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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反扫荡,陷入日军包围圈的八路军女战士
2020-08-28 09:09:50  来源:微信公众号 朱洪海在路上  点击:  复制链接

  本文节选自《从延安出发——开国少将张学思夫人谢雪萍口述历史

  她是张作霖的儿媳妇,她是张学良的弟妹,她是开国上将张学思的夫人,她是八路军女战士,她叫谢雪萍。

  01

  1942年5月1日,在饶阳县的一片枣树林里,冀中军区召开纪念五一节大会,会议进行中,日军侦察机已经在头顶盘旋侦察。刚好当了五个月新郎官的吕正操最后讲,也许冈村宁次就坐在飞机里,咱们晚上再演一出戏给他看吧。

  这天晚上演的是《日出》,灯火通明,动静弄得很大,故意让日军认为大部队就在此地。演完时已经是半夜了,各部队随即分散出发。

  按计划,冀中军区机关分为两股转移,冀中军区司令员吕正操和冀中区党委书记黄敬为一股,司令部参谋处处长张学思、作战科科长高存信在这一股里。

  卓雄、沙克率领政治部、冀中行署为一股,张学思的夫人谢雪萍和高存信的夫人白竟凡此时在政治部的民运部工作,所以在这一股里。

  5月7日晚上,政治部的人马经过一夜行军,在拂晓接近滹沱河准备偷渡时,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河边已经被敌人封锁。部队紧急掉头跑步撤退,目标是返回豆店村。

  孕妇白竟凡已经走了一夜,此时跟随紧急撤退的部队,在密集的枪声中跑了十几里,渐渐体力不支,就闪出通道便于部队快速通过,自己走在边上,谢雪萍见状主动陪着她走在一起。

  当冀中军区政治部主任卓雄从后面赶上来发现她们俩,提出来把自己的马让给白竟凡骑,可是白竟凡不会骑马,她让卓雄放心,就这样慢慢走,保证不会掉队。

  早晨8点,白竟凡跟随部队回到了豆店村,这一夜,一去一返跑了五六十里。

  下午,部队传达精神,今晚沿司令部突围路线行进,部队上下全部轻装,精干队伍,只有身强力壮的才能跟随部队,其余的都坚壁到群众中去。

  谢雪萍口述我们是在一个河边集合,不能走的就留下,跟着队伍走的只有两个女同志,就是我和侯寓初,好多女同志都精简下来到地方了,白竟凡和黄敬的夫人范瑾都留下在地方了。在那个环境下,要是没有老百姓,这些人根本就活不下来,都钻地洞了。当时的伪政权,都是两面派,白天给日本人干活,晚上给八路军干活。在河边一分完,立马就走了,民运部的部长王逸群都被精简了,可是把我留下了,民运部的大印都是我拿着,可想而知精简到什么程度。剩下的单位很紧凑。

  广西人谢雪萍,也许考虑到她的一口南方话,才没有被精简。

  孕妇白竟凡拿到了一封介绍信,她被安排给了敌占区的一个地下关系。

  半夜时分,白竟凡走到了深泽县的中东录村,和村长任顺义接头后,住到了王大娘家,王大娘的二儿子是军区司令部的侦察员。拂晓,王大娘的大儿子王敬贤陪她上路,把她送到了根据地的边缘地带。

  两个人分手,白竟凡刚走进一个村落,就看到拖儿带女的老百姓成群结队往北跑,他们看白竟凡还在往南走,就喊“敌人来了”。白竟凡半信半疑,加快速度穿过村子,刚出村头,就看到从南面密密麻麻地上来了日军的步兵、骑兵还有自行车队。

  白竟凡掉头就往回跑,一直跑了十七八里路,又跑回了中东录村,迎面就碰到了村长任顺义,任顺义急忙把她领到了李家坟的地洞隐蔽。但是很快有人来报信,张家坟的地洞被发现,里面的人都被叫出来了,不久孙家坟的地洞也被发现。

  1942年的地道还远没有后来发达,只是具备被动的躲藏功能,一旦被发现就只能束手就擒。

  大家都紧张起来,白竟凡的着装和当地人不一样,一旦被堵在洞里很容易成为重点怀疑对象。商量后的决定是,都出去,混到外面的群众中去。

  但是出来一看,邻近几个村的老百姓都会集在平坦的旷野里,5月初的麦苗还没有长起来,一会儿喊敌人从南面上来了,大家就向北跑,一会儿又喊敌人从北面上来了,人流又向南跑。天上日军的飞机不时扫射,不断有人中弹倒下。

  白竟凡终究有一定的军事常识,分析敌人是在把旷野中的人往集中赶,最后收网甄别。就和一直陪着她的村妇救会主任徐国珍商量还是回到洞里去。徐国珍说,那个洞是上下两层,让我侄女陪你躲在下面吧。

  果然如白竟凡预料的,旷野中的人群最终被穿插合围,抓走了很多青壮年。而她藏身的洞口也未能幸免,敌人进来搜查发现没人就撤了,没想到这个洞是双层洞,人就藏在下一层。

  这一拨日军过去,白竟凡躲过第一次拉网。

  02

  深、武、饶是冀中根据地的核心地区,深就是深泽县,群众基础非常好。

  孕妇白竟凡和以各种方式脱险的八路军战士会聚到了村公所,还有伤员也被陆续运来,村公所里一时挤满了人。村长任顺义赶紧安排饭菜,白竟凡已经一天没吃没喝了。

  狼吞虎咽吃完,白竟凡和大家一起包扎伤员,再将他们分散安置到可靠群众家,一直忙到头遍鸡叫。回到王大娘家,看到白竟凡不合时宜的衣装,王大娘把自己结婚时穿的衣裳拿了出来让白竟凡换上。

  白竟凡头刚沾枕头,拂晓,一阵激烈的枪响,敌人又来了。

  王大娘先是把白竟凡藏在粮囤后面,然后又觉得敌人来了肯定要搜查粮食,又让白竟凡躺在炕上盖上被,敌人来问就说是回娘家的闺女。

  中午,街头上响起了喊话声,要大家都去场院集合,谁留在家里谁就是八路。商量的结果,反而觉得留在家里的风险大,白竟凡就跟着村民一起来到南场院。

  这个村里的人都互相认识,谁是陌生人大家一看就知道,而且十有八九就是八路。白竟凡老人回忆说,当时人群中应该有好几个八路,但是敌人先是把一个中年汉子打得满地滚,然后吊了起来,又把一个老人、一个孩子毒打一顿,威胁他们指认谁是八路,但是谁都没有指认。

  折腾到晚上,敌人抢了些东西走了。白竟凡又躲过一劫。

  在八路军抗战的低迷时期,冀中老百姓显现出了从容不迫的担当。不可能统计出究竟有多少老百姓都提供过什么样的帮助,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每一个失散掉队的八路军战士,如果没有受到冀中老百姓的连续帮助,都不可能活下来。

  当地流传一句老话,叫作“鬼子一下乡,人和兔子就换防”。意思就是日军下来“扫荡”,老百姓都从村子往野地里跑,结果把野地里的兔子都赶到村子里来了。

  日本人喜欢拂晓合围,枪声一响,老百姓就炸营似的往外跑,用当时的话讲,这个村就是炸了。

  端着三八大盖的日本兵间隔三四米一个,从野地兜到村子,从5月11日开始的5天时间,多次进行上万人的“拉大网”,几千、几百人规模的拉网无数次。

  能从那几天的“拉网扫荡”中闯过来、活过来的就是一个奇迹。每一位有过这段经历的战士,都会有一长串的故事。

  5月1日晚,表演完《日出》,火线剧社的团员们也开始了分散突围。

  刘燕瑾回忆说,那天晚上跑了一百多里,按以往经验这就跳出敌人包围圈了,大家就进村找饭吃,结果没想到是跳到新的包围圈里了。大家就开始跑,最后刘燕瑾和丁冬两个人混在几百人的人群里,被日军步骑兵围住,日军端着三八大盖逐个搜查。

  刘燕瑾赶紧弄点土扑在脸上,可是手里啥也没拿,不像个逃难的,正在着急,一个包袱啪地扔在她的脚边,旁边一个瘦小的大娘小声说:“闺女,拿着。”刘燕瑾赶紧抱在怀里,回头一看丁冬穿得比自己更不像老百姓,赶紧又把包袱扔给她。

  很快一个日本兵发现了丁冬,走过来一言不发,端起刺刀就挑她的包袱,一堆破衣服、破布头掉出来,日本兵不再怀疑,回头就发现了刘燕瑾,喝问她是哪个村的?刘燕瑾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来,又是那位大娘接过话,就是这村的,她是良民。

  日军抓走了一个男的离开了,刘燕瑾和丁冬互相望着,不敢相信闯过了这一关。

  脱离险境的二人转了半天,没找到一个自己的同志,两人从昨晚到现在一口饭没吃,又饥又渴的时候,遇到一个给躲在野地的儿子送饭的老大娘,腿脚麻利的大娘把狼狈的两人领回家,一进门就说,我给你们烙饼。

  烙完饼,大娘说,也没有菜,炒两个鸡蛋吧。两个人不好意思,大娘说,你们不吃也得叫鬼子抢走。她炒完了鸡蛋往焦黄的大饼里一卷,一下子塞在她们手里,说:“闺女,快吃吧。”

  刘燕瑾老人回忆说:“我和丁冬咬一口饼,心里酸了一下,眼泪直流。”

  03

  孕妇白竟凡仍被困在中东录村。

  忽然一天夜里,村治保主任跑来说,敌人挖封锁沟时,把村里的组织名册挖出来了,村干部必须马上分头躲避。这样一来,白竟凡也必须得离开此地了。

  白竟凡分析,敌人现在都集中在滹沱河南面这一带,滹沱河北岸很可能比较空虚,建议去往那里躲避,自己对那一带也比较熟悉,说不定还能找到自己的部队。又找了几个人商量完,大家决定连夜出发。

  几个人不敢走大路,望着北斗星专挑荒野路走,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听听动静,担心遭遇暗哨埋伏,一晚上也走不出去多远。天亮了就藏到麦子地里,麦子还没长高,一白天只能躺着,晌午的太阳晒得头昏脑涨,身上的干粮已经吃完了,更难忍的是一口水都喝不上。

  白天要注意观察附近的村子是否有敌情,天黑了接近没有情况的村子去要饭讨水。

  一共四五十里的路,这点路在过去一夜能跑个来回,现在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了四五个晚上,才算接近了滹沱河。

  但是河两岸很可能埋伏陷阱,几个人不敢贸然过河,只好躺在5月份潮湿的地上睡觉,仔细观察敌情。夜色里白竟凡冷得牙关打战,心里就盼着天亮,天亮了又热得要死,又盼着天黑。

  这条河,就是5月3日晚上政治部向北突围时受到阻击的那条河,白竟凡辗转许久,又回到了起点。

  他们一连观察了几天,直到确认河边是安全的,才在一个黑夜蹚着没膝的河水过河。结果几个人刚一上岸,就被两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持枪喝住,向他们了解了一些河南面的情况后,两人涉水过河南去,白竟凡估计对方应该是我们哪个部队的侦察员。

  在河北举目一望是三里一碉,五里一堡,公路密集,但是由于主要兵力被抽往河南“扫荡”,情况反而好于河南,经常有八路军小股兵力出没。白竟凡过河后,开始独自寻找部队,她过去在这一带做过民运工作,所以对当地情况比较熟悉。

  6月底的时候,在安平县豹子营村,白竟凡见到了冀中军区司令部的侦察队长王芸山,王芸山此时负责将安平以东的失散人员偷运到冀西去。

  “他告诉我们冀西和冀中相衔接的交通线,已经建立起来。但是由于敌人实行了‘囚笼’政策,在县界、区界上都挖了封锁沟,特别是平汉线两侧的封锁沟、墙,一般人难以越过,那是沿铁路两侧挖了两条宽一丈、深一丈的大沟,挖出来的土堆在沟边,又筑成一道六七尺高的土墙,土墙的外边是公路,公路的外侧又有一条深沟,沟里放满鹿寨。

  敌人在封锁沟之间,筑有炮楼。严密地监视铁路和公路沿线,阻止我方人员突越沟墙。

  这样的路,光凭机智勇敢是不够的,必须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才能乘隙快速地爬上爬下,突过路去。

  经过研究,只有卫生部的高所长,他们三人有条件过路。而我的身体情况,不言而喻都认定是不行的,我只好暂时留在安平县,待生了孩子再设法过平汉路。”

  在豹子营村,白竟凡还偶遇了军区骑兵团的宣传员王淑珍,王淑珍只有十三四岁,本地人,骑兵团在反“扫荡”期间被日军合围,部队损失很大,王淑珍突围时腿部受伤,家里父亲不敢收留,只好流浪。

  骑兵团是在5月12日被千名日军合围的,部队分散突围后,又遭到日军反复合围,副团长宋辅廷率部在5月20日左右与敌遭遇,团长马仁兴之子马乘风牺牲;

  6月初,政委汪乃荣负重伤,自杀身亡;

  随即,总支书记高尚勇、政治处主任杨经国先后牺牲。

  作家孙犁曾经写过一篇叫《小胜儿》的小说:

  “在五月麦黄的日子,冀中平原上,打得天昏地暗,打得树木脱枝落叶,道沟里鲜血滴滴。杨主任在这一仗里牺牲了,炮弹炸翻的泥土,埋葬了他的马匹。”

  这篇小说是写冀中骑兵团的,杨主任,就是政治处主任杨经国。

  团长马仁兴、参谋长卜云龙率领余部转移到冀鲁豫根据地,与当地骑兵连合编为独立骑兵营,卜云龙任营长,冀中骑兵团的番号自此取消。

  白竟凡终于联系上了安平县县长张晓舟,张晓舟和王芸山在距离豹子营不远的相各庄,给她们选了一个堡垒户吕大娘家隐蔽下来,很巧,这家还是王淑珍嫂子的娘家,过了不久,县长张晓舟还特地来看望白竟凡,叮嘱她不要乱跑,注意安全。

  几天后,相各庄突然被敌包围,吕家有两处可以藏身,一处是夹皮墙,一处是地洞,吕大娘说,夹皮墙不安全,万一敌人烧房子那就只能等死了。

  白竟凡和王淑珍钻进地洞没多久,就听到大皮靴走过来的声音。鬼子没发现地洞,抢了一袋子粮食走了。

  这次历险让大家发现了吕大娘家地洞的缺陷,一旦被发现就会无路可逃,于是吕家兄弟俩隐蔽地用了半个月时间,把地洞拓展成了地道,并发展出三个出口。工程完工,大家都很高兴。

  白竟凡就此暂时避居在吕大娘家,等待预产期。

  04

  谢雪萍对冀中平原艰苦的对敌斗争也有着深刻的记忆:

  谢雪萍口述平原就难了。平原没办法,他给你封锁了,那你就等着吧,一锅煮了。为什么有地道呢?为什么有交通壕呢?没办法啊,人要活着,就得想办法活着。有时到了再没办法的时候,就钻梯田。什么叫钻梯田呢,就是一个梯田,下面掏空了,上面种的庄稼,人从下面钻进去,外面人把你封死了。

  我怀第二个孩子时就是钻的梯田,钻了一个反“扫荡”,敌人要来了我们就进去了。那里面能装几个人呢,最大的梯田能装三个人,最多四个人。进去以后不能坐下来,要坐下来就是曲着腿、弯着腰那种,梯田嘛,一梯一梯上去的,上下很矮的嘛,上面种庄稼呢。在那里面待着。敌人路过,我们能听到外面响,他不知道里面是有人的。在冀中卫生部的时候,他们就做了好多这样的梯田,都是为伤兵做的,重伤员动不了,就送梯田里去。

  唉,抗战的时候,什么土办法都想了,还不都是为着活命。你说怎么办?吃饭就是干粮。上厕所那就憋着吧。外面没什么动静了,就抠开石头出来了。我告诉你,什么事,人到什么时候,他总有办法。我现在想着没办法、绝望了,到时候了全有办法。这一进去,那起码得五六个小时,或者十来个小时。你得听听周围有动静没有,敌人要在这叮叮哐哐总有响声。我们那儿的梯田离村不太远,村里狗叫、猫叫基本听得见。外面太安静了,你可别出来,不了解情况。村里要特别干净,不能有一个坏人,有一个坏人就完蛋啦,要知道梯田里面全是人哪。所以那时候,遇到好人的村了,你真没出事。有时候你真遇不着了,你真出事。也有出事的,他告诉敌人梯田那里面有人,敌人撬开两个砖,人的腿就在那待着,因为它也不大。在里面只能躬着躺着。

  当时不害怕,现在想想那个日子真不知道怎么过的,多难,我那时带着个孩子。有孩子的很麻烦,不能让他哭。一哭把奶塞过去,堵他的嘴。实在堵不了就掐死他,都得狠下这个心。那时候都有规矩,孩子哭了,你实在堵不了了,而且外面实在有敌人,你只好把他掐死,都是这么安排的,做起来非常残酷。真要把孩子掐死,怎么下得去手啊。可是来了敌人真没办法,他站到旁边了,你那孩子真哭了,那你只能下手。你下不了手别人就遭殃,到时候你就得下手,难哪,现在说起来很轻松,实际当时真挺难,你把大家都毁了,实际上孩子也得毁了,也不可能让你活着,所以说战争很残酷的。

  我们有一个女同志,刚生完孩子,就遇到敌人“扫荡”,也进梯田了,孩子没弄好,没有药就死了。死了怎么办,就扔到沟里去了,半夜狼就来了,叼那孩子来了,嚎的声音那个惨哪。狼的叫声听得非常惨,嗷嗷叫,我们那个同志哭得不得了,你有什么办法。

  我和侯外庐的女儿,我们两个就在一个梯田里待过。侯外庐写过《中国思想通史》,山西平遥人。他女儿叫侯寓初,是我女子大学的同学,但是她到延安比我晚,我俩是在冀中认识的,她怎么到冀中的、怎么结婚的,我不知道。新中国成立后任北京宣武医院的党委书记,跟我很熟悉。

  后来我俩经常回想起钻梯田那段,两人就哈哈笑。为什么呢,因为很困难的是咸盐,没有咸盐吃。她的老头子卓雄老远给她捎了一包咸盐来,她把香菜切了,晒干了,揉到咸盐里去,变成香菜咸盐了,吃窝头时吃这么一点香菜咸盐,很好吃的。我们躲敌人,这是很要紧的东西啊,她就把这包咸盐带到梯田里了,挂在那儿。结果就叫老鼠给吃掉了。我们人还在那,老鼠什么时候去吃的咱也不知道啊。我们一想这段就笑得不得了,就说老鼠吃咸盐变蝙蝠飞跑了,好笑极了。

  “文革”时我心情很不好,就请侯老给我写了一个条幅,那时候他已经快九十岁了吧,第一次我没有裱就那么挂着,挂坏了,以后我又跟侯寓初说,不行,你请侯老再帮我写一下,这老人家挺好的又给我写一个。写了两次,两次都是同一个内容。不过现在人都没有了,侯寓初走了好多年了,现在,能跟我聊那时候事的人都没有了。

责任编辑:钟思宇 最后更新:2020-08-28 09:3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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