词,也是剧社的真实写照。抗敌剧社的刘肖芜曾经在文章中回忆当年演出《日出》时的情景,他说:“首场演出是在北方分局驻地村庄,离小北头一里地,村名我忘了。村边上搭起帐篷舞台。正是正月初三呀,天气冷得滴水成冰!可演员只穿一身单衣裳,像陈白露,胳膊腿儿露出半截。我记得有一幕戏,从头到尾,陈白露就没有下台,冻得直打哆嗦,说话时牙齿打战。首场演出一直演到天亮,演出结束后有的同志连妆都顾不上卸,在凛冽的寒风中,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就睡着了。《日出》虽然不是写战斗的,但我们演《日出》却是一场战斗。”

  晋察冀边区戏剧运动在拓荒者抗敌剧社的带动下,先后成立了战线剧社、七月剧社、冲锋剧社、火线剧社、北进剧社等。此外,活跃在河北的剧团还有挺进剧社、尖兵剧社、前锋剧社、前进剧社、前卫剧社、前哨剧社、烽火剧社、抗战剧社、抗大二分校文工团等。截至1942年6月,边区的村剧团数目已经达到3277个,其中至少有500多个村剧团活动较好。这种情况被后世的戏剧史家称为“戏剧史上的奇观”。晋察冀边区的戏剧工作者在河北这块热土上,用血汗浇灌出一朵朵在炮火硝烟中怒放的战地黄花。

  李公朴先生到晋察冀考察了剧社演出之后,给予高度评价。他说:“‘现代化’和‘大众化’是边区艺术工作者神圣不可侵犯的原则,不论编戏或演技,边区话剧已走上了中国化的途径。电影明星的动作、洋八股式的对话,在晋察冀的舞台上已经寻觅不出了。在观众面前展开的是令人泣下或令人发指的血淋淋的人生和战争的现实。在这里还能看到未来的光明远景和侵略者、反动力量的灭亡。每一出戏中,都充满了晋察冀的乡土气息和人民英勇斗争的情绪。”

  抗战演出

  战场就是舞台

  2005年夏天,前往灵寿县陈庄采访的路上,我在横山湖水库东岸的鲁柏山顶,观瞻了苍松翠柏掩映下的“陈庄歼灭战纪念碑”,这块碑被当地群众亲切地称为“贺龙碑”。采访过程中,我听说当地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口头语:“120师有三好:仗打得好,球打得好,戏演得好。”

  1939年9月底,贺龙指挥陈庄歼灭战期间,战士们边打仗边看戏传为晋察冀边区的一段美谈。当时,战斗剧社把舞台搬到了战场上,在司令部驻地刘家沟搭起台子演戏,战士们轮流从前线下来看戏。部队在山那边打仗,剧社在山这边演戏;那边打仗的炮声隆隆,这边演戏的锣鼓喧天。当贺老总从前线指挥所下来后,看着他谈笑风生的样子,谁能想到他正在指挥一场歼灭千余敌人的围歼战呢?陈庄歼灭战打了五天五夜,战斗剧社演出了五天五夜。这次战斗,歼灭敌人1300多人,打死了日军水源旅团长,严重打击了日本侵略者的疯狂气焰。

  当年,很多村庄根本没有演出的戏台,刚刚成立的剧社也没有像样的幕布,街头剧便成为最常见的演出形式。抗战初期,最流行的街头剧是《放下你的鞭子》。街头剧往往取材于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演出也不化妆,演员以本来面目在街头、集市上演出。阜平的村剧团在集市上演出《留客要登记》《不准粮食出口》时,老百姓都当做真事看待。

  近年来,自张艺谋执导的《印象·刘三姐》开创了中国大型实景演出的先河后,实景演出成为一种时髦。为了营造逼真的视觉效果,这些演出往往以真山真水为背景,以现代高科技的声光电制造炫人耳目的舞台效果。比如我省承德排演的《鼎盛王朝·康熙大典》、秦皇岛的《海上生明月》和西柏坡的《人间正道》等等。这些演出确实震撼人心,令观众看得心旌摇荡。高科技效果尚且如此,那么当年以战场作舞台,以真枪真炮为道具的演出,其效果自然可想而知了。

  1941年,挺进剧社在拒马河一带被敌人围困在一座山上,剧社领导一边派出有战斗经验的社员进行侦察,一边组织其他人员静下心来排练话剧《雷雨》。挺进剧社的陈靖同志曾撰文回忆说:“巧得很,正当我们排繁漪深夜追逐到四凤家的窗下时,敌人的炮声从虎过庄、片上和箭头巷等几个方向传来。有的小鬼和女同志惊恐地看着领导,但都呆呆地不吭声。我同王青侠导演交换了一下眼色。吴凤翔副社长领会其意,镇定地对大家说:‘天要下雨,正好利用这些雷声做效果,抓紧时间继续排练。’人们很快平静下来,真的把这战场上的‘雷鸣声’当作舞台配音,收到了很好的演出效果。”

  活报剧是抗战时期各剧社经常采用的一种演出形式。顾名思义,活报剧即“像活的报纸一样的剧”,它不必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和具体的人物性格,只要把某一政治事件、某些重要的社会矛盾明确地揭示出来即可。1939年底,联大文艺学院演出活报剧《参加八路军》,受到老百姓热烈欢迎。还有一种在田野上演出的活报,被人称作田庄剧。1941年7月,在边区第二届艺术节上,边区各剧社联合演出了大型活报剧《跟着聂司令前进》。剧社编剧张学新回忆说:“傍晚,远处山头上燃起‘晋察冀’三个大字,迤逦二三里的山脚下、河岸边灯火齐明,歌声震天,一处表演民主选举,一处表演送子参军,一处表演开荒生产,最后一场是参加庆祝大会的两万多战士和民兵跟着‘聂司令员’,浩浩荡荡高歌前进。辽阔的山河大地成为舞台,场面极为壮观。”

  一些抗战剧社还跟随武工队深入“敌后的敌后”,把演出的舞台搬到了敌人的心脏。他们演出的地点往往设在老乡的屋前屋后、院里院外,有时在村边街头,有时在敌人的碉堡附近,甚至会叫据点里的伪军换了便衣前来看戏。有时演员正在演出,敌人来了,便停下戏投入战斗,等敌人被打退战斗结束了,就接着演出。抗战剧社创作了大量以敌占区、游击区人民斗争生活为背景的短小精悍的剧本,比如西战团的《慰劳》《身在曹营心在汉》,冲锋剧社的《张大嫂巧计救干部》《刘二姐劝夫》,抗敌剧社的《弃暗投明》,群众剧社的《掠夺》等等。戏剧和步枪、手榴弹一起,直接起着打击和瓦解敌人的作用。

  战场就是舞台,流血牺牲自然不可避免。1945年,冀东军区尖兵剧社创作演出反“人圈”斗争的大型歌剧《地狱与人间》,反映长城沿线“无人区”的敌我斗争情况,极大地鼓舞了冀东人民的斗志。尖兵剧社在演出宿营途中,遭到日军的突袭包围,编剧黄天、作曲今歌和十几名文艺战士在突围中壮烈牺牲。

  抗战歌曲

  是缅怀,也是鼓舞

  从石家庄乘车前往西柏坡的路上,临上岗南水库大坝之前,在西岗南村口的路边有一座纪念馆,馆前有一尊人物雕像,碑座上写有“人民音乐家曹火星”几个大字。

  曹火星是谁?知道的人很少。但是如果说起他作词作曲的那首数十年传唱不衰的歌曲《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不知道的人就少之又少了。曹火星原名曹峙,是铁血剧社(后改为群众剧社)成员,后改名曹火星,取“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意。

  1943年秋天的一个夜晚,年仅19岁的曹火星坐在马蹄灯下的土炕上,创作完成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中国》的歌曲。这首歌很快唱遍了整个解放区。新中国成立后的一天,毛泽东在中南海听到女儿李讷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中国”,提出应该在“中国”前面加一个“新”字,这样才更准确,更符合历史事实。从此,《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流传至今,经久不衰。

  巍巍太行山,是中华民族抗战的脊梁,也是八路军浴血奋战的坚强堡垒。“看吧!千山万壑,铁壁铜墙!抗日的烽火,燃烧在太行山上!”由桂涛声作词、冼星海作曲的《在太行山上》是一首不朽的经典抗战歌曲。当年,郭沫若曾陪同周恩来到冼星海的住所探访,成为这首歌问世后最早的听众。“母亲叫儿打东洋,妻子送郎上战场。我们在太行山上……”冼星海的斗室内,回荡着三个人合唱的歌声。据说,朱德总司令也非常喜欢这首歌,不仅把歌词抄录下来随身携带,而且要求八路军总部机关人人都要会唱这首歌。

  喜峰口,万里长城众多关隘中的一个,82年前,29军大刀队五百壮士在喜峰口夜袭敌营,手持大刀砍向敌人,砍出了中国人的威风。卢沟桥,曾经自南向北进京的必由之路,78年前,29军在卢沟桥打响了全面抗日的第一枪,大刀队再建奇功,刀光剑影,吓得日本鬼子魂飞魄散。作曲家麦新被29军大刀队的事迹深深鼓舞,创作出了不朽的战歌《大刀进行曲》,“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豪迈歌声,一时间传遍抗日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极大地鼓舞了中国人的斗志和信心。如今,喜峰口和卢沟桥早已成为抗日的象征,在抗战史册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这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被誉为“流亡三部曲”之一的歌曲《松花江上》。1937年除夕,周恩来同志曾在一篇文章中说:“一支名叫《松花江上》的歌曲,真使人伤心断肠。”1938年7月7日晚上,武汉十多万群众举着火把汇聚在长江之畔,不知谁领头唱起了《松花江上》,立即引起大家的呼应,十几万人合唱的歌声响彻夜空。虽然这首歌曾经唱遍长城内外,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首歌的创作者张寒晖,更鲜有人知道张寒晖是河北定州人。

  2005年8月6日,一群来自韩国和延边的朝鲜族作家,怀揣着一颗颗虔诚的心,不远万里来到元氏县黑水河乡胡家庄,他们和中国的作家一起,在太行山麓共同竖起了一座抗日文学碑,以纪念抗日战争时期曾经在这里战斗并流血牺牲的朝鲜义勇军战士。当年,流血牺牲是经常发生的事,为了缅怀遇难的战友,朝鲜义勇军战士金学铁在战场上创作了一首《朝鲜义勇军挽歌》,并由战友柳新谱曲,当有战友牺牲时大家就唱着这首歌缅怀他们,并鼓舞生者继续战斗。胡家庄战斗结束后,人们误以为金学铁阵亡,战友们在追悼会上为他唱起了这首歌。

  抗日战争时期,在血与火的淬炼中诞生的一首首抗战歌曲,迅速传遍大江南北,唤醒了中华民族深邃的历史记忆,唱响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抗战精神,鼓舞了燕赵儿女满腔的爱国热情。70年过去了,战场上的硝烟早已散尽,但是这些诞生在枪炮声中的歌曲却没有被历史的灰尘所湮灭,它们仍旧不时地在我们耳畔回响。

  如今,不论是在华北平原,还是在太行山区,牛儿依然随处可见,但是却很难见到那些放牛的孩子了,于是又想起小时候经常哼唱的那首《歌唱二小放牛郎》:“牛儿还在山上吃草,放牛的却不知道哪儿去了……”(记者 崔立秋)

责任编辑:杨晴 最后更新:2018-03-14 11: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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