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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树 | 详说中条山会战对山西抗战之战略影响
2020-06-23 09:36:09  来源:流浪的橡树  点击:  复制链接

1941年,在山西山地机动的日军

  关于中条山会战,很多人读到这段历史时,都对蒋介石说的一句话尤为唏嘘:中条山会战是抗战史上的耻辱。

  这段历史和这句话流传至今,流传网络,很多对国军抗战历史有着陈见者,往往借此说事,口沫飞溅处颐指气使,不免让人为此倍感惋惜。

  1941年5月爆发的中条山会战,是抗战相持阶段时期,国军第1、2战区的主力,在山西进行的最大规模的一次对日作战。

  然而,因为诸多原因,会战爆发之时,日军得以在中条山外围分兵,自东、北、西三个方向,在战机、重炮、装甲部队配合下,分进合击,在国军应对迟缓、不力之下,对中条山防区的国军骤然成三面包围态势。

  开战之后,中条山国军各部被日军穿插分裂,全军完全处于被动态势。

  20余天激战,中条山国军战前准备不足,迎战对策不当,再加上当时中条山最高长官卫立煌将军不在战区,缺乏强力、统一指挥,于是,国军各部各自为战,仓促迎战,损失惨重。

  截至1941年5月27日主要战事结束之时,卫立煌麾下之曾万钟第5集团军,刘茂恩第14集团军等18万大军被击溃、击散,唐淮源、寸性奇、王竣、梁希贤、陈文杞等高级将领阵亡。

  除少数部队成建制突围外,中条山国军大部溃散,据日本战后资料统计,是役,国军被俘3.5万人,阵亡4.2万人,日军仅战死673人,负伤2292人,伤亡不到3000人。

  即便按照当时重庆方面公布数据,日军伤亡也不到1万。

  中条山会战交换比极为难看。

  那么,中条山会战除却上述的,在战略、战术上暴露出来的战前准备不足,迎战对策不当,战区缺乏缺乏强力、统一指挥等等军事原因之外,惨败如此,是否还有其他原因?

  事实上,在武汉会战之后,抗战进入相持阶段,以长江战场成为抗战的主要战场。因此,中国在长江战场投入兵力,组织对日会战的规模、次数,均是远超北方战场。

  南、北方抗战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很大原因在于承担河南及长江战场作战的第9战区,第5战区等,基本实现了军令、政令统一。

  相比之下,北方抗战,尤其山西抗战,直到抗战结束,基本没有形成统一的军令、政令。除却八路军发动的百团大战之外,中国军队在黄河以北战场鲜有主动出击。

  在山西战区,当时,以重庆、延安、阎锡山三个山头为主,形成了八路军、中央军、滇军、陕军、豫军、川军、桂军、晋绥军等等关系错综复杂的武装力量。

  是以,更多的、独立的、自成体系的军、政山头,自然在政略战略上对抗战这个大目标有着千差万别的分歧。

  中条山防区情况便属如此。

  1939年,日本重点攻击南方长江战场,山西局势相对平静。

  众所周知,自中原大战之后阎锡山再次复出主持山西军政,山西排外情绪一度高涨。

  抗战爆发,阎锡山及其部属虽然抗战态度鲜明,但是过于低估日军战力,一度以晋绥军主力发起平型关会战、忻口会战、娘子关会战、太原会战等会战,死拼日寇。

  就此,在太原会战失败,太原沦陷之后,以晋绥军为主力的第2战区伤亡惨重,几乎失去继续作战之战力。

  就此,山西抗战力量便明显分化为中央军卫立煌部,八路军主力及晋绥军三家抗战局面。

抗战期间的卫立煌

  抗战进入相持阶段之后,阎锡山出钱出力,想当然地启用各方阵营的山西本土军政干才,投入血本,倾心培养,意图重组山西新军,形成第2战区新的战力。

  阎锡山本意借此壮大晋绥军,以挤压、消化重庆、延安对山西抗战大局的影响。

  不料,新军组建时日不长,已经渐显分化态势。

  这让阎锡山尤为不满。

  于是,阎锡山转身又开始寻求与重庆重新合作,一方面优待到山西抗日的川军、滇军、桂军,一方面排斥八路,疏远陕军、豫军。

  平心而论,阎锡山主政山西固然有其所长对山西发展做过颇多益事,但是,阎锡山在发现其影响力明显弱于重庆、延安的情况下,他所制定、调整的抗战方略,始终就承袭了中原会战时期的军阀竞争的套路。

  如此暗流涌动,山西军政离心,阎锡山不免自作聪明混乱了山西抗战大局。

  其实,早自1936年红军东征开始,南京政府即以10个师进入山西后,阎锡山从未放弃排外思想。

  抗战爆发,阎锡山即通电以响应、联合延安抗日,主动邀请八路军入晋参战,意图借八路军入晋抗战,借以抵消南京方面对山西的影响。

  在太原会战之后,老谋深算的阎锡山在重庆、延安之间游移不定,为均衡与重庆、延安关系,阎锡山甚至有过山西和谈的想法。

  此后,在重建新军,到新军失控,再到欲图重新掌控新军,作为雄心勃勃的老牌军阀,阎锡山依然有着强腕独统山西的强烈企图。

  于是,重庆、延安和阎锡山之间相互戒备,就此,日寇尚未大举进犯,山西抗战大局就已然分化对立,潜流暗涌了。

  1939年,为抗战战略,国共发生重大分歧。

山西新军改编为八路军后参战了百团大战。

  是年,12月,阎锡山急于重新掌控新军,山西爆发了晋西事变。

  彼时,正值重庆大本营向全国各站区下达冬季攻势命令,全国各地激战连连。然而,山西没有什么动静。

  山西没有动静,一是因为晋绥军在抗战初期战损消耗惨重,几无战力;二是阎锡山及其二战区对重建的山西新军确实已经失去了有效控制。

  晋绥军旧军、新军矛盾一触即发。

  12月3日,晋绥军第6集团军陈长捷部与山西新军决死第2纵队、政卫第209旅发生冲突。

  12月6日,在八路军晋西支队支援下,晋西南新军拥阎抗日讨逆总指挥部,山西抗战部队内部冲突升级为战役级作战。

  事后,该部新军脱离二战区,突围到达晋西北,归建八路军序列投入抗战。

  于是,阎锡山终于找到新军抗命口实,决心撤换新军干部,借以收回山西新军军权。

  在未经妥善、周密准备下,第二战区派出了素以职业军人榜样的孙楚就任主要由新军编成的第八集团军总司令,前往新军督阵发起冬季攻势。

  1939年冬,孙楚奉第二战区长官部命令,率领第三行署机关人员及集司警卫部队数百人由秋林出发。

  孙楚率部绕道河南,从渑池渡河到达新军主要集结地阳城。

  孙楚,后来在内战中被俘,1961年与廖耀湘等68人被特赦,1962年1月病逝于太原。

  孙楚素来在晋绥军各派将领里面为中间人物,以正统军人自居,几乎不介入政治派系斗争。

  因而,在晋绥军将领里面,孙楚有公正人之称,其统兵、执政才能颇得各方美誉。

  第6集团军陈长捷部与山西新军、八路军发生激战,阎锡山严令孙楚控制新军第1、第3纵队。

  于是,几乎空架子的第八集团军司令孙楚只好铤而走险。

  如影视剧《亮剑》李云龙闯楚云飞司令部那般,当时,孙楚亲自带着警卫10余人,每人脖子上挂着手榴弹,飞骑忽然冲进了新军第3纵队总部。

  很快,孙楚拘捕、禁闭了新军第3纵队总部人员,控制了新军第3纵队。

  随后,孙楚根据阎锡山命令,强行下令,要求该部参加冬季攻势。

  就此,晋绥军旧军、新军矛盾进一步激化不可收拾。

  孙楚以军人不干政只抗日为由,只好强硬分编新军第3纵队——这支新军颇具战力的纵队一部被改编,一部被解散,剩余部分投向八路军。

  晋绥军旧军与新军冲突一直延续到1940年1月中旬,双方在晋中地区发生规模化激战。

  最后,新军在第386旅主力和总部特务团支援下,顺利击败晋军。

  至此,阎锡山嫡系晋绥军在山西抗战大局愈显式微。

  当时,晋西事变期间,正是卫立煌主掌一方,急于建功立业、扩张势力之时。

  卫立煌与阎锡山的矛盾一度发展成水火不容之势力,这也使得阎锡山出于自保,不得不寻求与八路军妥协。

  作为山西一方军阀,阎锡山既心痛新军远走,更寄希望继续游走重庆、延安之间,以保不失山西权利。

  于是,阎锡山与八路军谈判,新军也就正式独立于晋绥军之外。

  ——按照双方谈判,这部分新军得以在晋东南由八路军重新部署,后来,该部新军主力编成了陈赓的太岳兵团。

  至此,自卫立煌出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起,中条山根据地的军事管辖权属于第一战区,地方政权归属阎锡山山西行政体系。

  国军军政分割,矛盾更是此起彼伏。

  晋绥军守护吕梁山根据地看上去与中条山互为犄角,唇齿相依。

  山西素有表里山河之称,自然适合开展山地游击战。

  然而,随着晋绥军序列的金宪章、张济、陈长捷等部已经脱离晋绥军防区,新建的新军也基本被八路军改编,阎锡山心烦意乱之外,晋绥军吕梁山根据地缺乏可战军队,未免也是自顾无暇。

  就此,和第五、第九战区凭险长江合作抗战相反,第一、第二战区凭险黄河、吕梁、太岳、太行天险,却少有合作抗战。

  同属国军,卫立煌与阎锡山却成各自为战的态势。

  在1940年后,日寇加强中原攻略,重庆大本营随之调换一、二战区防务,调离孙蔚如第4集团军、陈铁第14军、李家钰第47军离开中条山防区,增加一部分滇军、陕军。

  抗战相持阶段,中条山既是陕西的战略屏障,同时也一直是重庆大本营北进黄河反攻日军的最为重要的前进堡垒。

  是以,重庆大本营调整中条山防务,数次计划调出地方军队,再以黄埔系精锐刘戡等等部换防。然而,这一计划碍于第二战区总部守土思想,最终无法落地。

  单靠那些新兵多,装备差的地方武装负责中条山防务,纵算他们士气高涨,其战力受制客观,自然相当有限。

  当时,孙蔚如第4集团军、陈铁第14军、李家钰第47军等部离开中条山,也绝非重庆大本营无视中条山防务。

  在战略层面,中条山既是黄河战场军事堡垒,在河南战事紧张之时,这些部队调往黄河以南中原战场应急,然后,在战事结束后,酌情再分由黄河之南、北,回返中条山,并无不妥。

  可是,军情万变,谁也没有想到危机就此引爆。

  显然,纵观中条山大势,在晋西南布防的重庆、延安、阎锡山等三方驻守本就唇齿相依,合则两利,分则两害。

  然而,出于抗战方略分歧和彼此戒备,军令、政令协调困难,如真遇到突发战事,孙蔚如、陈铁、李家钰等部南渡黄河精锐如要驰援中条山防区,则显得不太可能了。

  中条山防区及吕梁山、黄河防区各方疏于联络,各自为战,政令军令不畅,这种状况延续直到1941年5月中条山会战爆发。

  可见,中条山堡垒两翼缺乏战略策应,既容易被日军予以钳击,也容易被日军打穿防线,在东、北、西三方发起合围。

  如遇大战,向南背水黄河的中条山堡垒三面接敌,势必只能自求多福。

  当时,山西日军多用间谍刺探情报,其实早就看清楚中条山防御的战略破绽。

中条山会战期间在山地穿插的日军。其骡马牵引火炮清晰可见

  因而,山西日军在数次抽调主力南下中原、长江战区,依然数次组织以几个联队规模,对中条山进行牵制性攻击。

  日军攻击兵力不足,虽然不曾得手,但是,数次激战中条山,日军必然更是清楚地找到了国军防御破绽。

  到皖南事变、黄桥事变之后,1941年,阎锡山对重庆、延安心怀戒备之下,重庆、延安一度关系紧张。

  当时,正值抗战进入最为艰苦阶段,国共分歧加大,物资匮缺也使得驻防中条山的陕军、豫军、滇军等各部为补充粮秣、军火、新兵频繁争执,山头之间分歧深重。

  为协调各部矛盾,作为中条山最高长官,卫立煌只得勉力四面斡旋。斡旋并无结果,卫立煌本人也数次为重庆误会。

  于是,卫立煌一怒之下,远走四川养病。

  这时的中条山,看似近二十万大军,最高长官出走,各部自成体系,实则,就如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里面龙文章有句台词:

  砂子堆起来的军队。

  可见,当时中条山的事情,确实难办。

  直到临近中条山开战前夜,重庆大本营得到军统情报,这才得知大战在即,既无法及时调动河南第五战区兵力回援中条山,也就只好寄希望山西各方。

  当时,重庆电示阎锡山部,也请驻重庆的苏军总顾问崔可夫将军出面找周总等人协商。

  然而,军令不畅,太岳兵团和第一战区、中条山防区方面似乎并没有达成一体化作战的方案,再加上何应钦对太岳兵团的机动感到不安。

  是以,太岳兵团驰援中条山的计划也就自然落空。

  情急之下,在协同一、二、五战区开会,何应钦进行战略布防,即主张以4个军在黄河南岸,配置警戒太岳地区方向。

  这个方向,正对的正是太岳兵团主力。

日军野炮阵地

  何应钦假设,这样布阵,一旦黄河以北发生战事,这部国军即可归建二战区,又或者第五战区吃紧,这部国军也可南下归建洛阳防务。

  看似两全,实则在皖南事变之后敏感时期,这样布兵,自然引起各方惊疑。

  如此之下,在中条山堡垒外围,中国军队相互戒备反而给了日军可乘之机。

  于是,日军以东、北、西三路闪击、合围中条山,最终得手,酿成国军在中条山的惨败。

  据《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记述称,此役,日军只用21个小时即占领了国军防守的最重要的渡河点垣曲,截断了国军黄河南北的通联。

  此后,在用35个小时后,日军对整个中条山国军各部完成了的外侧包围,用40个小时即完成了内侧包围。

  换言之,即日军从5月7日傍晚开始行动,到9日中午,即全部完成了对中条山近20万中国军队的双重战役合围。

  至此,缺乏作战主力,军火粮秣本就匮缺,却又有诸多医院、兵站、机关等后勤单位的中条山根据地,在几乎得不到任何战略性支援的态势下,大祸降临。

山西日军的山地运动

  双重合围之后,以空中、远程强大火力配合下,日军在中条山进行反复拉网扫荡。

  ——期间,周边一、二、五战区,以及分属国、共驻防晋、陕、豫等地各部因为缺乏统一的军令、统一的指挥,因而,对日军闪击合围中条山,也只好守土观望。

  重庆方面心急火燎,连连电示各部援助,然而,几无效果。

  当时,第五战区在河南靠近黄河的陕军孙桐萱部,是一支靠近中条山战区的齐装满员的生力军。

  然而,孙桐萱部熟悉地理,靠近战场,最终还是选择隔岸观火,按兵不动坐等会战结束。

  日军突袭中条山,国军空前惨败,致使远在大后方疗养的常胜将军卫立煌为此声誉受损,被重庆方面撤职查办。

  此后,卫立煌奉命北上五战区协助指挥,戴罪立功,则对孙桐萱自保实力,坐望不救中条山十分愤怒。

  当时,孙桐萱部3万余负责郑州防务,被6个日军中队攻击,却丢掉防区,掉头就跑。

  卫立煌在指挥所闻讯愤然,跺脚大骂孙桐萱,严令他带领第3军团,负责郑州收复。

  而后,卫立煌带领警卫,亲临前敌,拔枪督战,孙桐萱这才统率全军3个师,拼死向郑州猛扑,轻松击败不到2千人的日军守军,瞬间收复郑州。

  由此可见,如孙桐萱部兵强马壮,在中条山会战当时隔河观望,确实误事。

日军进犯山西

  现在结合地图再看历史,山西日军在中条山会战期间,以重兵兵分三路,穿越二战区防区,甚至翻山越岭远袭中条山西线,在军事上显得不可思议。

  为此,蒋介石远在重庆看着败局铸成,愤恨喊出中条山战役是民族抗日的耻辱。

  战至5月20日左右,中条山天险几乎全部失守。

  在抗战相持阶段,中条山天险在北方抗日战场之重要,犹如三国时候的刘备集团的荆州基地。

  三国时期,拥有荆州,刘备集团即可由汉中、荆州两路出兵中原。同理,在长江战场之外,中条山天险则是重庆大本营在黄河流域的北线进出的基地、天险。

  随着中条山会战惨败,重庆失去中条山堡垒,自然也就失去在华北抗战的前进基地,只好专心致意打好南线的长江战场了。

  同时,因为丧失中条山天险,重庆大本营也不得不以10万精锐,在潼关部署,以保卫西安、秦岭,战略屏障四川、重庆。

  重庆大本营这个重兵布放,历史上,也容易被认为是重兵围困延安。

  于是,太岳兵团布局重点也随之调整到中条山方向。

  ——国共关系为此又趋于紧张。

  兄弟阋于墙,日军趁机抽掉兵力继续南下。

  尤其在1941年12月,随着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放弃速战决胜中国的战略企图,更是不断抽兵南调。

  当时,日军在中条山会战编成的十万精锐的日军第1军,渐渐减少,甚至不足2万人。

  然而,这2万日军却在中条山及山西战区,牵制重庆、延安、阎锡山等各部在陕西、山西、河南等地部属的数十万主力。

中条山会战期间正在机动的日军

  后来,日军毕竟兵力不足,为重庆、延安、阎锡山等各部大势威压,只得逐步收拢,以保障山西的点线防御。

  就此,陈赓太岳兵团顺势推进,得以在中条山根据地及侧翼也就站稳脚跟,发展壮大起来。

  失去中条山根据地,国军在北线失去战略基地。

  虽然在滇缅战场和南线战场打得出色,但是抗战结束,国军南线主力,以及陕西胡宗南部却难以与中原战场连成一片,更难实现战略策应。

  反之,占据中条山根据地,太岳兵团也就有了后来挺进中原的跳板。

  在军事角度上,可见,中条山会战及中条山得失,对历史影响之大,并不局限于抗日战争。

责任编辑:钟思宇 最后更新:2020-06-23 09:4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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