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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抗日保卫战
2017-12-10 16:23:49  来源:广西地情网 《广西地方志》  点击:  复制链接

  桂林,是广西北部重镇,历史上曾长期是广西的统治中心,其地理、政治地位向为兵家所必争。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在望的一九四四年秋,这里开展了一场抗击日军入侵的保卫战。其惨烈程度,为中国抗日战争中城市保卫战所罕见。战斗虽以中国守军惨败、城市沦陷、房屋建筑变为一片焦土而告终,但中国军人却以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写下了中华民族抗击外敌入侵历史的光辉一页。

  (一)

  一九四四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进入了大反攻的阶段。在欧洲,在苏联红军和英美盟军东西两面夹击下,日军的欧洲盟友德军的失败已成定局。在亚洲,日军在中国和东南亚各国军民的英勇抗击下,损失巨大。经过太平洋上的几次战役,日军海空主力被美军所歼灭,海上交通线被切断。为了扭转被动局面,日军于一九四四年春遂实施旨在打通平汉、粤汉、湘桂、桂黔线,连通越南,建立所谓“大东亚交通线”的“一号作战计划”,以运送维持战争的兵力和物资。在打通平汉线后,日军即发动“长衡战役”,先陷长沙,继克衡阳。稍事休整,即于当年九月南下实施“桂柳战役”,其中第十三、三十七、四十、五十八师团及针谷支队、十一军直属部队等约六万之众,沿湘桂线和绕道灌阳、恭城开进,锋芒直指广西省会桂林。

  (二)

  衡阳保卫战期间,白崇禧衔蒋介石之命,以军委会副总参谋长的身份到桂林指挥。衡阳失陷之后,白崇禧计划在桂林组织一个大的战役:以桂系的第十六集团军主力守桂林,待日军在城下受到一定程度损耗之后,调在贵州整训的中央军主力向日军实施反攻,把日军消灭在桂林城下。其部署为:中央军九十三军布防全县,任务是“死守三个月”,在桂林成立防守司令部,白崇禧亲自选拔并向蒋介石保荐第十六集团军中将副司令韦云淞担任司令,率第十六集团军主力第三十一军军部及其一三一师和一八八师、第四十六军军部及其一七五师和一七○师,“死守桂林三个月”;由粤军第六十二军和第六十四军防守柳州,任务也是“死守三个月”;此外,以从衡阳退至广西的新十九师以及一些地方保安部队作为桂林城外机动策应部队。整个战役由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张发奎指挥。白崇禧还亲自在桂林勘察地形,指导工事构筑。

  八月间,白崇禧飞重庆向蒋介石请兵。但蒋介石着眼于保存嫡系实力,留待胜利后同共产党较量;而且以桂系部队在桂林抵抗日军,一方面可向全国人民、特别是广西人民摆出了抗战姿态,一方面还可以借日军之剑,削弱桂系的实力,遂不肯调在贵州整训的中央军入桂参战。白崇禧看穿蒋介石的肚腑,知事不可为,也就退而以保存实力为上。旋即从重庆飞桂林,召集团长以上官佐和主要参谋人员开作战会议。会上,他以守城必须有城外机动策应为由,决定第三十一军的一三一师和第四十六军的一七○师作为守城的主体部队,留下吸引、消耗日军;而将第三十一军的一八八师和第四十六军的一七五师调出城外,机动攻击日军侧背。这个决定表面看似符合军事常规,实则系丢卒保车之计。因为留城防守的两个师是两个军中战斗力较弱的部队,而且一七○师还是个后调师,大多为刚入伍未经训练的新兵;而调出城外的两个师不仅实力较强,而且系亲信部队,一七五师师长甘成城是第四战区副司令长官夏威的外甥,一八八师师长海竟强是白崇禧的外甥。这一决定对守城部队士气产生了消极影响。连以打防守战见长,一九三○年曾在南宁坚守待援,同围城的滇军激战数月,粮尽以商人所屯黑豆充饥,终获胜利而被誉为“黑豆将军”的韦云淞,都认为“死守桂林三个月”无望。尽管在城防司令部成立之初,蒋介石破例未开战先授他一枚勋章,也未能激起他的信心。在部署城防时,他就充分考虑了突围的各种方案,还派他的参谋处长叶振文去当临桂县长,由叶派熟悉桂林四郊大小道路的本地人随时联络。司令部副参谋长覃戈鸣早已准备一件皮袍,以便突围时化装及御寒之用,战前他还特地到郊区老婆的娘家走了一趟,一则探亲,二则探路。

  (三)

  部署调整后,桂林守军的兵力和战斗序列为:

  城防司令韦云淞,参谋长陈济桓,副参谋长覃戈鸣。三十一军军部及其直属队,军长贺维珍,副军长冯瑛(战斗前调离桂林),参谋长吕旃蒙,副参谋长覃泽文(战斗前夕调任三九一团团长)。一三一师直属队及三个步兵团,师长阚维雍,副师长郭少文,参谋长郭炳祺;三九一团团长覃泽文,三九二团团长吴展,三九三团团长陈村。一七○师直属队及三个步兵团,师长许高阳,副师长巢成,参谋长黄济,五○八团团长高中学,五○九团团长冯丕临,五一○团团长郭鉴淮。此外,配属七十九军之七一二团,一七五师和一八八师各一个步兵营,以及约两营的各种炮兵,总兵力约三万人。

  根据既有兵力,韦云淞作如下部署:

  一三一师防守城北,包括中正桥(今解放桥址)以北江岸、北门至甲山口地区,还有漓江东岸的猫儿山、屏风山、普陀山、月牙山、穿山以及各小山独立据点;一七○师防守城南,从中正桥以南江岸至定桂门、将军桥、牯牛山到甲山口一线;七十九军之七一二团防守城西德智中学及以西山地;炮兵分别配置于北门、南门、象鼻山、王城和体育场附近;城防司令部设在鹦鹉山岩洞内,总预备队两个步兵营部署于司令部附近;三十一军军部设在孔明台,一三一师司令部设在东镇路,一七○师司令部设在丽泽门外老君洞附近。

  由于工兵部队和器材缺乏,请领钢筋水泥不着,守军的防御工事大部分为野战工事,一部分工事则根据桂林“无山不洞”的特点,尽量利用石山岩洞加砌石块构成掩体,部分重点阵地敷设铁丝网和埋设地雷。此外,为扫清射界,拆除或焚毁了各阵地前可能影响射击和资敌利用的大量房屋建筑。一时间,城内城外大火熊熊,人民财产毁于一炬。由于战前三次下令全市居民紧急疏散,日军抵达前全城已无民众,成了名符其实的“兵城”,构筑工事以及所有后方勤务全由军人承担,使本已捉襟见肘的兵力更趋紧张。

  (四)

  九月下旬,日军越过黄沙河,直扑广西北面门户全县。布防于全县的中央军第九十三军稍作抵抗即惊慌失措地向兴安大榕江一线撤退。途中虽在严关等地打了一些零星小仗,但基本上没起到阻滞日军前进的作用,“死守全县三个月”的目标一夜之间成了泡影。为严肃军纪,张发奎派人到大榕江将九十三军军长陈牧农押解桂林,交韦云淞执行枪决。但此举已无助于大局的挽回,由于全县门户洞开,日军长驱直入。而且,由于原拟作城外机动的第四十六军军部、一七五师、一八八师以及新十九师等部队,在保存实力的思想指导下,早已远遁而去,日军不仅顺利开进,更无攻城作战的后顾之忧。十月下旬,日军北路沿湘桂铁线,东路经高尚田,西路经官衙、义宁,南路经大圩,进抵桂林城下,完成了对桂林的合围,桂林守军陷于没有配合和支援、孤军作战的险恶境地。

  (五)

  日军完成合围之后,即派出小股部队对守军阵地作试探性进攻,以探测守军阵地及火力配置情况,还从附近农村抓耕牛,驱赶至阵地前踏雷。在经过一番侦察准备之后,即全面开展攻城战斗。

  日军将攻城的重点突破方向放在东面。十一月一日,日军在大炮的配合下,向猫儿山、屏风山等独立据点发起攻击。守军奋勇抵抗,象鼻山等阵地的炮兵积极支援,猛轰进犯日军,给日军以重大杀伤,至晚日军被迫撤退。次日起,日军连续发起进攻,昼夜出击,战斗一日烈甚一日。四日,猫儿山、屏风山阵地陷落敌手。日军即以此为支撑点,连续地逐点攻击侧翼暴露的普陀山、月牙山守军。守军凭籍石山阵地,顽强抵抗,有的阵地数度易手,反复争夺,多处发生白刃格斗。激战至七日,在给日军以重大杀伤之后,守军由于伤亡惨重,后援无继,各山头阵地相继失陷。三九一团团长覃泽文被迫将指挥所和残余部队撤入七星岩内,继续抵抗。

  在城东激战的同时,从十一月二日起,日军在大炮、坦克的掩护下,兵分数路,向北门车站、甲山、德智中学、将军桥等守军阵地发起全线进攻,攻势一日比一日猛烈。守军依托石山阵地,以猛烈炮火予日军以迎头痛击,先后在北门击毁日军坦克三辆,在西门击毁二辆,日军遭受重大杀伤。守军兵力、火力均逊于日军,伤亡亦相当惨重,德智中学附近阵地部分失陷。

  十一月八日,日军在飞机、坦克、大炮的配合下,集中优势兵力,从各个方向又一次发起猛攻,竟日枪炮声不绝于耳,城外城内一片火海。午后,日军摧毁中正桥西侧盐街一线守军阵地,即乘木排竹筏,利用桥墩从水面逐次跃进强渡漓江,一股日军约三百人强渡成功,窜入盐街,占领桥头堡和各独立堡垒。守军象鼻山阵地炮兵以猛烈炮火拦阻射击,遏止敌后续部队渡河。韦云淞连夜派出预备队从王城一带反击窜入之敌,并悬赏五百万元夺回桥头堡,悬赏一千万元夺回江西沿岸阵地。次日,一七○师副师长巢威奉韦云淞之命,亲率预备队反击突入之敌。战至下午三时,终于恢复桥头堡和沿江阵地,但围歼窜入之敌未能得手,日军龟缩于街道房屋内负隅顽抗。

  十一月十日,日军从四面既得阵地向城内发起总攻。激战至午后,江东守军通讯完全中断,窜入盐街之敌成了心腹之患,城西各据点大部陷入敌手,阵地范围缩小,日军炮火已打到鹦鹉山城防司令部。部队伤亡惨重,城外机动部队全无消息。韦云淞判断势难持久,晚间东、北面之敌可能突入市中心,西、南面之敌次日亦可攻入城内,如果不在黄昏后利用夜暗突围,将会全军覆没。遂于下午四时许召集各部队官长举行紧急会议,韦云淞提出晚间突围出城,免被全歼的意见,大家均无异议。会后韦云淞即向张发奎发电请求批准突围,张回电称“援军在行进中”,仍令“死守待援”。韦云淞再向白崇禧电请批准突围,未等电复(白向蒋介石请准突围的复电次日始发出,守军电台损失终未收到),即实施突围行动。黄昏后,各阵地留少量部队掩护,大部队陆续撤出阵地,经城西德智桥向外突围。由于组织不严,秩序混乱,加之在德智桥、猴山坳一带又遭日军阻击,有部分部队伤亡和被俘,大部分冲出包围西去。坚守阵地的零星部队战至拂晓,非亡即被俘,全城陷落。

  桂林沦陷后,由于战前放火烧毁过量房建筑和没有完成“死守三个月”的任务,在舆论的压力下,蒋介石将韦云淞“撤职查办”,以平民愤,此是后话。

  (六)

  桂林抗日保卫战,准备数月,战斗仅旬日即告失败。守军阵亡五千六百余人,包括一三一师师长阚维雍、城防司令部参谋长陈济桓、三十一军参谋长吕旃蒙、三九二团团长吴展等,被俘一万三千余人,包括一七○师副师长巢威、一三一师参谋长郭炳祺、五一○团团长郭鉴淮等。之所以失败得如此迅速,有国民党统治集团抗日态度不坚决、信心不足的原因,有军队派系之间互相倾轧、互为掣肘的背景,也有兵力、装备处于劣势的现实。但就守城部队整体而言,特别是一些爱国将领、中下级军官和广大士兵,在外敌入侵的国难当头,英勇作战,不失为中华民族的铁血男儿。

  阚维雍,号伯涵,原名庆福,柳州人,桂林保卫战前任一三一师少将师长。一九四四年九月中旬接到防守桂林的命令,即率部由南宁北上。途经柳州老家,仅回家停留二小时即归队。他深知桂林一仗,兵力单薄,凶多吉少,即抱定与桂林共存亡的决心。抵桂林后在给其妻的信中,表示坚信“抗战胜利在望”,“此役关系重大,我得率师参加”,“总要与日军厮杀一场”,准备“不成功便成仁”。还曾赋诗一首以言志:“千万头颅共一心,岂忍苟全惜此身;人死留名豹留皮,断头不作降将军。”战前他激励部属袍泽英勇抗敌,精心部署防务。战斗打响后,他指挥作为守城主力的三个团队,在东江、北门、甲山一线日军主攻方向,同敌人展开激战,消灭了大量日军。十一月十日下午,城防司令韦云淞召开会议部署弃城突围。阚维雍虽有坚守到底之心,但又不能不服从命令,因而悲愤交加,深恨未能将日军消灭于桂林城下,遂决定自戕以明城亡则亡的心志。散会后,他向副师长、参谋长交待组织部队突围事毕,即步入内室举枪自杀时年四十四岁。

  陈济桓,号昆山,广西岑溪县人。青年即从军,担任过多种指挥职务,参加过北伐战争。桂林城防司令部成立前,他领中将衔任广西绥靖公署第二金矿主任。得悉桂林将有战事,即主动向韦云淞坚决要求参加保卫战。他曾于一九三三年在演习中坠马而留下腿疾,行路不便,家人劝他慎重考虑。陈济桓以大义晓家人:我份属军人,日寇逼近家乡,报国之心,义无反顾。韦云淞请准上级委他为城防司令部参谋长,便即走马上任。他对同事说过:我当了一辈子军人,仗打了不少,但打来打去,都是中国人打中国人,实在没有意义。抗日战争关系国家民族存亡,匹夫有责。我参加防守桂林,任务光荣。我是个跛子,不能逃跑,胜则生,败则死,誓把这几十斤水(白话,意为躯体)同鬼子拼了。由于他久历戎行,富有实战经验,保卫战中指挥若定。十一月十日晚间,他随韦云淞率部队向城西突围,在猴山坳遭日军阻击,队伍冲散,他受伤倒地。为了不增加部队行动负担和免于被俘受辱,他掏出名片,摸黑写上“职口臂受伤,不能脱离险地,决定自杀成仁,以免受辱”等语,并郑重地沾上伤口的鲜血按上指印,将名片和怀表一并交给卫士,然后举枪自杀,壮烈至极,终年51岁。

  吕旃蒙,号伯民,湖南零陵人,少即从军,黄埔军校毕业之后,历任多种指挥职务。桂林保卫战中任三十一军少将参谋长。他协助军长指挥作战,沉着镇定,所部打退了日军的多次进攻。十一月十日晚间,同军长率队向城西突围,在猴山坳一带同阻击之日军展开夜战,临危不惧,遇变不惊,拂晓时中弹体亡于德智中学附近,终年仅四十岁。

  同壮烈殉国的三将军一样,作为保卫战斗主体的中下层军官和广大士兵,他们也尽了最大的努力,付出了巨大牺牲,克尽守土御敌之责。战前许多士兵纷纷写遗书,抱定与桂林共存亡的决心。特别是一些战斗在突出阵地的士兵,打的更是英勇顽强,可歌可泣。三九一团守卫猫儿山阵地的二个排,据守前出孤立阵地,后援困难,任务艰险。他们向团长表示:除非一齐阵亡,否则猫儿山不会丢失!他们同有各种大炮支援和火焰喷射器伴随作战的日军激战数日,打退了日军三十一次进攻,杀伤大量日军,最后仅生还一人。守卫德智中学西侧山头的七一二团之一连,打退日军一波烈于一波的攻击,最后仅生还八人。三九一团防守东江一线山头阵地,前为日军之锋芒,后有漓江之隔阻,后援困难,作战任务特别艰巨。团长覃泽文深入前沿指挥,激励士气,亲自指挥围剿突入阵地之敌人。他严格战场纪律,下手令枪决了惊慌失措、擅自撤离穿山阵地的排长杨建,稳定部队。在各山头阵地相继失陷,地表无法立足的情况下,他率残部撤入七星岩洞内坚持战斗,并通过无线电向军长表示:但凭军人报国的满腔忠心,保证战斗到有一个掩体打一个掩体,有一个人打一个人。日军向洞内施放毒气,他立即组织部队突围,并亲率特务排十余人冲在前面,最后跟随冲出后岩脱险者仅为三人。洞内未及冲出的八百余名守军,包括一部分伤病员,全部牺牲于日军施放的大量毒气中,无一人出来投降,演出了整个防守战中最壮烈的一幕。桂林光复后,桂林人民将三将军和八百壮士安葬于七星公园内风景秀丽的霸王坪,并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人民政府追认三将军为烈士。

  摘自《广西地方志》期刊1995年第4期

  1944年桂林民众挤火车站疏散

  战后的桂林正阳门

  美国记者镜头中的桂军

  保卫站前的桂林中正桥(今解放桥址)

  战后的中正桥废墟

责任编辑:王广建 最后更新:2017-12-10 16:5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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