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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安妇忆:遭日军蹂躏昏厥后像死狗一样被扔掉   
2015-10-26 14:45:31  来源:凤凰网  点击:  复制链接

  核心提示:第二年正月的一天,我昏了过去,日军就以为我死了,扒光我的衣服,把我像死狗一样拖出来扔了。

  本文摘自:《真相:慰安妇调查纪实》,作者:陈庆港,出版:江苏文艺出版社

  天就这么灰蒙蒙地亮着。山上稀拉拉的树木就像一只癞皮狗身上残留下的一撮撮枯黄的狗毛。山坡上,石块砌成的屋或窑,一间间连成一片,它们又和山坡上的石壁连成一片,远看很难分得清哪是石壁哪是石屋。屋的顶上和整个山坡都被染上了一层浓厚的霜,惨淡的日光照在上面,泛着灰白的寒光,就像一个失血的人的脸。

  几户人家的屋顶上冒出了细若游丝的青白的炊烟,这个早晨已没有鸡啼,昨天,炮楼里的“皇军”已经把村里的最后一只鸡戳在刺刀上带进了炮楼里。没有了鸡啼的进圭村的寒冷早晨,就显得死一般的沉寂。

  一条小路,像一道结了痂的难看的伤疤,弯弯曲曲地从村里延伸到山脚下的乌河边。乌河上结着厚厚的冰。

  这是1944年的冬天,经历过那个冬天的人都说那时的冬天要比现在的冬天冷得多。进圭村就在这个苍白而死寂的早晨里凝结着。

  最初打破进圭村这个早晨死寂的是一阵叽哩呱哇的奇怪声音。伴随着这奇怪的声音,在那条小路的尽头出现了几个人。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抬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女人的四肢和头发向下垂着,一直拖到地上,随着抬着她的两个人的脚步,女人的身体有节奏地上下晃动着。在那个被抬着的女人后面,跟着两个穿着黄色军装端着刺刀的日本兵,那奇怪的声音就是从他们的嘴巴里发出的,他们一边呵斥着抬着女人尸体的那两个人,一边沿小路向山脚下的河边走来。这时,已经日上三竿,日本兵枪尖上的刺刀,还有那个女人赤裸的身体,在寒冷的日光照射下,发着同样的刺人眼目的光。

  那个赤裸的女人终于被抬到了河边,河面上结着厚厚的冰,由于冰上太滑,无法抬,他们就将女人放在冰面上,拉着女人的两条腿往河的对岸拖。这时,两个日本兵就站在河岸上,叽哩呱哇地指挥着。女人的身体上有许多血痕,她身体经过的冰面上,留下一条红色的长线。

  两个人将赤裸的女人拖到了河的对岸,他们把她放在了河岸边的卵石上,一个人去不远处撸了几把枯草,准备盖在女人的身上,河对岸的日本兵就叫嚷着不让,那个人扔下了手中的草,他们就又踏着冰回到了河对岸,跟着日本兵走了。那个去撸草的人还不住地回头去看那女人。

  女人就在河边上躺着,已经被冻成青紫色的身体上,可以看到许多伤痕,她的脸被披散的头发遮盖着。

  女人就在河边上躺着,几条骨瘦毛长饥肠辘辘的野狗围着她转悠,偶尔有背着柳筐拣粪的人经过,他用手里的粪勺把狗赶跑。

  女人就在河边上躺着,那是1944年冬天,那个年头,尸体到处都可以看到,赤裸的女人的尸体也不稀奇。

  女人就在河边上躺着,终于有一条饥狗忍不住煎熬,它决定冒险。饥狗走到了女人的跟前,它在小心观察了一番后,终于张开嘴巴露出了长长的黄色尖牙……就在这时,一枚拳头大的卵石飞过来,狠狠砸在了狗的腰上,狗嘴里就猛地发出难听的嗷嗷声,然后拖着腿跑了。

  一个手中拄着棍,腋下夹着粗瓷碗的老人轻轻走到女人跟前,他用手拨去了盖在女人脸上的头发,他发现这不像是死人,就将手放在她的鼻下,他试到了微弱的鼻息……老人腋下的那只粗瓷花碗落在了脚边的卵石上。粗瓷花碗和卵石撞击时发出的“砰”的一声,是进圭村那个沉闷寒冷的早晨里发出的最清脆的响声。

  老人急忙脱下自己身上那件露着败絮的棉袄,包裹起赤裸的女人,他的嘴巴里不停地念叨着或是诅咒着什么,像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那样将她抱在怀里,往家里跑。

  老人抱回来的这个女人叫万爱花。

  从我住的宾馆打车,几乎穿越了整个太原城。在城西一条嘈杂的巷口下车时,我问出租车司机知不知道这巷里的那棵树在哪?司机没有回答我,反而问:你跑这么远找那棵树干嘛?

  万爱花老人在电话里说在那棵树下等我

  在树下等我的并不是万爱花本人,是她的女儿李拉弟。李拉弟今年59岁,她是万爱花老人的养女,万爱花现在就和她一起生活。

  万爱花老人很矮,李拉弟领我回家的时候,老人来为我们开门。打开门后,老人站在门边,并示意我在前面走。房间里很暗,穿过一个房间,我回头看时,老人就叹着气说:“难看,人不人,鬼不鬼的。”老人说的是她自己,她的身体明显地变了形。我后悔不该回头看。

  “当年自从闹上日本鬼子,人们就过着不是人过的日子。鬼子杀了多少人,作贱了多少妇女,烧了多少房子?方圆几十里的无人区啊。在赵家庄,日本兵把婴儿扎死,挑在刺刀上转圈儿玩。玩够了扔到井里,还要一石头砸下去。卢家庄,李五小的一个姐姐,被倒吊在门扇上,一边一条腿,活扯了……”万爱花老人说,“不能就这样算了,只要我活一天,我就要争取一天,要把公道要回来。”

  1992年12月9日,万爱花老人曾作为中国大陆受害妇女的代表来到日本,向世人发表证言:“1943年,入侵中国山西的日军第一军独立第四混成旅团,派遣盂县进圭据点的部队扫荡羊泉,我被抓到进圭据点。”万爱花脱掉上衣,向所有在场的人展示自己身上的伤痕,她含泪控诉当年日军惨无人道的暴行,直至当场昏倒在地。这一场面通过卫星传向世界各地,日本国内也为之哗然。一位日本人在给万爱花的信中写道:“您从遥远的中国山西来到日本,真诚地欢迎您。您为了真正的中日友好,不畏艰难而勇敢斗争着。对此表示崇高的敬意……由于日本政府现在仍抱着对过去侵略罪行不负责任的态度,而孤立于亚洲和世界。对于日本的再生,您的奋斗我们无比感激……”

  之后,万爱花不顾年事已高,又先后三次东渡日本。

  1996年9月,万爱花应日本国会参议院议员田英夫和日本众议院井多贺子邀请,在东京、神户、广岛、冈山、大阪访问,多次参加正义人士组织的民间集会,揭露日军野蛮践踏人权、女权的罪行,使更多的日本民众和青年了解日军侵华罪恶。

  1998年10月,万爱花与山西盂县其他受害者赵润梅、杨秀莲,代表所有当地受害妇女,联合向日本东京地方法院提起诉讼。

  1999年9月22日,万爱花与受害者赵存妮、高银娥同去东京法庭,出庭作证。

  万爱花是第一个站出来揭露日军慰安妇真相的中国女性。

  万爱花:1943年6月7日,我被扫荡的日军抓走,带到了进圭炮楼,被关进一眼窑洞,一孔农家土窑,青石码的门面,木格子窗户被砖头垒着,里面黑乎乎的,我蜷在地上铺着的草上。那年我15岁。当晚,几个日军就进窑强奸了我。之后,不分白天黑夜,日军成群结队地来糟蹋我。到后来,我一听到门响就忍不住地要呕吐。

  一天我没服务好,就被日本兵踢倒,用靴子踩……双手反捆住,吊在树上。就这样,我被折磨了21天。6月28日,炮楼突然安静下来,炮楼上的日军不见了,我趁日军出发,就在半夜弄断木窗棂,逃了出来。养父在我被日军抓走时受了伤,又听说我被日军糟蹋了,连病带气已经去世了。我就先跑到邻村一户亲戚家躲了几天,回到羊泉时丈夫不要我了,把我卖给了一个叫李季贵的人。

  李季贵比我大29岁,一家三条光棍。除父亲外,还有个瞎眼拐腿的哥哥,穷得娶不起亲。李季贵给了我丈夫五六十块大洋,我就成李季贵的人了。在李季贵的照顾下,我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

  八月的一天,我在山洼洼里洗衣裳,忽然听到有人喊“鬼子进村了!”我还没把衣服收进盆里,就被日本兵揪着头发提溜了起来。西烟炮楼的日军和进圭炮楼的日军包围了羊泉村。还是进圭敌人据点,还是那个院子,那孔窑。日军用皮鞭把我打得死去活来,还轮奸了我,他们把我提起来,摁在炕席上……

  不到一个月,我的下身开始烂了。不能在这里等死,还得要想法子逃,当时我就这样想,上次被扳断的木窗棂,已经钉上了一块厚厚的木板,这次我打算从门扇逃。第29天,趁敌人去扫荡,我把木头门扇从门桩的低凹点抬高,然后趴在地上爬出了门,跑进山。

  这回,我没有回家,而是连夜往外乡逃。等我的伤慢慢好了,地里秋庄稼收完的时候,才又回到了羊泉村。家里,男人正病倒在炕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这年的腊月初八早晨,我正给男人喂药。忽然,院门被几个日军踹开了,羊泉村又一次被日军包围了,我又一次被日军用绳子绑上扔到骡子背上,我第三次进了进圭据点。先是轮奸,后是打耳光、压杠子、坐老虎凳,吊在槐树上,凡是能想到的整人方法他们都在我身上用了,我死过去又活过来。大腿也折了,身子也变形了,右边这个耳朵也被撕开了……

  这一次我被关了整整50天。

  最后我身上的伤口和下身止不住地出血,已不成个人样。第二年正月的一天,我昏了过去,日军就以为我死了,扒光我的衣服,把我像死狗一样拖出来扔了。

  日本兵把我扔在村边的河里。1944年的冬天,天寒地冻,进圭村的乌河结着厚厚的冰。一位路过这里的老汉救了我,老汉把我抱回家,在我身边整整守了一天一夜,我活了过来。

  在老汉家过了几个月。一天,有人从羊泉村捎过话来,说我男人快死了,能回去让我回去看看。我不能走路,让人把自己捆在驴背上,回了趟羊泉。男人看我回来了,就吐出一口血,咽了最后一口气。

  整整三年,我不能走路。当时我才十七八岁,就没了月经,也挨不得男人,肋骨、胯骨都断了。为了日后有个靠,我领养了一个小闺女。

  我和4岁的闺女从盂县逃到阳曲,又从阳曲逃到太原,最后在太原租下一间小屋,靠做针线维持生活。

  一年后,我曾经再次去太原看望万爱花老人。从宾馆出门之前,我给她打了电话,因为电话打不通,我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不安和酸楚。凭着记忆,我找到了那条小巷,找到了万爱花老人和她女儿的家。在几次敲门之后,出来开门的并不是万爱花,也不是她的女儿李拉弟。开门人奇怪地看着我。我说我来看望万爱花老人。开门人更奇怪地看着我。我又说我来看望万爱花老人,开门人说这里没有万爱花这个人。我说可她一年前就住在这里啊!开门人说这是出租房,一年里已经换了好几拨人。他让我去别处打听打听,然后就关了门。

  我在附近打听了许多人,大多数人不知道这个老人,有几个人知道的,也说不清她现在搬去了哪里,有人说搬到城北去了,也有人说搬到城南去了,也有人说病得重了,会不会不在了……

  这时我想起了老人说过的那句话:“不能就这样算了,只要我活一天,我就要争取一天,要把公道讨回来。”老人的公道还没有讨回来啊,我知道老人不会有事的,她就在这个城市的北边,或者南边,和我一年前看她时一样,活着,活在过去的痛苦里,活在对未来的期待中。

责任编辑:易庆文 最后更新:2015-10-26 14:4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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