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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中一次连捅七个日军
2018-04-09 09:13:55  来源:田安祥口述 薛军生整理  点击:  复制链接

  田安祥口述 薛军生整理

 
        我叫田安祥,1924年生于新野樊集冀湾村。从小家里穷,只读了二年小学便跑到湖北枣阳给人家放牛,放了一年回来,第二年又去找了三天在一家磨面时,来了一个当兵的说“走走走”,我就跟人家去了。当时,国民革命军三十九军在湖北枣阳县招兵,人家给我直接叫走了,到部队是去了7个人,那6个人岁数都大的很,就我年龄小些,到王城(音)离枣阳有50多里,上午赶上到开饭哩,部队当官一验说,把这小娃撇着其他不要了,一听说不要这几个人,他们几个拐过头就走了,我算在那当兵了。

  当兵做的饭,干饭不干饭,米汤不米汤的,行军锅在那搁着,我也拿个碗去盛饭,也没盛到碗里,给我挤了一肩膀头起饭,吓的我也不敢往里挤了。连长们吃的是好馍面条子,人家说那个小孩来来来,我走到人家跟前,他问你是哪哈的?我说我是河南新野的,我在那帮人家放牛,他们给我捞来了,连长说,我是咱们南阳柏树坟(音)的,咱们是老乡呀!妈的逼,湖北人这样拐古给你捞来啦。

  我参加的那支部队是三十九军五十六师一六七团二营四连,记得团长叫杜照凯,营长的名字我忘记了。连长叫范长太,说起来是老乡,对我好的利害。

  那个时候,全连有120人左右,主要是要壮丁跑的恶哩很,来一拨跑几个,来一拨跑几个。给我发了支步枪,200发子弹和两颗手榴弹,让我给连长当勤务兵,后来,这个连长好噘人,我不给他当了,下到九班当兵了。班长是咱们苍台人,对人好的很,行军班长总是心痛我年龄小,个子低,帮我把枪扛上头。枪开始是汉阳步枪,后来改成中正式了。主要是蒋介石又叫蒋中正,都发成统一的中正式了,这种枪一次可按10发子弹,都是半自动式的枪,这年是1942年。

  当时湖北省老河口是国民党第五战区①驻地,总司令是李宗仁。部队开到老河口的太平店进行新兵训练。训练我们的长官大都是从军校毕业的,要求很严,站就是站,坐就是坐,卧倒就是卧倒,做任何一个科目都是有板有眼的。尤其是野外勤务,黑夜行军打仗应该咋着,白天岗位在哪,夜间站岗在哪,夜间行军怕后头的人跟不上趟走到路口丢个东西,拦住就提示他们往哪走了,怕走错路迷失方向。我至今还记得教官曾说过,打仗要先占地势,先占高的地方,不被动,站得高看得远,但晚上站岗要站低处,这样你能听见声音等等。

  我们经过三个月的学习、训练后,上级命令说:“都去大别山打日本”。我们从太平店出发,经过河南省新野县的上港村、沙堰街等地方,到了河南省唐河县的田店街,晚上住到唐河县城十字街一家烟厂里。又经大河屯到河南泌阳县,接着又到潢川县城。当时河南信阳县已被日本兵占领好几年了。为了不让日本飞机发现,我们都是白天休息,夜晚走路,潢川距离大别山都不远了。

  我一共跟日军打过四次大仗,小仗不失闲的打,记不住有多少回了。

  第一次打仗是在鄂东浠水县,我们在习水县(音)东关住着,上午来命令说日军进东关了,让我们赶紧去占住。谁知我们到吃黑饭去哩,街上也没有电灯,只看到黑桩子也看不清脸,没想到日军半后半儿都进来了。九班进来了在头里走哩,到那8个人被一下子包住了,三排长喊到干啥哩,干啥哩,手枪掏出来,“啪啪”打几枪,日军都爬地下。我们赶紧往北关大街跑没多远,有个山是白山石头,全是白色的,一直爬到半前半时候没下来。老百姓来对给俺们说,你们人呀,被捞到住的那个地方都叫日军用刺刀穿死那个了。

  已对我们说,我们就赶过去,到那一看是8个人,咋剩7个人了,那一个人一看原来没穿死,他渴了爬到不大点个水坑喝水,就他没死,又赶紧抬到医院救治去了。到医院他外边长的快,里边没长住,回来后,他吐下一堆脓,吐下一堆脓。连长说你这能行,还去住院去,这一住一直没见回来毬了。

  第二次是在一座山上,就那一座山,也不知道归哪个县管,附近就那一座独山,很高。我们在北边,日军在南边。连长说,二排你上去。我是一排哩在这个山腰上,三排在那个山腰上,就二排上去了,他们上去看见日军了,三挺机枪“呼呼”一打,让日军发现了,一发炮弹落下来炸死14个,那14个负伤跑下来了。连长看到又喊到三排给我上去,三排给我上去。一喊三排长拉的格外向北跑的快,连长噘到娘的逼,老子非嘣了他不可。边说连长掂着手枪上去了,可一直没下来,也不知是死是活。第二天,我们去埋阵亡的官兵去了,也没有见到连长,他可能让日军逮去了,看你,一个人上去会中,要是给他打死,枪拿走尸首应该还在呀!原来那个连长升成副营长,这个连长才上任五六天,都不认识他,只知道他是山东人。这次战斗二排长也负伤了,要去住院去,长官说你把枪先缴上,排长说,枪缴上他们不好好给我治咋办,他们不治老子用枪打他们。

  第三次在湖北的罗田县,在大别山的正中间,打那个地方是日军在罗田县城里边住。

  那是年下,日军在城里,我们在城外藤家堡驻扎,弄弄迫击炮向城里打几炮,日军也不敢出来扫荡找吃的残害百姓,他们把城门锁住站有岗不出来,商家买卖有钱的跑出来多的很。我们在城外头打游击,没事了,打两炮让日军年也过不安生。当时,我问班长,我们为什么打几炮就要换个地方?他说,不让日军利用我们的炮弹落点来知道我们的位置,那个时候,都知道日军的炮打的非常准。我们住在城边起的村庄里,老百姓都跑了,这期间鸡、鸡蛋没少吃。

  第四次是在一个庄名叫个南小寨的地方,这是个土寨子,也记不住是哪个县。在那个地方危险呀,我自己都说好险,难活到明,难活到明。就是那次我立大功一次,被保送上军校。

  那次是一拉趟三个楼门,门外头是场,场那边有个河沟,我们那个班里就一挺轻机炮,黑了打的,日军18挺机枪往我这打,找突破口,我在尽北边起那个楼门里角角起站着,我给那个墙推了个豁,跟不着我又给那屋里有个四方荆条篓拿过来反扣着站在脚下。人家一准是手榴弹往我们院子里扔,你看得了。我身上的背包一夜都不敢往那搁,后来看没门,那家有个水盆,我将褥子按按一下卷三捆搐到身上。日军上来一起又上来一起,就我守的那个地方连长来了也看看危险,日军18挺机枪不消停的对准我们那一挺机枪打。头一梭子射手被打死爬那下来了,替补手拿住又上去了,我那时是副班长,正班长给人家锅揭了在楼门底下顶住,我说你这个地方可保险。连长带俩传达来了,还有一个姓郭的40多岁要退伍回家哩老兵,他一看说这地方紧急的很,就说,郭先,你在卖卖老中不中。郭说中,他抱住机枪刚上去,又垮声倒下来了,一会儿功夫连死3人。第早起,对面一拉趟18鼓堆机枪子弹壳,就说明是18挺机枪,日军打完仗一般都要把子弹壳装装上缴,一来是怕暴露军情,二是后来他们物资也紧缺,回收以后再做子弹用。

  我守的楼门外头有个柴禾垛,屋里老百姓看手榴弹不响了,他从床下钻出来。我说出来出来,这炮也不响了,你怕啥,你过去把柴禾垛点着。老乡翻过院墙,可把柴禾垛点着了,那柴禾垛还高哩,谁知这个一点着,一个庄里都给柴禾垛点着了,日军一看就撤了,那一夜黑算是没有给我们解决掉。

  那场战斗我扔了70多个手榴弹。连长看我站的地方重要就对传达说,把连部那几箱手榴弹搬来,一箱子30个,扛来我说都给我把盖给拧掉,不然我扔不及,日军都快到跟前了,开始他们向里扔,我向外扔,扔着扔着不见日军再扔了,咋,我扔的手榴弹把他们给炸跑了。第二天往西北走,那一条路上都成血了。战后,全团给我敬礼,保我上军校。后来听说团长那一后半就被日军给打死了,为保密不敢吭气,副团长把胳膊打断了,还不住给师长哭着说着汇报战况。师长命令再坚持两个钟头,援兵就到,可不是,援兵离老远,山炮就向庄边打,日军一看不对劲都逃走了。第二天住宿时,都过来帮忙,把我褥子解下来,光手榴弹皮就弄一大捧。

  那一早起,打扫战场时,在一个地窑里,发现有日军,原来是柴禾垛点着后,他们没地方藏都钻到院里的地窑里。让他们上来投降,这狗日的牛毬不上来,后来,我们来了个会几句日语的长官喊话让他们缴枪上来,不然要投手榴弹。等了好长一段功夫,他们把枪扔上来,我把枪踢一边,一共踢了8支。我问还有没有,答没有了,他们在下面也看不见上面的情况。日军上来一个我用刺刀猛捅过去,一连捅了7个日军。营长在房子顶看见蹦下来,连忙说别杀了,别杀了,这8个日军算活下了一个。现在想,那8个日军也不都是纯日本人,他们也有串窝子日军。

 
         战后,我被保送到在湖南常德办的军校培训。记得这期有120人,都是学生兵,就我一个人为部队里的保送生。去后人家不要,后经团长杜兆克(家是湖北枣阳的)申请到军里盖章,人家才收下。

  日军投降时,我们在湖南常德住,部队改编为九十二军,军长是侯镜如②。其余的队伍在缅甸、贵州、云南,都在保护重庆哩。接着命令日军投降,就我们在常德近,团长命令我们每人打三双草鞋,去接收武汉。到武汉那仓库里物资很多,吃穿都不缺,每人还发一双反毛皮鞋,我们把草鞋脱了皮鞋穿上,日军的军装也换上了。在那过了八月十五后我们又把武汉交给一○○军。美国用飞机一天一夜又把我们送到北京,6点钟上的飞机,10点钟就到北京了,我那时候已经带有手表啦。下了飞机一溜子汽车在那排列着,团长说坐上游行示威,在北京大街上转几圈,老百姓见到我们都把手举多高欢迎我们。一门到吃罢晌午饭,进军朝阳门那有个吴岳辅(音)是个大营房,我们算是住到那了。这个营房是朝阳门往东门向东,日军的军营,灶伙的锅都

  很大,是气做的饭,锅一个连着一个,干饭做干饭,炒菜是炒菜。在这个当中,当兵的生活都好的很,主要是接收日军东西多,衣裳、被子、鞋、包括枪支弹药等,吃的罐头、饼干、奶粉、鱼都给他们吃吃,有些物资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和见到。日军就赔偿那一年,尤其是赔偿的干鱼,各连都是成挑子的担,这干鱼咸的很,吃不成,我们炒炒吃不成倒那老百姓都揽揽端走了。

  日军投降还都没走的时候,在北京中南海住着,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中南海。我说你们日本跟我们有啥仇要来侵略我们,日军回答是,我们是一家人,是500童男童女的事情。我说一家人你跟俺们中国打七八年仗,他说,你不知道,我们主要是中日联合打老毛子,就是打苏联的。我说你联合到我们中国奸淫烧杀,那咋会是联合哩。他说,你看我们的枪都带盖,苏联是沙漠地带怕招沙打炸子,我们武器都是对着俄罗斯生产的,重机枪都不带水,因为到沙漠去那找水。他主要讲枪的构造是对准俄罗斯的,这话鬼才相信。

  在北京住的天数比较多些。当年北京几道门我都记的清清的。

  北京南苑飞机场是个战略机场,后来调我们去守卫。当时北京有三个飞机场,一个是国际飞机场,一个是运输飞机场,一个是南苑机场,也就是战略机场。这个机场美军在那住着,我们也在那住着。我们站岗管我们的人,美军站岗管美国的人,美军飞机都在那停着。我曾多次看到美国佬在大街上见年轻美貌的女性伸手就抱到车里拉跑了。至今想起美国兵的行为真是坏透顶了。

  国共谈判时美国的马歇尔是外交部长,他给国共两党三人小组开会,两党只能来三人。我那时知道陈诚、何应钦、蒋介石这咱都见过,毛主席、周恩来咱都没见过。我在那站岗,别人都不知道点。谈判马歇尔说的是,你们中国光复了,胜利了,国共两党分分坐,分分坐。蒋介石说,江南9省都算他的(指共产党),那时候可能是毛主席说我只要东北三省,没达成协议。又说个,你们两边载军要六比二,马歇尔提出的是六比二载军,就是说共产党占两,国民党占四个,就这蒋介石还不依。说:“马歇尔,你老糊涂了哎,不中,六比一,六比一。”意思是共产党占一个,国民党占六个,又没达成协议。第哩就拉开内战打开了。

  那时,国民党知道日军投降后,东北三省日军的物资都让共产党接收。武器装备超过国民党,没咋,内战打两年半,国民党政府就去毬了。

  我们是傅作义队伍有60万人马。毛主席派人与傅作义谈判说,和平最低给你个部长,一律平等不戴帽子,傅作义提出北京市公务员哩,和谈代表说,北京市公务员一律平等,不戴帽子,但,文物古物不准破坏。没咋解放后给傅作义封个水利部部长。

  那时,我记得给团长当警卫员。团长叫张干(音),安徽六安南关人。张团长打仗是个孬种,枪一响都迷了,我帮助他指挥两仗,他自己说他那个团长是我给挣的。他表态说,田安祥,我这个八字算是好的很,我不但要当团长,还要当师长,当军长哩,你只要跟着我,我干好你也干好,我坐宝车也叫你坐,咱腚俩干好啦,我家里有70亩水田,南关有6间门面建房,你想做生意做生意,你想种田就种田,他给我许一把让我跟着他。看我是军校毕业生,团长光让我跟着他,给我一个排长的虚职。其实,团长是个好人但枪一响他就迷了。

  起义后,团长回安徽还当过法院院长,我后来去安徽找过他,他五个儿,其中两个儿在滕州就认识。回家又添三儿,我到他们家去,得知团长已经去世了,我在那住有五六天,几个儿子轮流接我到宾馆吃饭,一再说感谢当年我对他们家的照顾。40多年了见面亲热得让人落泪。

  在北京时,张团长的大娃12岁,40年后见面他已是安徽六安县电业局的主要负责人。我走时,他们兄弟几人分别送我现钱表示感谢当年的照顾,还给我买返城车票。

  我们是在天津解放的。那时咋会解放哩,上级命令让团长以上太太到那坐船准备往台湾去的。上午来的命令,到黑我们团长才知道家属都是往台湾去的。便说,田安祥,你抓紧去把她接回来,不管到青岛到上海让她直接回家。就这句话,让我第早坐上火车去天津,下了火车离塘沽海港还有40里路,我打住车就往那赶,到塘沽路上当兵的枪一个挨着一个“啪啪”打呀,我挤着往头里跑,那些太太们成赶的上船,我一门挤到看见太太。团长大娃撇给团长,二娃在跟着她,我说太太,团长说这家属是往台湾的,你可千万不要去,到上海或者青岛停岸咱情回家算了,别跟人家一起走。说着一句话,枪都响开了,我拐过去,就撇一辆汽车了,是个卡车,我都上不上去,人都在直落落的站那,没办法我就在前头蹬上车头,司机说,你这样要压死,我说压死不让你偿命。司机开上走哩,有个营长太太在沟里吓的不得了,营长和他护兵举枪站在公路中间拦车,车停下来,护兵枪一直在举着不动。营长把太太从沟里捞上抽着往车上送,当兵的见女人都喜奇,纷纷伸手捞着太太的手脖子向上拉。拉上去,司机开上车就走了。走没多远,看见一个右胳膊负伤的伤兵,身上血直流,他想跟平常一样照下车就停。谁知,车没停硬冲了过去,将这个伤员给撞死了。汽车一直不歇开到天津。

 
          解放那天,把我们都集中到大舞台戏院里,院里院外都跟轰猪一样,说咱们目标是杨柳青呀!这个地方离天津40里路,顺着街走,解放军枪压住下走起来了。到杨柳青乱的很,要站队,20人一队,都往后站,不然进屋没法住,每队20个人选个班长。我在头里第一队排头里便当了班长,领着进去,让班长站出来和大家见见面,认识一下班长,别哩找不到班长,吃饭都没法。

  一进去,在那挂着,哪班住那写的清清楚楚,到那把我们的饭都做好了,是豆腐粉条子一大盆子。开饭前,让每人先喝一碗米汤,怕我们几天不吃饭,这次吃受不了。第二天,通知转移交待不能少东西,在辽天野地里,统统站那,把背包统统解开看看检查一遍。开会说,戒指手表我们八路军不会要,只要是国家的东西都要缴上来,不管是什么荣誉证一律没收。当场我们人与人之间都互相收收,我的负伤证、毕业证、军校章都是在那次被收缴了。这次检查还发现五六支手枪和成盒的药品,这些都属于国家物资统统上缴。

  不久,我被拨到解放军三十八军一一二师③特务营五连。师长姓黄,人很好。他那时不住闲跟我拍话,啥门。他为啥哩,我那时给国民党团长当警卫员,会伺候人,每天都有参考信息,国民党胜败写的很清,团长一看了交给我,说不让任何人看,我看了就装进口袋里哩,别的营长他就不着咋回事。到解放后,本来我是军校毕业的,穿的是军官服装,黄师长说你叫啥名字,我说叫田安祥。黄说你不知俺们八路军政策呀!你可别士兵呀,军官是军官待遇,士兵是士兵待遇。我说我不是当官的,我是给团长当警卫的。我一说曾干过警卫,黄师长光给我拍话。因为我那时看过参考消息,拍那个战役我能说个一二三来,我见的多。黑了睡觉前,我们一起的在说,田安祥,你给师长拍的多了,了解情况多,你不怕被枪毙。我说,就为这枪毙去毬。黄师长跟我拍的他后来对照对照咱说的不是瞎话。比如说:三大战役,八路军损失多少,国民党损失多少,都有依据。黄师长最少认为我是一个诚实的人。后来,黄师长调我去给他当警卫呀,你看看!对我多信任。他后来说,田安祥,你枪法咋样,我说师长你把手枪给我,接过师长的手枪对着树上的小鸟“呯呯”两枪落下两只来。当时,黄师长没吭气,第后半他来说了,田安祥, 你在国民党干的天数多了,你不知道我们八路军政策,我们八路军的政策是不夸人的材料,你给我当警卫中不中?我说师长你相信我不相信,师长连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说首长要相信我我就跟着你。就这样,手枪班的战士们把的的背包拿去给我登铺。师长在那坐着,我在跟前站着。师长说,田安祥你可别把我们八路军看土了呀,你把我们看成土八路那是眼药吃肚里了,我只叫你跟我一年就能干好。我听后连连点头。

  不久,部队南下途经唐河,我思家心切,便向师长请假,回到了阔别10年的家乡。

 
          其实,在打老日时,我负过两次伤。一次是在战斗打的正激烈时,日军扔过来一枚手雷像陀螺一样在我面前乱转圈,我赶紧头贴地用右手向外一拨拉,手雷在离我二三米远的地方呈扇形爆炸,弹皮将我右手撑嘣开,鲜血横流。第二次是在撵小日本打的时候,鞋壳篓里总感到咯吱咯吱响,等战斗结束脱鞋一看,脚被炸烂了,血把鞋都浸透了。

  抗战救国血洒中华大地,杀敌保家义薄万里云天。抗日战争胜利几十年了,国家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克服年龄大,身体弱,文化低的困难,把国家大事,革命故事和家乡变化编成快板唱词,义务演唱给乡邻,让乡亲们感受到祖国的新貌来之不易。

  口述者:田安祥,新野县樊集冀湾村村民。

 


 

责任编辑:王广建 最后更新:2018-04-10 11: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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