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粤北战役始末
2018-03-30 17:12:33  来源：广州抗战文史  点击：  复制链接

卜汉池

敌军侵占广州之后，于1939年12月粤北大战前占据三水、顺德、新会、中山、东莞、增城各县和虎门、深圳、石龙等地区。其外围在三水、军田、神岗、增城福和墟之线。我军固守清远、源潭、佛冈、从化牛背脊、地派之线，与敌对峙。 　　我军部署是：以六十三军占领清远城至琶江口之线；六十二军占领源潭至佛冈之线；一八六师占领牛背脊附近及以西山地之线；一五一师占领吕田、铁扇关门一带山地至地派之线之阵地，构筑持久工事，拒止敌人北进。总预备队六十五军（军长缪培南，所属一五八师、一八七师），位置在翁源新江墟附近和曲江马坝墟附近。军部在乌石墟附近（在曲江之南约80华里）。 　　1939年12月中旬，日军向粤北发动第一次大规模的进攻，以攻占韶关为目标，其总兵力计原在广州和其外围的两个师团，另由日本新调来一个近卫师团，合共三个师团约6万余人。以一部由增城向龙门、新丰、翁源进犯，另以一部由军田向银盏坳、源潭进犯，其主力（由敌近卫师团为主力）由神岗、太平场沿翁从公路向良口、牛背脊、吕田方面进犯，企图击破我军主力，进占我华在1939年12月中旬初，敌军先在三水方面有所佯动，似有进犯西江肇庆的模样，战区应三十五集团军的请求增援，就过早使用总预备队，使一五八师由新江墟经清远向四会西江方面驰援去了。该师到达四会县时，西江尚无敌情，而军田方面之敌已向银盏坳地区进犯，我一五二师、一五七师归前敌总指挥缪培南指挥，先后轮流进出银盏坳方面与敌对战多日（总指挥部设在三八墟南官庄之北的官路唇）。此时一五八师又奉命返回粤北，到清远城时，因连日行军过度疲劳，奉命暂守清远城附近阵地借作休息。 　　六十三军军部（军长张瑞贵）在12月上旬已奉命由北江西岸鸡春坝移驻翁从公路蒲昌附近一个村庄（忘记地名）指挥一八六师、一五一师了。 　　一五三师在12月中旬初由清远附近调到佛冈的水头墟、上四九墟附近为十二集团军的预备队。 　　一五四师俟一五八师由四会返回清远时，即将清远城附近阵地防守任务交一五八师，随即渡过北江东岸接守琶江口及琶江以北迤东之线之阵地。 　　12月中旬开始，一五二师、一五七师先后在银盏坳方面与敌作战多日，至20日这两个师奉命调回上四九墟和佛冈两地休整。六十五军军长缪培南奉命率领该军和一五四师九二○团向银盏坳之敌攻击前进。其作战经过是这样： 　　以一八七师（师长孔可权）由琶江口沿铁路向银盏坳方面之敌攻击前进。该师在银盏坳之北伯公坳一带山地与敌作战，颇为剧烈，但未能将敌击退。 　　以一五八师（师长林廷华）由清远渡过北江东岸即向敌之侧翼银盏坳车站之敌攻击，断敌后路。该师曾打了一次胜仗，曾一度攻占银盏坳车站和以南三兜松地方。但因一八七师未能击退正面之敌，致使该师陷于孤军作战危险之境，坚持两三天不得已退回北江西岸。 　　以九二○团（团长何宝松）由清远城渡过北江东岸协助一五八师向迎咀车站之敌攻击前进。但仅有一部到达迎咀稍与敌接触，被逼退回北江西岸去了。 　　在银盏坳、伯公坳未能击退日军，而日军主力向我牛背脊至地派主阵地方面开始进攻。六十五军部和一八七师不得已逐渐退回琶江北岸固守阵地。一五八师和九二○团也退过北江西岸以后再渡过东岸归制。粤汉铁路的源潭、银盏坳方面本不是敌之主攻，日军为了吸引中国军队的兵力于铁路方而来，以利主力方面的进攻，于是首先在铁路方面发动攻势。而我战区总预备队却过早使用于铁路方面，以致敌军得以沿翁从公路如入无人之境。 　　由增城向龙门、新丰、翁源等县进犯之敌，通过龙门之北已无公路可通，也无我军正规军队与敌作战，只是地方团队稍为抵抗而已。 　　一五四师（师长梁世骥）原属六十三军战斗序列，最后由清远渡过北江东岸接守琶江北岸以及迤东之线之阵地，此时已是分割使用了。师部驻鸡颈坑，四六二旅（旅长蒋武）驻上岳、下岳一带。四六○旅（旅长卜汉池）驻琶江口附近。12月19日下午8时师部接到十二集团军总部电令说敌军主力集结在从化太平场、神岗、街口、温泉一带，有沿翁从公路向我良口、牛背脊、吕田阵地大举进攻的模样，要该师星夜开往梅坑占领第二线阵地准备作战。所有琶江附近阵地就近交由一八七师接守，于20日交接完毕。 　　12月22日下午3时一五四师开始行动，除四六二旅在上岳、下岳等候全师集中行动外，四六○旅经琶江北岸东进，于是夜16时到达上岳、下岳附近。师部和直属连队（包括炮兵连）则由鸡颈坑经罗家营山坳东进，至23日下午2时才通过这个山坳崎岖之路。

　　23日上午9时四六○旅接到四六二旅转来前敌总指挥电话命令：“一五四师师长梁世骥迅速率领全师星夜开往梅坑占领第二线阵地，万勿再延。”四六○旅接到这个命令，转派传令兵送往罗家营出口处附近交给师部。而师部接到命令就马不停蹄赶上前来，于下午6时左右才到上岳、下岳附近接近本师作战部队。但师部官兵由22至23日下午6时未经睡眠，已是疲劳到极了。

　　24日固守良口、牛背脊阵地的六十三军一八六师受到优势之敌攻击，不经剧烈战斗，就失掉了阵地。除该师张泽深旅退至沙田墟暂归六十二军军长黄涛指挥外，师部（师长赵一肩）和曾潜英旅向大后方坝子墟（接近江西虔南县边界）溃退。该师原是六十三军战斗序列，退出阵地之后，应该向军部报告请示。当时粤北阵地之后纵深地带架设有电话线网，并有许多中继所设立，有通信兵看守；如果没有通信工具，亦可到中继所接线讲话，但该师不是这样做，一直溃退到坝子墟。

　　同日，一五四师由上岳、下岳附近向东行进，于下午5时到一个田洞很多的村落（忘记地名，约距上岳、下岳60华里左右）宿营。当时相隔一个大山之东南方面的钟洞有我军张泽深旅与敌对战，炮声隆隆，清晰可闻。25日，一五四师继续向东行进，在中途看见一八六师零星部队向北溃退。同日，一五一师受到优势之敌攻击，不经剧烈战斗，失了地派、铁扇关门、小杉、吕田地区之阵地，向北溃退。26日黄昏前，一五四师到达遥田墟、沙田墟一带宿营，知道敌之一部约1000多人于本日早晨经沙田墟，向上、下禾洞去了。当一五四师在行军中于26日下午即将到达遥田墟附近，尚未进入宿营地时，接六十三军张瑞贵军长电话，命令该师归还军的战斗序列使用。敌军已经越过沙田、画眉堂、梅坑之线向上、下禾洞和蒲昌北进中。师部决定翌晨（27日）以一部向上、下禾洞，主力向蒲昌附近靠近军部截击沿公路北进之敌。当晚师部下达了命令与各旅团（九二○团作为一部向上、下禾洞单独行动）准备明晨（27日）拂晓后行动。27日拂晓后，一五四师本应实施昨夜（26日）下达的命令，准备行动。但师部忽接到总部参谋长张达的电话命令：“着该师星夜赶回官渡沿翁江河北岸布防。”梁世骥师长以奉上级命令为重，也无报告张瑞贵军长知道，即率全师由沙田墟、遥田墟附近向黄牛头墟、青塘方面去了。在准备出发的时候，适值一五三师亦以奉命由上四九墟、水头墟开往梅坑占领第二线阵地，中途知道敌军已越过梅坑、画眉堂北上，无法完成任务，乃决心斜出上、下禾洞方面拦腰截击北进之敌，竟在石马附近（接近上、下禾洞）与敌军连战三天三夜。当一五三师与敌军接触时，一五四师与一五三师相距甚近，激战枪声清晰可闻。若果实行军部命令于上、下禾洞和蒲昌附近方面协同一五三师对敌作战，必可获得很大的战果（战事结束后，以一五三师全师官兵作战有功，获得上级奖赏国币1万元）。可惜因执行十二集团军总部参谋长张达电话命令，失去机会。①

　　27日黄昏前后，一五四师到达黄牛头墟（约距青塘不到20华里）时，全师已在黄牛头墟附近宿营。一五一师梁彩林团长在吕田方面战败率领残余部队后退，于是日（27日）下午经黄牛头墟进入青塘时，时近黄昏，见有敌马数百匹，即时缩回黄牛头墟对一五四师梁世骥师长说“我到青塘附近亲眼看见敌军数百匹马，料必敌之主力军已到”云。梁世骥师长听到梁彩林团长这一敌情报告后，忘记了赶回官渡布防之任务，认为要持重稳健，避免牺牲太大，即于当日黄昏后命令全师星夜开动经鱼子湾向西南方向而去。但在向鱼子湾行动前，四六二旅九二三团团长曾肇基曾经面向梁世骥报告三次说“本师任务不是向鱼子湾而去，请师长再三考虑”。而梁世骥以决心已经下定，径直开动去了。战事结束后，上级把梁调职。当其离职之前一天曾召集全师连长以上的军官会餐，在会餐开始前曾对部下说：“在黄牛头墟那晚夜决定行动时，曾肇基团长三次入我房间对我说‘师长，本师任务不是向鱼子湾而去，请再三考虑’，我悔不该不听曾肇基之言，以致铸成大错。”②

　　26日上午六十二军接到三华十二集团军总部一个电报，命令六十二军从佛冈阵地北撤回上呔、下呔东西线一带山地（因无地图忘记详细地名），即是由鸡颈坑（在北江河边）沿罗家营以北之线一带山地占领阵地，再行抵抗敌人。黄涛军长认为退守阵地，不能解决问题，因此即用有线电话接到三华十二集团军总部找到余汉谋，向余提出两个主张：第一个主张，既是敌军倾巢来攻，广州必定空虚，我率六十二军直攻广州，这是上策；第二个主张，我率本军由佛冈水头墟附近向牛背脊、良口敌之据点攻击，截断敌之后路，俟攻击奏效后，再向吕田方面席卷而上，对沿翁源从化公路突入梅坑以上敌军后尾部队而攻击之，使敌之后方连络线完全陷于断绝，这是中策。当时余汉谋听了这些主张，一时无法答复，只嘱黄涛暂时保持电话5分钟（此时电话不易通话），俟其与王俊副总司令、张达参谋长商量之后，再作决定。5分钟后余汉谋已作出决定，对黄涛说：“进攻广州是攻据点，不容易的事。纵然攻入，亦不易守。不如就近攻击牛背脊、良口敌之后方连络据点较为稳当。就照你第二个主张行动可也。”余汉谋答复这个决定之后，即偕王俊离开三华去曲江了。黄涛得到余汉谋决定之后，立刻下定决心，策定以下部署开始行动。

　　1.立即用电话调张泽深旅由沙田墟转回，经潭下向牛背脊前进与一五七师保持连络，掩护军之左侧。

　　2.以一五二师立即开始行动向良口附近之敌攻击前进。

　　3.以一五七师立即开始行动经耀洞于明（27）日拂晓向牛背脊之敌攻击而占领之。

　　4.军部由佛冈石脚下立即行动，今晚到佛冈，明（27）日下午到财福岭（约距牛背脊15华里）。

　　27日六十二军作战经过概述如下：

　　1.一五二师于是日拂晓前就在良口流溪河西岸附近一带山地占领制高点控制良口，测定距离，用步兵炮、机关枪猛烈射击，使良口敌人龟缩掩蔽部内不敢外出活动。

　　2.一五七师于是日拂晓前经箭竹附近，遇着敌之警戒部队，立即把它扫清，一直尾追攻入了牛背脊敌之据点。敌初尚欲顽抗，经我一五七师猛攻，敌人伤亡不少，力有不支，纷向吕田和良口两方而逃。我一五七师很快就占领了牛背脊，即便俘虏敌兵2名、缴获山炮2门、汽车数十辆和粮弹不计其数。

　　3.张泽深旅于是日下午进出牛背脊东北财福岭之东地方（忘记地名）对吕田方面之敌警戒，达成掩护军之左侧任务。

　　28日一五七师依然占领牛背脊据点和附近一带山地。一五二师由良口附近撤回财福岭集中准备再向吕田方面之敌攻击前进。与张泽深旅对峙之敌，已于是日拂晓前向吕田方面退去，我张旅仍然在该处对吕田方面警戒中。

　　同日，前敌总指挥兼六十五军军长缪培南率领一五八师和一八七师由琶江附近移到牛屎粪村（在牛背脊西北约四五十华里）附近一带。黄涛用电话与缪培南连络上，报告了攻占牛背脊的情况。此时缪培南以六十二军已攻占牛背脊，情势大有改变，因而决定集中兵力向青塘北窜之敌采取攻势，决一胜负。这个决定，是缪培南征求各师长和师长以上的意见，决定改变六十二军原来的计划。因此六十二军乃于是夜（28日）把一五二师、一五七师和张旅撤回接近牛屎粪村附近准备向青塘前进。

　　同日，一五四师在鱼子湾西偏南地方（忘记地名约距鱼子湾数十华里）适逢前敌总指挥派出与各军师连络的高参张光前（是十二集团军总部的高参，派在前敌总指挥部服务）于中途，始知前敌总指挥缪培南已由琶江移驻牛屎粪村集中各军、师部队向敌攻击。一五四师得到张光前连络之后，就向牛屎粪村方面移动，于29日到达牛屎粪村附近。那时一五四师始知六十二军攻占牛背脊的胜利消息。③

　　29日，前敌总指挥在牛屎粪村掌握有六十五军（两个师）、六十二军（两个师）又一个旅和一五四师，合共有5个师又一个旅之众，决定于明（30日）晨拂晓分三个纵队向青塘攻击前进，其部署如下：

　　1.以六十二军（包括张旅）为右纵队在东面靠近翁从公路的小路北进。

　　2.以六十五军（包括总指挥部）为中央纵队在中央路线北进。

　　3.以一五四师为左纵队在左的路线北进。

　　在29日黄昏前各军、师已接到总指挥的命令准备好了。但军委会由湖南派来广东的援军五十四军（三个师）到达何处，总指挥部并无所知。

　　五十四军军长陈烈率领该军由湖南乘火车到达曲江之后，于29日上午行到翁源县新江墟附近，尖兵连与敌展开遭遇战，敌军无心恋战，即沿翁从公路向后退却。五十四军的前卫以本队尚未到达，不加猛追，仅追击到青塘与我军北进部队会合而停止，致敌军从容退去。 　　

　　一五三师于27日在石马附近（靠近下禾洞）与敌连战三天，伤亡不少，力有不支，乃于第三日（29日）奉六十三军命令（该师原属六十三军战斗序列）乘夜脱离敌人，转移于上禾洞、蒲昌之间靠近军部（当时军部已离开原驻地移入山地，忘记地名），目的掩护军部，归军指挥。该师于30日晨到岗尾头（接近蒲昌公路边）附近又与敌军遭遇，激战一天一夜，四五九旅旅长黄志鸿、营长孟德佳受伤和下级军官与士兵伤亡不少，以致战斗力减弱下来，只在岗尾头一带山地与敌对峙，俟至1940年1月1日拂晓，始知敌军昨夜向南退去，即是向梅坑、牛背脊退。一五三师即追击沿翁从公路南退之敌。

　　30日前敌总指挥所指挥之部队并不知道敌军的退却，各部队当然依照命令向青塘前进。迄至1月1日各个纵队到达距青塘约20华里地方准备对青塘之敌攻击时，始知敌军已向梅坑、牛背脊退去。斯时前敌总指挥即命各纵队沿原路向后转，向吕田、牛背脊方面追击南退之敌。

　　1月2日和3日的情况大概如下：

　　1.由银盏坳、源潭进侵清远城、冬瓜铺之敌和由增城进侵龙门、新丰之敌，先后向广州和增城方面退却。

　　2.2日下午沿翁从公路之敌，已经退过从化街口以南地区固守神岗、福和墟之线据点。沿铁路南退之敌固守军田附近之线据点。由新丰南退之敌固守增城中新墟原有据点。

　　2日和3日我军各部队先后追至吕田、牛背脊、良口、温泉附近一带，已知敌军固守原有阵线据点，而前敌总指挥即命各部队停止追击，恢复固守我军原有阵地。

　　第五十四军军长陈烈率领该军到达青塘、翁源大坑口一带，休息数天后奉命北返湖南省。

　　总上所述，在银盏坳方面诸战开始，六十二军的一五二师和一五七师先后进出该方面与敌对战多日，然后更换六十五军继续在该方面与敌作战，伤亡不少，依然不能将敌击退。在敌军吸引我兵力于铁路方面之后，即以其主力向我牛背脊、地派方面进攻，而我一八六师和一五一师受到优势之敌攻击，不经剧烈战斗，就失去了牛背脊、地派、吕田之阵地。敌军沿翁从公路侵入我纵深地带，直至翁源新江墟和由铁路方面之敌深入到冬瓜铺（在大坑口之南一个站）。由于我六十二军黄涛军长决心坚定，行动勇敢，采取以攻为守的办法，于27日对敌军后方连络线之据点牛背脊攻击而占领之，切断敌之连络线，使敌大为震惊。同日我一五三师在石马地方截击敌人，对战三天之久，使敌不无顾虑之处。最后由湖南来粤的援军第五十四军于29日赶到翁源县新江墟附近，敌军无心恋战，即沿翁从公路向南猛退。此次粤北大战反败为胜的关键，完全由于上面三部分军队和黄涛的决心采取攻势有以致之，并非敌军自动放弃战果而退却。

　　粤北大战转败为胜，但未能扩大战果，将敌歼灭于粤北山地。其主要错误如下：

　　一是过早使用总预备队。

　　二是一五四师行动迟缓，以致失去歼敌时机。一五四师于19日晚8时已接到十二集团军总部命令星夜开往梅坑占领第二线阵地，但却迟至22日下午才开动，以致未能于24日在牛背脊、吕田未失之前赶到占领梅坑的阵地。如果能及时到达沙田墟宿营，26日晨敌军1000余人经沙田墟时，必遭一五四师迎头痛击。

　　三是多头指挥。一五四师在沙田墟、遥田墟附近，已经接受六十三军的命令，十二集团军总部参谋长张达如果要该师使用于官渡沿河布防，应该考虑是否能够赶到，并应该通过军部商量才下令，因为前方情况，军部知道较为确实。倘若该师不抽去而实行了军部的命令，必能协同一五三师在石马和上、下禾洞方面

　　编者按：

　　①关于一五四师执行张达电话命令一事，据当时任一五四师师长的梁世骥回忆：当一五四师（缺一团）行抵梅坑附近（约在梅坑墟北三四华里）的某村庄时（地名忘记），时已黑夜，以情况不明，对于明日的行动如何，彷徨不知所措，熟思结果，乃决定以一部（九二○团）向上、下禾洞，主力向蒲昌附近的六十三军靠拢，必要时占领蒲昌附近高地，拒止敌的北进。午夜后架好电话向六十三军和各方面联系，均不通话。后来无意中接到十二集团军总部张达参谋长电话，他说：“敌有主力一部，已由新丰间道窜到周坡附近（在翁江南岸约离三华10华里左右），十二集团军总部现向韶关撤退，我现在在新江墟北的大山（约离新江墟20华里左右）的前进指挥所，集团军教导团一部在新江墟警戒，主力即在这高山防守；谢毅正率截击敌人，取得较大的胜利。 　　

　　四是一五四师于27日黄昏时到达黄牛头墟，既知敌马数百匹在青塘，却放弃了攻击敌人侧后弱点的大好机会。一五四师既是奉命回官渡沿河布防的任务，对青塘敌人不论先头骑兵部队也好，或者敌之主力部队抑或辎重驮马也好，由黄牛头墟向青塘攻击，正是对正敌之侧后弱点，为我攻击的大好机会。以一师之众来对付敌骑，易如反掌。但没有这样做，竟放弃攻击敌人侧后弱点的大好机会而避入山区，造成大错过。

　　五是前敌总指挥缪培南不命令所掌握的部队5个师（一五三师在岗尾头截击敌人除外）和一个旅在攻击敌之后方连络线据点牛背脊、吕田、梅坑奏效后，乘胜席卷而上，而命令由小路远去青塘方面，结果扑空，致敌军安然退去。

　　粤北战役结束后，余汉谋说是大捷。在广州沦陷时余汉谋所受的记过处分被取消了。六十二军军长黄涛以作战有功，受到记大功一次的奖励，该军和一八六师张泽琛旅与一五三师全体官兵亦各有奖赏。

　　（选自《广东文史资料》第十一辑，略有删节）领工兵一部破坏官渡桥梁和官渡通新江墟的公路，你师可迅向前进指挥所所在地附近靠拢，截击敌人。”因此乃于拂晓前改变命令向黄牛头前进。至一五三师是在一五四师在梅坑墟北附近宿营时，才陆续向上下禾洞前进（这是事后，即一五四师向黄牛头前进途中由九二二团中校团附梁美南告知，说见到一五三师长彭智芳在该团宿营地附近经过向上下禾洞方向前进）。因此，当一五四师向黄牛头前进途中，确闻右侧高山有相当激烈的枪声，如果能及时得知一五三师的行动，该晚亦可能不及接通张达的电话，而仍然照原令与一五三师协力向上下禾洞进发。

　　②关于一五四师不赴官渡布防，而改向鱼子湾而去一事，据梁世骥回忆：一五四师在黄牛头宿营时，不独一五一师梁彩林这样说，而且当部队到黄牛头未进入宿营地时，亦由一五四师先行派出的侦探报知，当时考虑到敌前渡河有困难，而且如张达所述官渡桥梁已破坏，一时要在敌前搜集渡河材料亦是困难，所以决心向鱼子湾附近前进，企图在鱼子湾附近搜集渡河材料渡过翁江向大坑口新江墟一带地区前进。至于九二二团团长曾肇基有无劝告我，再三回忆没有印象；即使他向我说过，当然亦不会听从，因为当时我的决心是持以上所说理由，并认为情况相当混乱，这样处理比较稳健一些。当时原以为按照集团军参谋长命令行事，没有什么过错，但事后上级却以我不遵从六十三军向蒲昌靠拢归制的命令为理由，将我调职改任六十三军副军长及集团军补训队教育长，我心里感到不满。因此，当全师连长以上聚餐讲话时（记得师部参谋长侯梅、旅长蒋武、团长何宝松当时均在座），我流露了这种不满情绪。之后，我也没有赴调，乞假归家而去。这是我所能记忆得及的当时情况。

　　③据梁世骥回忆：一五四师（缺一团）到达鱼子湾的西南某地方（大约离鱼子湾10余华里至20余华里左右），因为夫力问题，将笨重物资如石油、电讯机等即行埋藏处理，准备侦察渡河地点和搜集渡河材料时，适张光前由六十二军阵线的后方留守处到达告知，六十二军已克复了牛背脊（当时并没有说前敌总指挥缪培南已移驻牛屎粪村集中各军师部队向青塘之敌攻击），并说黄涛军长希望一五四师进出前方协同六十二军的作战，乃放弃渡翁江河的企图，那时一五一师师长林伟俦亦率师部人员到达，以后即进出烟岭（或是否烟岭记不清楚），九二三陈禹川团亦归回建制受前敌指挥所指挥，编为右纵队向青塘前进。

　　*作者在第一次粤北战役时是第六十三军一五四师四六○旅旅长。南抗战的交通重镇曲江。

责任编辑：钟思宇 最后更新：2018-03-30 17: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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